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后的第一场雨，偏偏就下在了小雪的当日。

时值周末，我休假，他亦是。早上睁开眼，他己不在了身边。当兵时就养成的习惯，只要一睁眼，他必起身，绝不赖床，二十几年如

一日，一年四季，严寒酷暑，日日如此。

客厅里，金骏眉的清香，从晶莹洁白的瓷杯中，袅袅升起，弥漫了整个室内。他坐在氤氲的茶香里，提笔着墨，自得一乐。

细嫩软滑的蛋羹，端上桌的时候，我说分而食之吧！他说何须分食，你一口我一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掩口，心中窃喜。

闲暇时，偶尔也清唱几句，必是秦音秦韵，虽不专业，却自感觉或委婉缠绵，或慷慨陈词，或荡气回肠。偶尔也执笔强赋词，不为

悦人，只为悦己。

在洗凝脂的温泉水里，听一曲：秋水悠悠。品一杯熟普洱的沉醉，泡罢一周的疲惫，和他携手走出洗浴室的大门。

而此时，日已暮，月如初，苍茫大地，你我同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