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河中央立起了一座坝,把常年浑浊的河水拦了下来,河水想跨越它,可是坝太高,太年轻,可河水已经老了,不再象上游那么清澈,充满活力,哀愁已经吞噬了他的青春,只剩下暴躁和浑浊,还有些许残破的回忆。河放弃了,在坝后面静静的抱着鱼儿度日,几个月过去了,下游的鱼儿要到上游去产卵,可坝挡住了它们。。。
河暴躁的问坝,“你为什么挡住我?你看它们,,他们不能去产卵,他们会死的,会绝迹。你这是谋杀。”
坝轻轻的说:“也许,我就是因为这样才诞生的。”话语中带着些许迷茫。
河不停的在坝身上拍打,撕咬,试图去淹没坝,可坝依然在那,没有丝毫损伤。
河又放弃了,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轻轻的在上游来回游走,略过河床。
河发现河床已经补满了伤口。河纳闷的问到:“你为什么受伤?难道是我把你弄伤的吗?”
河床没说话,点了点头,河很羞愧“对不起。我以前太暴躁了。”
“没事,也许我就是因为这样才诞生的吧。”
“因为这样才诞生的?…………”河没明白。
“是啊,一直载着你,直到你流进海里。即使你再怎么伤害也不能离开你啊,离开了你你就会找不到方向的。”
“…………你是因为这样才诞生的?”
“也许吧。至少没有更好的答案了。”
“那我呢,我是为什么而诞生的呢?”
河没有再动过,一直静静的,躺在河床上。害怕再把河床弄伤。
坝开了,河床轻轻的摇了摇河,“你该走了,你要去大海。”
河轻轻的从坝开的门挤出去。不再象以前那样暴躁。他知道那样会伤到河床。
河到了大海。
海说:“河,你变年轻了,也变的不那么暴躁了。为什么?”
河打量着自己,是啊,自己变的和源头那样清澈。鱼儿依然在他身体里游。
河游回坝身边:“这是你做的吗?谢谢你挡住我……”
“也许吧,也许我就是因为这样才诞生的,但你是沿着河床流向大海,我只是挡住了你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