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很难说一个人用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来干些什么,但即使什么也不做,这二十年还是要过去,所以我倒从来没想要去怪责过自己浪费这些时光。在那些断断续续的剪影之间,我有看得到自己的过去,那些在我心里面的人。就像小四说的,那些男孩,教会我成长。那些女孩,教会我爱。
有着同一个影子的四个男孩。
双是我懂事来的第一个朋友,感觉很奇妙,睡了一觉,一张开眼,他就这样子站在我的面前。我有点怕生,眼睛还有点朦胧,带着疑惑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是上帝送来的男孩。他站得很近,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打量着我,然后优雅的伸出手:以后我们是朋友...只因这一句话,我的童年变成了两个人的世界。有时候,他的影子,就隐藏在那座沙子城堡里,在那台四驱车里,在那个乒乓球里,还在那个沙包里。天空没有那一秒种是相同的,我们也是这样,在相互陪伴慢慢的长大,认识无奈这个词。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不是太过弱小,那么这份情是否就不会那么容易的随时间流逝了。
书在双离我而去后,打破了我有点悲伤的生活。进入发育期的我们长高了,懂得为了那个足球跑来跑去了,懂得偷偷搞小动作而不让老师发现,懂得原来恶作剧也有品味等级之分了。所以快乐了我们的同时,少不了多方的怨言,但谁也没有介意这种因为年轻而头脑发热的行为。长大了,便有了自己的梦想。他喜欢在他那令我百思不解还故作神秘的自制地图上圈圈点点,为了他那个环游世界的梦想早早做好打算。想来我也是落后了他一步,他有了自己的路,离开了属于我们俩的校园,比我早一步去外面认识了这个世界的真实,恐怕现在也早已知道,环游世界,真的很难...
我静悄悄地挪动我的脚步,来到了期待着的初三,波澜不惊,庆幸还有锋,陪我走完了这一途。初三的那个时候,总觉得气氛应是有点压抑才正常,但很是奇怪,我更像是享受过来的,如果可以,我倒宁愿回到初三。当锋和我站在四楼的阳台上,他口若悬河的说着那块学校的地曾经是海洋的超级历史,我却漫不经心地瞄着楼下的美女,然后无奈的被他发现,再然后被他追杀,附带原因:有美女看也不叫我一声!成绩是不担心的,成绩sin函数图像起伏并不大,所以我们能偷得不少的时间做些无聊的事。我会问他:以后的路怎么走?他没有说话。于是我重新躺回草地上,这才发现,蒲公英的种子,总是飘到哪就算哪的。
于是离了家,离开了锋,走进了那个我梦寐以求的高中。那就像是水面一样,映照出了我的另一个影子,轻轻地投了块石头进去,原来是没有波纹的现实。年就坐在我的身边,同一天出生,同一性格,经过了十八年的步行,终于邂逅在这里。他喜欢新潮,音乐和街舞是他的主旋律,因为我比他老了几个小时的缘故,比他吃多了几斤盐,所以他的思想但要比我单纯得多,所以我对他说说:打我出娘胎后,后面出生的人都是缺了一半,一半的脑袋。和他有太过多的默契,我有过的,他能感受得到,他那些邪恶的经历,我也有过一段,仿佛前世的魔咒。没有那些刻骨铭心的经历,也应了我和他做个平凡人的小小要求。人生得一知己,想是上天教会我珍惜。
每个女孩子生命里都有着这样一个男孩,他不属于爱情,也不属于友情,但在他的生命里,却始终占据着重要的位置。我想或许我过去,曾经做过这样的人。
一月开的是水仙,二月开的是杏花,三月桃花,四月杜鹃,五月牡丹,六月栀子,七月荷花,八月桂花,九月菊花,十月芙蓉,十一月山茶,十二月便是梅花。那两个女孩,一个是山茶,另一个是栀子。飘和诗都是我的同桌,也只因为是同桌,才会如此了解。
票是朴素的,坚强的。虽然总是向我抱怨,发发些小牢骚,偶尔叹一两口气,说是没救了,但我知道她还微笑,对这个我无所谓的世界还没有失去信心。要怎么说?她活得有点累,身体不好,睡眠也不行,成绩嘛,庸人自扰,她成绩就挺好,不过总想着别人的期盼,想想家人,想想老师,想想朋友,有时我怀疑她发呆的时候是不是因为想着她那个还没出世的儿子。说不上认识她这么久来是我在照顾她还是她在照顾我,不过我脸皮比较厚,既然她说欠了我的,那就当她欠了我的好了,欠了一个情,总要她还的,我笑着说:以后,你逃不了...
诗反而有些木讷,和她身上那种淡淡的味道总不相宜。常常带着她的忧伤,凝结在她挥霍青春的诗里。起早贪黑地学习,却总提不高成绩,所以至今她的那些个梦想都还是空谈,诚然她那样子的生活要比我来的充实得多,却如此毫无意义。她不敢抗争,所有对她的不公,都化为了她的诗,奏响她的绝唱。世界能有几个香草园,就算有,也不属于我们,但我们终不能输给了青春。只有坚强了,才有资本继续忧伤下去...
哪些人要离我而去,哪些人又要走进我的生命,一生就是一年,一年就是一天,朝阳和夕阳,都是我不动声色茫然的侧脸。如果有一天,你们沐浴在月光下,身上散漫了月光,那种柔柔的,亮亮的,呼喊着我过去,请原谅我的拒绝,我就喜欢这样子站着,看着你们,只因你们身上,撒满了只属于我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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