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欲孽,一组悲曲——纪念那个如尔淳真的女子

知道金枝欲孽,在很久之前,当时的我,没有时间细细品味,一直到如今才得空细细一品其中的悲哀与无奈,不得不说这是一部好剧,真实,没有谁能真正地独善其身,也没有谁是真正地十恶不赦,每个人都是立体的、多面的,表面如何并不能代表内心也是如此。后宫争斗从来都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只是在这场争斗中从来没有赢,有的只是眼泪与无奈,可是没有办法不争不斗,无论你是否愿意,进了这紫禁城,你都不得不卷入这场洪流,不然你会在不知不觉中做了那替罪羔羊甚至丢了自己的性命,这四周由红墙围着的宫殿里有着无休无止的争斗、有着无上的权利、有着无尽的寂寞,没有的是自己、是快乐、是自由......

金枝欲孽,是一组悲曲,这其中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悲哀、无奈

皇后的悲哀在于虽掌管着那至高无上的凤印,却得不到皇帝的垂帘,即使如她所言“只有我,把皇上你当作是丈夫”,得到的依旧只是冷漠与愤怒

如妃的悲哀在于无论再怎么智慧过人,无论再怎么争、怎么斗,依旧只是个妃,无法凌驾于皇后之上。即便宠冠后宫,也不过是三千佳丽中的一个,对于皇帝而言,她只是个女子从来都不是妻子,这座城池里没有爱,可偏偏她始终希冀着爱恋。即使遇到了那个心尖上的人,却也只能放手,眼睁睁看着他和他爱的人离开,因为他从来不属于自己,兜兜转转了许久依旧只是在原地打转,只是过程中有泪、有笑、有欣慰、有感动.....

安茜的悲哀在于对这个世界还有着期冀,以为趟了这浑水,还能有得见天日的一天,奶奶是她生活唯一的希望,可上苍连这一点希望也一样剥夺,幸好还有那么个人一直陪在她身边,即使推开、伤害,也依旧痴痴守在她的身边。一方丝帕,将良人带至身边,一曲乡谣,将两人紧紧维系在一起

玉莹,是一首轰轰烈烈、大起大落的悲曲,绝色,是她的资本,也因此注定了她的成功,她的波折。一开始的装傻充愣是她的伎俩,证明她亦非庸庸之辈,虽然前程并未顺风顺水,却也曾以傲然的姿态临立于这紫禁城。
她纯,以为凭自己的智慧、凭钱财一定可以在后宫中谋得一席之地;她狠,可以利用那个爱她至深的人来为自己扫除障碍。其实开始的时候,就觉得她并不简单,即便她以那天真的容颜出现在众人面前,觉得她缺少的是真实,她从未真正相信过任何人,当安茜孜孜不倦地帮助她重获皇帝青睐时,或许她冰封的心有一丝的裂痕,但我却并不认为她信任过安茜,当安茜背叛她时,她的愤怒中也许还有着一丝的无奈——这个世界真的没有真实,只是她似乎并不懂得,她从未给过他人真实,何以能感受到他人的真实?在她的世界里,似乎所有人都是敌人,所有人都可以利用,也许最后孙白飏的执着与深情感动了她吧,相信在最后,她对于白飏的情是真的,但是在之前尔淳和福雅安排的相见中,她也许只是感动,更多还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在利用着白飏。
在最后的结局中玉莹还是幸运的,至少还是可以和心爱的人相拥而死,至少在重重深宫中还能遇上真爱、遇上那个可以用生命来保护她的人.....

尔淳,是一曲沉郁婉转的悲歌,从与亲生姐姐失散后,她的生命就只剩下孤独,即使有个姐姐、有个妹妹相互照应,但毕竟没有那份血缘,也许进宫之前还有着那姐妹之情、还有着彼此的信任与欢笑,一切都因着那紫禁城而变得虚无。她,从来都只是一个人,如妃落难还有个孔武相帮,玉莹更是有安茜和白飏相助,连安茜也有小禄子和孔武可以用生命来支持,而她,从沅淇走后就是一个人,虽说有个姐姐可以倾诉却并不能帮她做多少、有个义父可以相助却终究只是利用,最后的最后所有人都离她而去了,苍茫的世界,她始终都是一个人在独行,无论是在宫内还是宫外。
看见她第一眼,就觉得她的眼中有着那抹不去的悲哀,她是安静的,静静地举着刀胁迫着孔武和陈爽带她们去紫禁城;静静地看着玉莹天真的容颜,似乎想看清这到底是伪装还是真实;静静地在危急之时伸出手救了玉莹一命;静静地听着他人的吵吵闹闹;静静地和玉莹结拜成姐妹;静静地在内心谋划着一切,她从来都是那样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看着周围人的争吵、哀伤、欢乐,究竟是怎样的经历,将处在天真烂漫年纪的她磨练地如此沉静?究竟是怎样的残忍,将本该的青春年少换作如今的喜怒不形于色?
她重情,进宫是为报义父的养育栽培之恩、为义父谋得一个安享晚年的机会;逼疯淑宁是为了替沅淇讨回一个公道、为自己谋得一分安全,如若淑宁没有加害沅淇,我想她只愿看着这姐姐妹妹上位,自己则助她们一臂之力,替她们谋得义父想要的,而自己就在这深宫中安安静静地了此残生,她本性就是这样恬淡就如福雅一般,只是现实没有给她机会,她忍受不了害了妹妹的人还能如此快乐地生活,所以计上心来,那样无声无息、那样细致缜密,忘不了在淑宁疯了的那刻在柱子背后她苦笑着留下的泪,是为沅淇报仇的欣慰,是为自己害了自己姐姐的心痛;更忘不了在深夜她一个人玩着石子孤单落寞的眼神,“皇宫的日子真的很难过,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熬下去”,这是怎样的悲哀与决绝,又是怎样的无奈与孤寂?
她隐忍,面对如妃的拉拢,她从来都只是淡淡的,没有玉莹与沅淇的欣喜,淡淡的应承,淡淡的婉拒,游刃有余于如妃与皇后之间,等待时机将如妃扳倒,轻而易举取得皇后的信任,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无论这是否是她内心真实所想,她都不得不做,忍,也许是在等待,也许是在思考,她,最多的表情便是那静静地品着茶嘴角轻轻地上扬,这样的笑是无奈,是悲哀,一切却只能自己来面对,没有谁能分担,也没有谁能倾诉。她,将一切都隐在自己内心,对外只有一种表情,便是微笑,对皇后温婉尊敬的笑,对如妃敦厚率真的笑,对皇上妩媚可人的笑,试问这一切的一切,她,是否真心?我想这些都只是她的伪装,从小的磨练,对于隐藏自己的内心,她,早已炉火纯青。
她执着,对于失散多年的姐姐,依旧心存希冀,总希望能有一日可以得见;对于孙白飏总存着希望,即使知道他的心从开始到结束都不曾在她的身上,她依旧想着他、爱着他,从嫉妒愤怒到放手成全,她的泪何曾断过?其实一开始,很希望白飏能和尔淳有着那么一段令人唏嘘的爱恋,毕竟相较于玉莹,似乎他们两人更加的合拍,毕竟他们是那么相似的人,都隐忍,静静地看着周遭的人和事;都有着那想放下却放不下的人;都有着痴心、无奈……

孙白飏,一介太医,身从花丛过,处处都留下他怜惜的身影,对于后宫中那些被冷落的女子,他是同情的,比如福雅,医者父母心,他真正做到了,只要是他的病人,他都是那样的尽心尽力,无论从前、现在她的身份是什么。不过,他怜惜福雅,也许还因为她的孤苦无依,是个被弃的棋子,而当初摆弄她的人却因她入住冷宫而早已忘记了她,因病,他有缘结识这样一位人淡如菊的女子,欣赏于她的不怒不争,怜惜于她的被弃,钦佩于她的自得其乐、不哀不怨,每次品她的茶,他都收起了对着父亲的那份桀骜,眼神之中只有那份怜惜。很喜欢他们的相处方式,他问诊,她泡茶,他品茶,她服药,安安静静,没有惊心动魄,福雅的心或许白飏不知,白飏的心福雅自始至终都是明白的,所以她藏起了那份情,未到结局时,只是认为这是一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却可以坦然相对互诉苦衷的由爱恋转为友谊的情,福雅临死之时,道出了这么多年体弱多病的真实,竟是自己服毒造成的,这是怎样一份痴缠的爱恋?竟是以毁灭自己来维系,竟是以伤害自己来得见心爱之人,原来女子的痴情可以至此,原来都只是痴心错付。
也许因为福雅的关系,他,对于尔淳更多了一分的怜惜,以此让尔淳误会,也叹造化弄人,竟让两姐妹爱上同样一个男子、同样的痴心错付、同样的难以自拔、同样的忍痛成全,如此看来,玉莹何其有幸,别人付尽真心也难以得到的,她轻而易举便摆在其眼前,可她呢?不仅不珍惜,依旧想着自己的上位大业,还不断地加以利用、伤害,也叹白飏的痴情,因为与自己一样对于母亲的至孝,便加倍呵护,逐渐住进心里,所以即便伤害利用,他也一并承受,即使断指也无怨无悔。

很多人说,如果尔淳没有心急打压玉莹,如果不是玉莹落魄而是尔淳落魄,或许白飏的心会落在尔淳身上,不过我却觉得,尔淳和玉莹对于白飏是不一样的。对于玉莹,开始的心动是源于对母亲同样的孝心,也许美貌也是原因之一吧,慢慢了解之后,她也是那样的无奈孤独,就算生于总督府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卑微,一样的身不由己?一路走来,渐渐便住进心底,再也抹不去了;对于尔淳,白飏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什么人、进宫是什么目的,虽然他也知道她只是个棋子,也许也曾怜惜,当查到玉莹被害,其实与她有关时,他轻易地便认定了她下的毒手,毕竟她进宫是有着“别样的目的”,毕竟她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因而之后看到沅淇被害时,很自然地认为也与她有关,即便真相不是如此,对于后宫中的尔虞我诈司空见惯的他也不愿意深究,毕竟在这个紫禁城里知道的太多不是件好事,而尔淳也未曾否认这些事与她有关,自然在白飏的心里,尔淳,只是六宫之中常见的那些勾心斗角的女子,没有多少特别。
其实是白飏不知,加害玉莹本非她所想,即使做了也是以伤害她自己为代价;嫁祸沅淇是她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沅淇——她疼爱的妹妹被带走,罪魁祸首还是她尊敬的姐姐,忘不了她在沅淇被带走时落下的泪,那是她在深宫之中少有的真实,至此之后她的心便冷了,活着的目的只是为了报答义父的恩情;忘不了她看着沅淇那宠溺的眼神,也许是因为亲生姐姐的失散,对于姐妹之情她分外地重视,但结果只是一次次的伤心、一次次的绝望。也许沅淇被发配边疆对于尔淳而言只是伤心,也并未想过要惩罚淑宁,只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当得知沅淇死了,她的悲伤早已逆流成河,只是这一切没有人知道,她要报复,那时的她心中只想着凭自己的力量除掉那个害了妹妹的人,她的智慧、她的狠绝,第一次展露,从此她失却了心中对于亲情仅存的信念,之后的她自暴自弃,也许是心真的空了、冷了,这个世界本就残酷,只是上天似乎对她格外残忍,幸好有白飏的救助,因此白飏对她有了额外的了解,有了更多的怜惜,而她却是对白飏情根深种。香囊,他送的香囊,她不知,他不过是个信差,她以为是他的爱怜,视若珍宝,即使是皇上,她也不愿给予。对于皇帝的索取,她的拒绝,白飏以为是她的计谋,他不知的是,当时情急之下,她何来那么多的谋算?那句“不”,也许她事后想来也会后怕,只是因为是他,因为是他送的,所以赔上性命也无妨,“连孙大人也这么认为吗?”是她的无奈,是她的心碎,原来她在他眼中和其他人无异,只是多了份医生与病人的关系。之后她和徐公公所说的那套理论,只是事情并未像常理那样发展的托词罢了,她何曾真正想要迎合过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何曾真的想要争那些所谓的名分权利?当白飏受徐大娘之托,将她姐姐早已逝去的假消息告知尔淳时,当看到她们姐妹相遇却无法相认时,尔淳的落寞,他看在眼中,怜惜,或许是他唯一能做的,看着尔淳的消沉,听到她想看星星的愿望,自然地便满足她,走马灯,便呈在尔淳的面前,也让尔淳错以为自己对于白飏的特别,毕竟那只是自己随意的一句话,他能听在耳中已是欣慰,何况还记在心上,可她不知,这只是他的怜惜不是爱。

喜欢尔淳看着满屋璀璨的灯光眼中的惊喜、嘴角的笑意,如若当时就知道这并不是爱,她还会欣喜吗?如若知道结果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还会这样欣慰吗?如此,也无怪她看到白飏对于玉莹的格外呵护会那样的嫉妒,无怪她看到玉莹对于白飏的利用那样的愤怒。命运,是她逃不过的真实,她,如一叶扁舟随波逐流,终于,她要侍寝了,眼中的惊讶、慌张、落寞一览无余,那只能是一瞬,一低头,一抬眼的时间,她已然换上了那标准的微笑,只是笑从未蔓延至眼底。正如她所说“世间有哪个女子不想得蒙圣宠”,可是她自己便是个例外。侍寝前她的忧虑、失落,在福雅面前真实展露,她的剪纸即使在月圆之日也依旧是月缺,只因她从来不想追月之夜的到来,只是时间是无法控制的,只能顺其自然,“如果我不是皇帝的女人,他会不会喜欢我?”对他从未问出口的话,她只能对着虚无说出,那是怎样的寂寥?中秋晚宴的魂不守舍只因他的不曾赴宴,面对别人对于她可以侍寝羡慕的眼神,她从来都不屑,只因一切非她所要,最后一天她想要看到他,如若不是看见玉莹和白飏在一起的情景,如若他们可以在御药房相遇,我想或许尔淳会问出口那句在心中想了许久的话,会将自己的真心在那一刻表露,无论结果是什么她都愿意承受,可是没有如果,猝不及防间她便看见了白飏的真心,失落、愤怒、无奈,种种袭上心头,归还走马灯,是她放弃的决心,只是放下从来都不是想象中那样简单,住在心尖上的人,怎能说放下就放得下?放在心里的事都不能轻易地说放下就放下,更何况是人?当她躺在龙塌上,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他,只是她还有责任,对于义父的责任,在情感与责任间徘徊的她,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再次带上那训练许久的微笑来迎合那九五之尊的心,也许世间最痛莫过于心爱的人爱的不是自己,世间最无奈莫过于对于心爱之人的心的无能为力......


相较于玉莹侍寝后的喜极而泣,尔淳的伤心落寞更令人怜惜,对于荣华富贵、功名利禄、权势地位,她从来都不曾放在心上,得宠是她进宫的目的,只是时间是改变一切的始作俑者,如今再多的恩宠也抵不过心上的伤。对白飏问诊时的疏离,是她想忘却的决心;对玉莹的仇恨妒忌,是她忘不了的证据,无论再怎么挣扎,他,依旧是令她刻骨铭心的人,看着他对玉莹的处处维护,她的心依旧会愤怒、会不甘,她清楚知道玉莹对白飏从来就没有爱或者说没有达到爱的程度,也清楚地知道白飏对玉莹早就不能自拔。无论再怎么聪明睿智,无论再怎么成熟稳重,对于感情,她,依旧是个孩子,天真地以为既然玉莹不爱他,那么只要玉莹放手,白飏也许会来到自己身边,因而上演了畅音阁那一幕,她逼迫着玉莹对白飏的放手,却不知如此只能将他越推越远,看见白飏风尘仆仆来救玉莹那一刻的失神,她已然明白再多的努力都只是徒劳,他的心里只有“她”,这个她不是她,看着玉莹飞扑到他的怀里,他的如释重负,她一个趔趄,险些滑下台阶,泪,盈满眼眶,不知是因脚痛还是心痛。

福雅,始终是尔淳的解惑灵药,我想也许是白飏让福雅来规劝尔淳收敛一些,毕竟这样飞扬跋扈不是好事,也不像曾经的她,只是他似乎始终都蒙在鼓里,令她改变的原因是他。那一夜,福雅与尔淳的对话,刚开始觉得对于尔淳,即使是福雅也不甚了解,以为她为了上位才和玉莹有着那么多的争端,以为她不懂得有时候太过张扬不是好事,听到后来,才知道福雅是懂尔淳的,在宫中多年,什么事没有见过,即便她深居简出,但紫禁城中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她曾经也是个风光无限的贵人,“在这里,你根本不可能喜欢什么”是对尔淳的忠告,“藏在心里你还可以继续喜欢下去,但勉强下去,你连喜欢也不可以”是劝告也是自勉,毕竟她自己也是一样。福雅的话,尔淳时听进去了,那滴泪是她想通的证明,即便痛,还是要放手。可是就算想通,不甘依旧是有的,后来针对玉莹的计谋,一半是徐公公的命令,一半依旧是自己的妒忌吧,从形势而言,如妃已经掀不起什么风浪了,皇后是不能动的,那么就只有正慢慢上位的玉莹小主了,只是安茜也是厉害的角色,一次次的化解,一次次帮助玉莹走向成功,最后还是白飏的帮助,使得玉莹终于得偿所愿,看到这一幕,真的不懂白飏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忍受这样的痛楚,亲手将心爱的人送到他人的床上,虽然那人是皇上,是他无法抗拒的人,这份隐忍已让人不得不佩服了。对于白飏,玉莹是他想放却放不下的人,即便留下了钱袋,即便断了手指......

玉莹的得势已成定局,尔淳无能为力之后也只能静观其变,喜欢尔淳静静品着茶嘴角微微的笑意、眼神中的凛冽。很喜欢同为贵人的尔淳和玉莹与皇帝对弈的那一幕,对棋,尔淳为攻,步步紧逼,就如同她对白飏、对玉莹一样;玉莹为守,步步为营,就如同她对于白飏,只是将他拴在自己身边,只是将他作为一个有力的帮手利用着,也许情愫暗生只是不自知。对事,似乎两者是相反的情形,当此之时,玉莹成功上位,锋芒正盛,聪慧如尔淳自然是以守为攻、隐忍为上,而此时的玉莹,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实力,虽然匆匆忙忙间未有什么动作,但我想此时的她是想攻城掠地的,只是时机未到。玉莹的野心从未消散过,看她得势为贵人后的妆容就可以窥见一斑,浓艳,衬得她姣好的容颜更加明艳,眼神的挑衅更显得她咄咄逼人,而尔淳似乎都只是淡雅的妆、淡雅的笑。
也许直到玉莹为白飏顶罪,尔淳才真的放下了,即便痛彻心扉,还是不得不放下,那一刻,她似乎懂得了,一切都只是她在强求。成全心爱的人和他心爱的人需要多大的勇气与决心啊,她做到了,“以后没有谁再值得我流泪”,这句话背后是多大的悲哀,或许只有她自己明白了。正如她所说,如果出来顶罪的人是她,也许一切就圆满了,玉莹不会遭到冷落,白飏不会因此心伤、断指,她,即便是死了也无妨,因为哀莫大于心死。

到结局时,只有尔淳一个逃出了那个淹没了无数红颜的牢笼,安茜生死未卜,而她,只能泪流满面,仍记得她乞求安茜不要离开她时眼神的悲切,即便曾经她们是敌人;仍记得她看着远方,幽幽地说出“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何以有将来”时的感伤。是啊,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哪里来的将来?她的生命从开始就是一个谎言,她以为对她恩重如山的人却是拆散她们姐妹的元凶;她还在苦苦寻找的姐姐其实就在她身边,而且还为了她的将来牺牲自己,为了她能有生存的动力谎称“她的姐姐还在宫外等她”。她的生命像一只风筝,从来都是飘飘荡荡、漫无目的,只是总有着那么一根线牵在他人手中,之前是徐公公,之后是紫禁城,再之后是别人的希望、生命,看似所有的人都在为她着想,可是有人问过她真正希望的是什么吗?自由也许是她所想要的,可是如若这个自由是以生命为代价的话,她宁愿不要;快乐是她所想要,可这快乐是以牺牲姐姐为代价,她也许宁愿一辈子郁郁寡欢,别人给予她的包袱太过沉重,而她却是不得不承受,活着才是最大的痛苦,死,反而是一种幸福、一种解脱……

很喜欢那首咏叹调,悠悠扬扬,将哀伤轻轻地道出,徐徐缓缓,将那份悲哀萦绕心头,紫禁城里承载了太多的眼泪、太多的哀伤,配上这样的音乐,加重了它的深沉,加深了它的色彩,一曲终了,一幕幕悲剧谢幕,载着希望的马车渐行渐远,终点究竟是一片光明还是满地阴霾,也许只能靠我们自己想象了
对于结局,喜欢是因为它的朦胧,将很多事都隐在那天地交接之处;不喜欢是因为它让最想解脱的人活着,走向那未知的结局,真不知对于尔淳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而让所有有理由活下去的人都消散在红尘中......



这个冬天,看完了金枝欲孽,冷彻了心扉,不得不佩服编剧的扣人心弦、演员的倾情演绎,上演的一幅幅或明艳、或黯淡、或激烈、或平静、或欢笑、或悲哀的画卷,剧里的一场场鹅毛大雪,不仅落在皇宫,也落在所有人的心头,那个地方从来都只有冰冷,何况还是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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