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家里看《法证先锋II》,其实也不是看,只是开着当背景音乐而已。打开的是第19集,看到Sam和Bell看完莎翁的暴风雨出来,有个卖花小妹向他们兜售鲜花,怂恿Sam买枝花送给Bell,“说不定朋友就变成女朋友了”,然后Bell的电话响起。
忽然想到,如果这个电话不响,会是什么样的结果。Sam自然是不会买花的,那太激进,但难保他回去以后不会想通了,下次就买了呢。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身在庐山之中不识庐山真面目,等走到庐山之外,才会豁然开朗,但关键在于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山外,在走到山外之前是否又有人捷足先登。
Sam不是个幸运的人,被Ivan捷足先登。显然,Sam的心思比Ivan要复杂得多,但也正因为这种复杂,在爱情这件事上,他反倒不如Ivan清晰明了。Bell无疑比他更糊涂,或许这是女人的通病。不是说她稀里糊涂才选择了Ivan,而是她在选Ivan舍Sam时,并没有真正想清楚,或者可以说,她自始至终就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Sam没给过她这样的机会。
Bell是彻底的糊涂,Sam却是清醒的糊涂。他太清醒,太理智,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对Bell动情,因为他们中间隔着一个Ivan,所以他选择了遵从道义,直接放弃,而不是追根究底,想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忽然怜悯他,更确切的说法是同病相怜。人的感情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尤其是当局者,要走很远很远的一段路,才能把自己的感情理清楚,但他们所爱的人却不一定会等他们,不一定会接受他们。就像君好,有时我宁愿她从未搞清楚自己真正爱的是文初,那样她就不会为永远都无法跟挚爱相守伤心。当然,这种念头也只是针对君好而已,别的人还是活得清清楚楚的好。
所以在我同样很喜欢的黑仔和Sam之中,我更痛惜Sam。黑仔无疑是非常非常清醒的,把自己和阿Yan之间的关系理得再透彻不过,不像鼓佬,更不像Ronnie,暧昧丛生,欲罢不能。虽然这种清醒让他心痛、绝望,但也总好过一直残留着一丝希望与暧昧,稀里糊涂过一辈子。而Sam,瞧,你这么糊涂,又这么云淡风轻,你糊涂到连自己错失了什么都不知道,多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