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

无论家庭富裕还是穷苦,每个人都有一个欢乐的童年时代。我出身在农村,一直到上初中才进入县城。可以说我的童年全部是在农村度过的。现在回忆起来感觉到,农村的童年比起城市来别有一番风味。
我们那个孩童年代没有实行计划生育,家家都生育三、四个甚至七八个小孩,村里孩子甚多。家家都没有电视 ,聚众嬉闹、打架斗殴、狂欢乱奔就是孩子们玩耍的主要内容。而且社会环境又好,孩子们没有不安全感。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学,孩子们都在大街上。我们村以前是下湿地,村四周都是栽植的高大杨柳树,为了卖钱,家家院里也都种植着杨柳树。村南有一大片沼泽地,长满了天然的绿色草坪,整个村子处于绿色的氛围中。每逢节假日或者放学后的饭前、饭后,特别是晚上,从四面八方(有邻村过来的孩子)聚集来的孩童们在这里相互追逐嬉闹。打岗的、捉归队的、弹弹子的、踢毽子的、摔跤的。还有打架斗殴的,两个孩子一会斗哭了,一会又嘻嘻哈哈跑一块玩去了。整个场面唧唧喳喳、哼哈哇呀喧嚣甚浓,摸爬滚打极负青春活力。外村演电影几十个人相跟着跑去看,有时候几个人相随去大队地里偷瓜,尽管偷来的瓜没有成熟不能吃,但是一伙孩童那个”蹬蹬瞪‘奔跑,落地有声的狂欢兴奋劲如浪潮疾风延绵,此起彼伏恣意荡漾,夹带着多少童年的快乐音符。
村里孩子多,动物也多。 我记得我家有一头毛驴,父亲下地总是牵着它。我喜欢骑毛驴。一开始不敢骑,哥哥抱着我骑,后来我学会骑了,就不让哥哥与我一块骑了。哥哥与我争着骑,父亲总是向着我。经常是我骑着毛驴在乡间的路上跑,哥哥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赶,想起来那画面极具诗意,逍遥快活。家里除了毛驴还有其他许多动物。一回到自己院里听到驴儿“嗷嗷”地嚷,猪儿“哼哼”地叫,狗儿“旺旺”地咬,猫儿“咪咪”地戏,还有随时可以听到的鸡鸣犬吠声,“喔喔喔”的公鸡打鸣声,母鸡下蛋后夹杂着“疙旦疙旦”的贪吃声满院奔跑,与“嘎嘎嘎”的鹅鸭,“咕咕咕”的鸽子等一道热闹着农家小院,分外讨喜。看到与听到这些,我们弟兄3个都高兴地不得了。动物吵对老年人来说是招烦,但是我们却犹如进入了迷你动物园,把它当成红火的象征。
自然之声,如诗如画。风起时,树叶“呼啦啦”翻转抖动,如在唱歌跳舞。下雨了,雨点“叭叭叭”拍打着树叶,“叮咚咚”坠入地下,如在敲击着音符。飘雪了,寻食的麻雀"渣渣渣"闪飞,我们扫开一片净地,用一根小木棒撑起一个筛子,里面撒一些粮食吸引麻雀进去,用绳子一拉小木棒,许多只麻雀就会罩在筛子下面。我们狂欢地过去捕捉。夏日里,林间禅虫“知了知了”欢鸣午后,草间窸窣“唧唧吱吱”伴奏静夜,融汇四季,万物的生命运动便是一曲静谧悠远的田园交响乐。
村里经常出现一些卖小鸡的、耍西洋镜的、订锅、补碗的。磨剪子、铲剃刀的,收鸡蛋、卖冰棍的。偶尔也有耍猴、演杂技的等。各种小小生意人一拔拔、一年年活跃在乡村,延绵不断。这些人的到来马上就会围拢一大圈人,有大人、有孩子。当然是女人与孩子居多。我记得这个时候父亲总是花5分钱给我买一个玻璃小喇叭。一开始我没有吹吸几下就破了,后来学会了也能玩好几天。就是这些原始的自然生态活跃着农村的乡土文化。而且我们还感到津津有味。
现在回到故乡,旧貌换新颜。一切建筑、街道都大大改观了。本来由于“计划生育”,独生子女比较多,孩子就少的可怜,再加上社会的不安全性,街上很少见到孩子们。家禽、畜牲也养的很少了,许多声响已经消逝。村里除了当村大榆树跟前 有一个小卖部,那里聚集一些老弱病残着与个别闲散人员外,就是到了农闲时节,晚上有一些妇女在村里广场跳舞。其余人员除了打工就是聚集几户人家玩麻将或者 在家看电视。村里沉静了许多。这可能就是当代农村的现代化生活气息。至于孩子们,没有上学的孩子,大人们不敢叫到街上玩,上学的学生,放学后除了完成沉重的作业就是看电视,个别富裕一些的人家上电脑。出去大街上玩耍已经成为大人们对孩子的禁忌。
故乡啊!离我而去了。童年的记忆成为永恒的眷恋与不老的符号。现在唯有的就是童年的回忆。失去的,尽量使这个回忆更清晰。存在的,让我重新记忆。
望乡、思乡、忆乡、回忆童年的往事,就是我最大的乐趣与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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