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忆五月桅子香

  

  五月南国的天,酷暑让我快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这不是一个让我眷念的地段。
  
  我所希翼的地方,那里的空气能让我的心灵飘起来,那里的景色能纯净我的眼睛,那里的人,能驱逐缠绕在我周围的孤寂……
  
  我一直寻觅,终未得见如此之净土。
  
  让我回去四个年头,那些最后伏案疾书的日子,终日伴着灯光,忘记日光,夏虫在灯管下,在头顶上,盘旋着飞呀,飞呀,也不知那些草,那些木,是怎样由枯黄,到嫩绿,又由嫩绿,到翠绿……
  
  最后那几日,将阵地转移到家中,少了许多高温的火药味,多了一点恬静的闲适,从考题中挪开眼睛,清新的栀子花香气不由拒绝地进入鼻孔,又渗入肺腑,最终,蜗居在我的心田,久久不愿离去。
  
  扔下我的兵器,暂时离开战场,我蹿入院中,五月末的阳光下,迷离的光线在闪烁:好一株玉树银花!翠玉雕成的枝叶上缀着朵朵或全开或半开或含苞待放的银白栀子花,还有棵棵尚且青涩的花骨朵,滴滴露珠那么怜惜地亲吻着她们,香气就是她们让初夏的空气捎带给我的,也捎带给了那三两蝴蝶,四五蜻蜒。
  
  我忍不住摘上几朵,回到案上,置上一掬清水,有水的滋养,她们可以开得更长久,香气也就可以更长久地飘在小屋中了。
  
  ……
  
  这几年,展转几个城市,欢笑和泪水自己都学会默默承受,日子像刻度尺上的格子一格一格地往后挪动着,却再也没有见到那么美的栀子花,那么醉人的花香了。
  
  都已经分不清,是人老去了,还是岁月老去了?那年那月栀子花,隔着厚厚的光阴,依稀记得她的模样,却已闻不到,她的芬芳
  
  

(责任编辑:流浪的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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