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的热

每年有三个伏,三伏天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今天是初伏的第一天。
连日来的天气很热,是那种很奇怪的热。天气预报几乎每天报着有阵雨,抑或小雨、中雨,手机信息里间或也发来气象台的短时大风、强降雨的预报,可最终没能下来一场有效降雨。于是,就有了这奇怪的热:热,并不是痛快淋漓的暴热,而是热里掺杂了雨天的阴和黏,还有些闷,这天气使人浑身不自在,走在路上,就好像没头没脑的一个木偶,漂浮在空中一样。
反正我就这样的感觉。

这个伏天的开始,一条条带刺儿的消息,也是热辣辣的滚着个儿地向着我扑来,身心刹那间也被这些炙热的消息烧得生疼。

不想说我们的981回来了,也不想说MH17被地对空导弹击落了,这些是大事。作为一个平头百姓,还是说眼前和自己相关的事情吧。

先说天气的旱。昨天下乡,坐在车里凭窗外望,乡亲们在地里忙着浇地。烈日下,花生叶子已变得嫣嫣的,有的业已泛干幻白;埋了膝盖高的玉米,也耷拉着叶子懒懒地站在地理一动不动。。。。。。在一处处农田里,几乎都有人在浇灌这些禾苗。
而这些田间浇水的人多为女人。这些女人有的年纪大些,有的年轻。年轻的女人们会戴草帽在干活,而那些年岁大的,头上什么也没戴,任由日头去晒。。。。。我无言地看着她们,心里酸酸的。她们的丈夫大概去外地打工了吧,她们的孩子也许在读大学、读高中、读小学。我想:她们在日头下这样怀着希望地劳动着,她们是想用自己的汗水为自己的孩子托起一片湛蓝的天空,可我不知道在学校读书的孩子,有多少能知道母亲自己这样干活呢?我又想到了城里的女人,她们在上班的路上都把自己的脸用纱巾遮掩起来,又该怎样和这田间女人相比呢?!

再说农产品的价格。今年是马年,俗话说:牛马年,好种田!还真是啊,今年的虫害比往年小多了,种啥收啥。可是,农产品的价格直线下跌,跌的让百姓连哭都没气力去哭。种了大块西瓜、茄子卖不出去,就任由乡亲们谁吃谁去地里随便摘。如果自己摘下来拉到市场上去卖,连气力都搭进去了,不够本。今天在一个村头,还见到一大堆绿莹莹的芹菜,倒进了路边的深沟里。
最难受的莫过于桃农了。
昨天,我在下乡的途中,还不时看见一块块成熟了的桃园。那一个个水灵灵的桃子,被日头晒红了脸,羞怯地悄悄躲在叶子下面,真像一个个待嫁的新娘啊!
但是,今年的桃价和往年相比也大跳价。
在我老家,每年桃子下来的时候,都有商贩来桃园里拉桃。今年没人来了。桃下来了,自己摘下来到农贸市场去卖。晚上去,多是等一晚上,天明才回来。价格最贵才买一块多钱,有的几毛钱就卖了。往年这时候都两块多啊!
在县城,每当看见卖桃子的我都会问价格,多为一块钱一斤。
后来问有关部门,告诉我:今年山东、河北的桃过来了,冲击了我们县的桃。而使我不解的是:我们县今年争取到了一个什么全国桃子优质生产示范基地县,还要广泛发动种植,新成立的几家什么大型农庄,都是成千亩地种植了桃树,我采访他们时,都信誓旦旦地说,他们的桃子将来就不在中国卖,直接出口俄罗斯,至少八块钱一斤。但愿如此吧!

和这怪天气紧密相关的还有一热,我是觉得非写不可的。这个热就是眼下的反腐热浪。本周又有一些贪官落马,官都不小。
看着在田间劳作的乡亲们,眼前总是不停地翻滚着这些贪官们的形象。根据被查处的那些贪官贪腐的上亿元赃款,我在想:我们全村乡亲们干一辈子也许也挣不了那么多钱吧。因为我们全县73万人,一年的财政收入才两个多亿。而我们村才两千多口人。
有一个特别奇怪的现象。上周回老家,晚饭后在门口和我的叔伯们闲聊,说起贪官,我说了刘志军有三百多套房子、贪了八个多亿,大家都不信,说是咋会弄那么多啊!他们最原始的想法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人没跟对人,被拿下了,无论如何也弄不了那多房子、那多钱!我只好苦涩一笑!

伏才开始,天仍是热。别管正常的热,还是古怪地热,三伏过后,最终还会凉下来的。比如,如果今晚不下雨,明天我也会浇地,因为,明天是个星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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