对过去的那些我们曾经耿耿于怀的岁月,我们是该原谅还是把它隐蔽的放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在一些时候,独自一人偷偷地触摸着他们,然后心底就会泛起难以言状的滋味,一如这四月弥漫的春雨,浸透我们的心扉。
恍然不觉中,居然就走过了寒冷的冬季,却没有想到,到最后依旧还是一个人,常常怀想雪花漫天飞舞的天空,然而,抬头看的时候,却只有雨季那特有的灰蒙蒙的苍穹罩在头顶,就像老人的脸庞,严峻而压抑,不见丝毫的阳光透出来。灰白色的鸽子斜斜的掠过天边,划出优美的弧线,像诗人笔下凄美的诗章。
在这个万物复苏的季节里,记忆也常常在某个合适的时刻苏醒过来。在街口,在校园楼梯的拐角,在淮河岸边的港口,想起她脸上一直洋溢着甜美的微笑,想起她不住的发呆叹气。想起她非常熟悉的影子,感觉很安静,怡然。而现在,我们却被有些东西所阻隔。有时候我在想,我们以后即使相遇在某个熟悉的街口,结果却擦身而过的一步之遥,会不会比一万年还要长还要远。我们就这样的每天生活在各自的世界里,看着不同的人有着同样的喜悦和悲伤,听着不同的夜空下弥漫着同一片绝望的呻吟,而生活的轨迹却无法划出美丽的交点。春的气息越来越浓了,明艳各异的颜色回归大地,霏霏的细雨,湿润润的气息似乎侵入梦里,凄凄冷冷戚戚。
记得枫曾经对我说,我们有同样年轻的过去,在同一片天空下长大,仰望过同一片云朵,听过同一首歌,说过同样的话,我们爱过一些人,也被一些人幸福的爱过。读着你的文字我仿佛看见了过去的自己,站在我无法到达的远方,我分不清谁是真的我了,因为我常常分不清我到底是活在过去,还是现在,或者是未来,或者什么都不是。那些离别的日子,那些欢聚的日子,那些刻骨铭心的日子,我以为它们会一直在我身后,可是回头看的时候,它们却不在了,我们开始学会对生活释然时,曾经的快乐和幸福却开始无力苍白,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青春,迷茫而彷徨的青春。
生活中总是有那么多美妙的事情是我们无法预料到的,如果生活过于透明,那么又怎么会如此的美丽呢?
在一个没有阳光的午后醒来,MP3里放着轻快忧伤的歌曲,抬头看天边灰白色的一片,红色的房顶上落着一只鸽子,就像那歌谱里失落的音符。单调而苍白。
突然就这么的想起了她,无可抑止的想念。吃饭的时候想起了她,走路的时候想起了她,午休醒来后发现我依旧在想她,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变了,天空变了,树木变了,我的世界里仅存的只是有关她的记忆,而那些记忆总如侯鸟一样飞过大地穿越海洋。它们被时光淹没了,被流水腐蚀了,开始时只是一种感觉,慢慢蔓延成希望,然后变成一种静静的思念,那思念会唱歌,因为我心里一直在盼望,盼望某一天她会听到这些歌唱会记起我,从新的回到我身边,可是,可能么?
我常有过这样的感觉。当我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突然会觉得某个面孔似曾相识,但却记不起她是谁,我想喊住她问她我们是否认识,可是却又觉得我们很陌生,因此我们彼此擦肩而过,可是我不知道也许这一错身便是永远,我走在匆忙的人群中会觉的一切是那么熟悉却又飘渺不可及,一切恍如隔世,一切如昨日重现。
我就这样浮着、漂着、过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常常怀疑这生活的一切,总害怕我所期待的会在你转身的刹那与你擦肩而过,然后就会发现自己迷路了,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路。
你也许不明白,人生中注定有一天会有一个傻瓜闯入你傻傻的生活,对你说了些或感动或不感动的痴话,于是,你的生命再也不属于你一个人了。
离开那个小镇时,天空难得的放晴了,久违的阳光从云层里落下来,照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显得凝重而寒怆。听汽车发动的声音传来,悠久而略显凄清,上车时转身回望背后的小镇,安祥而恬静。
那一刻,我再次想起了她,难道这一切都是缘起缘灭。她,注定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么。而我,只会独自一人背着自己的行李走在寻找幸福的路途中么?
一个人在年少时就遇见太过美好的一个人,兴许是一场悲剧。心被完整而残酷的占据了,之后任何在出现的男孩,无论有多宝贝你、理解你,都在难产生当面刻骨铭心的动情之感-----所有的接受都变成勉强,所有的故事都淡化为背景,所有的人都不过是你蹩脚而拙劣的替身。
有那么一些人一些事,像左手握住右手,用剪刀剪去指甲,无关痛痒。庸庸碌碌的邂逅换来平平淡淡的分别遗忘;也有那么一些人,像手心温存着一个太阳,像拔出童年的智齿,轰轰烈烈的相遇交合,成就可歌可泣的铭记缅怀,纵使泪流满面,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友谊不一定平稳滑翔到爱情。
爱情不一定颠簸落地出暧昧。
当秘密埋藏,
或是无声无息的溃烂。
或是漫山遍野的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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