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石岗五闸干渠和铁路夹道的那一大片向日葵半年多来一直在脑海里摇晃。
又专门去了一趟已经废弃禁行的旧的酒航公路和黑河大桥。父亲在生前每每提及,总无不自豪和感慨地说:40多年前卬,那时候我们还年轻,修匝匝咧......
刻入心骨的是东石岗的那一大簇红柳,方圆几公里仅有的一簇,它长势旺盛。父亲去世时,正是淡紫色的红柳花盛开的季节。族人们说它是自生自灭,自印自长。还说它的旺盛预示着我们家族的后人红红火火、人丁兴旺。只是在它红红火火、旺盛的树荫下,添了一座新坟。父亲,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宠我的人,视我如掌上明珠的人,静静地长眠于此......
万千语言又如何表达对父亲的崇敬与爱戴......
...... ......
父亲呵!我们正如您所期待的那样,努力且乐观地生活着。我们还是您站时的样子。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春天里,唯一缺少的是站着的您。父亲,陪伴您的那些金灿灿的葵花、油菜花,绿油油的棉田、杨树林,还有那花儿盛开着的、预示着红红火火、人丁兴旺的红柳。让它们在您身边陪伴,让它们在我心尖翻滚。
第一个没有父亲的春节、元宵节就这样过去了,我分明感受到母亲内心深处的那种孤寂与悲伤.....
我知道,父亲是抱憾而终。他的突然离世让我痛彻心扉。对于父亲,我有太多太多的内疚,以至于这么长时间,纵有千言万语,终竟无法写下纪念他老人家的一点文字。只是感觉,过去的这个秋、这个冬竟是如此的漫长。
父亲,虽然您和我们站在了生命的两端,但我们彼此遥望,彼此祈祷。来生我还是您掌心的宝。
红柳树荫下,我的父亲,您,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