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帼英:其实深藏热情

马帼英的出场,惊绝,冷艳,玩足了噱头,留足了悬念,高深莫测,神秘兮兮。
第一句台词只是一个斩钉截铁不容分说的“停”字,下车,干脆利落的把玫红色的长裙撕开,有警察拦住她——此时此刻我们才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眼神冷冽,叫人为之微微一凛。

马帼英不是梁小柔,虽然她一如梁小柔嫉恶如仇,勇猛硬朗,只不过梁小柔爽朗大方,甚是容易相处。而马帼英——叫她“黑面马”不是无缘无故的,始终是严肃着一张脸,始终是冷静到不近人情的语调,始终咄咄逼人不给他人留下余地,始终骄傲而自我。“法证I”中也算是伶牙俐齿的madam leungmadam ma面前也有应答不上的时候,本来是她去审讯马帼英,最后倒变成马帼英在教训她,一句“唔该晒”能把人噎的说不出话来,眼光犀利的马帼英在掌握线索上占了上风还觉得不够,还要轻描淡写的讽刺一句:“Madam leung,你们重案组工作也很拼命喔……”
真是嚣张,我相信初见到这位自负而嚣张的Madam Ma,心存芥蒂是自然而然的事。尤其是ep5中,NB的案件牵扯到一出炸弹案,林汀汀枉死,梁小柔无辜受伤,Sam痛心疾首,Tim暗含担忧,重案组愁云惨雾——而我们的Madam Ma在干什么?在开新闻发布会——而且还从从容容的道来:“炸弹案,你们得问重案组。”
有人骂,有人砸,有人踩,这也是自然而然的。而马帼英,不是一个失败的角色,编剧先抑后扬的描写,使得她受到争议,受到误会,而她的性格,却是如此立体,如此真实。

Ep4之后,编剧的笔墨多用在了铺陈马帼英的多方面性格之上——用许许多多的细枝末节,不动声色的告诉我们:小马并非冷静到了不近人情,亦非是无人性的“英国马”。内敛的小马,有太多的情绪太多的经历我们不知。

王正鸿被杀案,同梁小柔交涉的时候不近人情的小马,会忽然幽幽的自言自语“一个人要受这么多伤才死,是一件很惨的事……”,会眉头微蹙“这么说是断了线索了……”,这叫梁小柔惊讶于——Madam Ma不只专注于NB,却也会在乎线人的生死。
起初同梁小柔一样,我们在猜测王正鸿与马帼英是否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而到最后,他们真的只是单纯的警务人员同线人的关系——只是一个线人而已,小马会为了他的枉死而在大街小巷失魂落魄的游离,怀想的思绪连绵不断,会去棒球场找线人的儿子却在孩子的母亲到来之前躲到一边,病房中审问小丑的一场戏,她只是冷眼旁观,旁观Tim sir的缜密的逻辑推理,旁观梁小柔咄咄逼人的审讯,她始终充当“人肉布景板”的角色,直到真相水落石出,她按捺不住的冲上前斥责凶手——向来冷静的Madam ma,也会有如此激动,如此小宇宙爆发的时候。
监控室中,或许只有观众才真真切切的见到了小马眼睛中的泪,监控器屏幕上是王正鸿妻子与孩子相拥悲泣,而我们所谓“不近人情”的“硬朗”的小马却也泪凝于睫,喜欢小马扬一扬头抬一抬眼睛把眼泪忍回去的倔强,这是坚强,而非冷酷。

其实在ep5之后才能稍微知道一些高深莫测的小马不为人知的辛酸,她的身世,她的……沾染了血腥的婚礼……
然后呢,然后就是心痛。

她找不到了笔帽,Ivan话“可以再配一个”,她落寞的摇摇头“配不回了”,小马讲话,一向沉稳冷静甚至冷冽,硬朗倔强咄咄逼人,此时此刻却突然忧伤起来,听来心中微微一颤。而当SamIvan找到的笔帽给她的时候——天吖,小马……你是在神采飞扬吗?向来微笑也矜持的小马此时此刻真的是笑靥如花,sam真幸运,小马估计是很少冲着人这么笑靥如花的……(呃,冲着爸爸妈妈忽略- -|)……
可不可以说小马是外刚内柔呢?在和大妈争“拿破仑蛋糕”的时候捏紧拳头眼神凌厉口吻决绝,噎的大妈说不出话来的小马,见到妈妈的时候会带着哽咽的气愤的说“她骂我是‘死野女’也就算了,她竟然骂我是……”又冲着妈妈很孩子气的说“这个蛋糕我好辛苦才买回来,你也要吃完它……”听着小马苦苦涩涩哽咽着的声音,惊觉到——冷静的小马,硬朗的小马,却也有脆弱的时候……小马可能很坚强,小马可能很强势,只不过,想要伤到这么坚强这么强势的小马一招足矣,三个字:“汤猪凳”……
或许,或许那场婚礼已经过去了很久,与小马工作了四年的Wilson或许也不曾知道,或许,或许所有人都以为小马足够坚强,足够放得下,足够学会忘怀,她波澜不惊,高深莫测,而她的心中,其实有一个潜藏的隐秘而危险的黑洞,一旦触及,就是天翻地覆的爆发。
次次和大妈吵架,小马都占足了上风,只是我依然心痛——ep9中大妈又用“三个字”在Ivan面前威胁小马,小马不甘示弱气势汹汹的吼着“你说啊……”的时候,我却分明从她坚决的眼神中见到了一种叫作“紧张”的情绪……
见到sam为了枉死的林汀汀痛心疾首,颓废消沉,她静默的望着或是痛哭或是与Ivan打架的sam,眼睛中的深邃不可琢磨,可以说是黯然神伤吗?可以说是同病相怜吗?以及向来冷酷的小马犹豫一下,轻轻的把手搭在哭泣的林沛沛的肩膀上,那时候小马的眼神,分明是一种悲伤的懂得。

而小马,作为一个Leader,她又是多么懂得抑压自己的情绪。她是貌似不近人情,阿沈冲撞她,暗地中也“英国马”前“英国马”后的称呼她,只不过阿沈给冤枉投诉,她一方面不动声色甚至责斥阿沈,一方面却悄悄的为阿沈辩护,为阿沈找证据。小柔受伤,她却高调的开新闻发布会,风风光光,很出风头,另一方面,却主动请缨去重案组工作,只为了早日为梁小柔同林汀汀找到凶手……
在重案组,她始终是冲锋陷阵勇猛硬朗的madam,审讯罪犯的她心思缜密,眼光犀利,追捕罪犯的时候亦是英姿飒爽,不管是持着手枪,或是跳天桥,还是赤手空拳擒贼。

而说回阿佘的演技,出演如马帼英这般的硬朗内敛的角色向来是阿佘的专长,今次也不例外,神情,对白,情绪,都拿捏的很有分寸,恰到好处,譬如“法证II”中少有的几场“伪哭戏”,其实那种想哭却又抑压着情绪的Feeling反而不好演,容易造作,也容易叫人觉得不投入,而阿佘的演出却叫我觉得很真,也很符合马帼英的个性,想到从前读过的一句话:不哭不笑,也可以大喜大悲。同样,有演技的演员,亦可以不哭不笑,就能够叫观众大喜大悲。
所以我想,马帼英,或许会是阿佘继“金枝”的尔淳和“岁月风云”的荣秀风之外,第三个叫我觉得经典的角色。
相信Formula的“马帼英后援会”会越来越红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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