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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译文]桥下的春波还和以前一样绿,然而带给人的却是悲哀的回忆;四十年前,已经改嫁的唐氏,以前像“翩若惊鸿”的仙子一样,飘然降临到这绿波之上。
[出典]南宋陆游《沈园二首》之一[由www.telnote.cn整理]
注:
1、《沈园二首》陆游佛洛依德名言
其一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悲哀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公司寄语
其二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2、注释:
沈园:故址在今浙州绍兴,今已修复。
画角:绘有花纹的角。角是古代军队中的一种管乐。
惊鸿:惊飞的鸿(一种水鸟)。鸿飞动时,姿态优美,古人以比美女。曹植《洛神赋》:“翩若惊鸿。”那里作者用以比喻其所怀念的亡妻唐氏。
梦断香销:比喻自我过去生活的消逝和唐氏的死亡。
锦:那里指柳絮。
稽山:会稽山,在绍兴。这句是说自我快要死了。
泫(音炫)然:流泪貌。
3、译文1:
其一
城墙上的角声仿佛也在哀痛,沈园已经不是原先的亭台池阁。那座令人悲哀的桥下,春水依然碧绿,当年那里我见到她美丽的侧影惊鸿一现。
其二
她去世已经四十年有余,我连梦里也见不到,沈园的柳树和我一样都老了。连柳绵都没有了,我已是古稀之年,行将就木,仍然来此凭悼,泪落潸然。
译文2:
其一
城上抹着落日的余晖,画角一声一声诉着悲哀,从前的沈园已经变样,不再是原先的池沼亭台。最叫人悲哀的是那罗汉桥下一潭碧绿的春水,呵!那春水曾照出她惊鸿般倩影的轻盈风采!
其二
梦魂不再,芳香消逝,她已经长眠了四十多年,沈园的翠柳也衰老得不再吐絮含烟。我纵然也快要死去变成稽山的一抔黄土,但在凭吊旧日遗留下的游踪时却不免一再泪涌如泉!
4、陆游生平见自许封侯在万里。有谁知,鬓虽残,心未死。和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5、“城上斜阳”,不仅仅点明傍晚的时光,而且渲染出一种悲凉氛围,作为全诗的背景。斜阳惨淡,给沈园也涂抹上一层悲凉的感情色彩。于此视觉形象之外,又配以“画角哀”的听觉形象,更增悲哀之感。“画角”是一种彩绘的管乐器,古时军中用以警昏晓,其声高亢凄厉。此“哀”字更是诗人悲哀之情外射所致,是当时心境的反映。这一句造成了有声有色的悲境,作为沈园的陪衬。
次句即引来源于悲哀氛围中的“沈园”。诗人于光宗绍熙三年(1192)六十八岁时所写的《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序》日:“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按:实为三十八年)尝题小词壁间,偶复一到,园已三易主,读之怅然。”诗中并有“坏壁醉题尘漠漠”之句。那时沈园已有很大变化;而此刻又过七年,更是面目全非,不仅仅“三易主”,且池台景物也不复可认。诗人对沈园具有特殊的感情,这是他与唐氏离异后唯一相见之处,也是永诀之所。那里留下了他刹那间的毛喜与永久的悲,《钗头凤》这首摧人肝肺之词也题于此。他多么渴望旧事重现,尽管那是杯具,但毕竟可一睹唐氏芳姿。这当然是幻想,不得已而求其次,他又期望沈园此时的一池一台仍持续当年与唐氏相遇时的情景,以便旧梦重温,借以自慰。但现实太残酷了,今日不仅仅心上人早已作古,连景物也非复旧观。诗人此刻心境之寥落,能够想见。
但是诗人并不就此作罢,他仍竭力寻找能够引起回忆的景物,于是看到了“桥下春波绿”一如往日,感到似见故人。只是此景引起的不是喜悦而是“悲哀”的回忆:“曾是惊鸿照影来”。四十四年前,唐氏恰如曹植《洛神赋》中所描述的“翩若惊鸿”的仙子,飘然降临于春波之上。她是那么婉娈温柔,又是那么凄楚欲绝。离异之后的不期而遇所引起的只是无限“悲哀”。诗人赋《钗头凤》,抒写出“东风恶,欢情薄”的愤懑,“泪痕红浥鲛绡透”的悲哀,“错!错!错!”的悔恨。唐氏和词亦发出“世情薄,人情恶”的控诉,“今非昨,病魂常恨千秋索”的哀怨。虽然已过了四十余春秋,而诗人“一怀愁绪”,绵绵不绝,但“玉骨久成泉下土”(《十二月二日夜梦游沈氏园亭》),一切早已无可挽回,那照影惊鸿已一去不复返了。然而只要此心不死,此“影”将永在心中。
首句感叹唐氏溘然长逝已四十年了。古来往往以“香销玉殒”喻女子之亡,“梦断香销”即指唐氏之死。陆游于八十四岁即临终前一年所作悼念唐氏的《春游》亦云:“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唐氏实际已死四十四年,此“四十年”取其整数。这一句充满了刻骨铭心之真情。
次句既是写沈园即日之景:柳树已老,不再飞绵;也是一种借以自喻的比兴:诗人六十八岁时来沈园已自称“河阳愁鬓怯新霜”(《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此时年逾古稀,正如园中老树,已无所作为,对个人生活更无追求。“此身行作稽山土”,则是对“柳老”内涵的进一步说明。“美人终作土”,自我亦将埋葬于会稽山下而化为黄土。此句目的是反衬出尾句“犹吊遗踪一泫然”,即对唐氏坚贞不渝之情。一个“犹”字,使诗意得到升华:尽管自我将不久于人世,但对唐氏眷念之情永不泯灭;尽管个人生活上已无所追求,但对唐氏之爱历久弥新。所以对沈园遗踪还要凭吊一番而泫然涕下。“泫然”二字,饱含多少复杂的感情!其中有爱,有恨,有悔,诗人不点破,足供读者体味,
这二首诗与陆游慷慨激昂的诗篇风格迥异。感情性质既别,艺术表现自然不一样。写得深沉哀婉,含蓄蕴藉,但仍持续其语言朴素自然的一贯特色。
6、“悲哀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这是陆游多年以后在回忆自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的时候,写下的刻骨诗句。如果,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想来已经很幸福了――其实,擦肩而过,也是一种很深的缘分。佛说: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能够一秒钟遇到一个人,一分钟认识一个人,一个小时喜欢上一个人,一天时光爱上一个人,但是却要用一辈子去忘记一个人。所以,一生之中,能象陆游那样有一个自我深爱的人,是多么幸运而又幸福的事情。
今年的天气个性的怪,好象是受了什么创伤一样的难以琢磨,昨日才淫雨纷飞,这天却又是阳光灿烂。在这样的天气里,连情绪也变得晴朗起来。既然不能改变的生活,我们何不试着去理解?漫无目的的扫视着大街小巷忙碌的人群,熟悉的街景里,却找不到熟悉的身影。回忆着生命中的每一次感动和心动,却也不禁莞尔。爱,其实是属于我们每一个人的。就算是没有来得及表达却已经消逝的暗恋,留给我们的也是一片完美。
7、实在是爱死了陆游这两句诗。有春天有悲哀有感情有怀念,有静伫的人影有流动的绿水有翩然的惊鸿,有眼前的孑然独立有以前的丽影成双,有那么多的对世事无法把握的怅惘,其实在这其中熔铸了人类共同的一种情感,被怀念的又何止只是感情。
豪迈雄壮的报国之心与缠绵哀婉的感情,统一在陆游一生的行事之中。因其豪迈,所以顶天立地,万古敬仰;因其缠绵,所以感人肺腑,不但可敬而且可亲;因其执着,所以完美;因其才华卓绝,所以能够表达他的完美。
怀念陆游,其实是在怀念着一种极致的人生境界,怀念着一份铭心刻骨的完美,怀念着一个高贵的永远不会沉沦的灵魂。轻轻地拂去远古岁月的灰尘,就会展现出以前的风雨坎坷,以前的执着和期盼,以及生命历程里那荡气回肠的情爱!洒一杯薄酒,遥祭那逝去的精灵,感谢他给予我们的感动以及对于我们灵魂的陶冶。
8、常读古诗词,发此刻古代诗词中,“桥”是经常被吟咏的对象。因了许多著名诗人的生花妙笔,“桥”被赋予各种深刻微妙的情思,成了人们心目中的绚丽风景和富于人情味的“宠物”。
桥被赋予了爱国情思。唐代诗人杜牧的《寄扬州韩绰判官》以写月夜桥景著称:“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色彩明丽,想象温馨,极有韵致地表现了扬州秋夜的绮丽景色和对旧游、好友的深沉眷念。数百年后,宋代词人姜白石飘过扬州,见二十四桥之畔“寒水自碧,暮色渐起,戍角悲吟”,感慨今昔变化,写下著名的《扬州慢》一词,其中有“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他对山河破碎、繁华消逝的无限痛惜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古代诗人的笔下,桥还常常被作为男女恋情的象征。宋代著名诗人陆游怀念他离弃的妻子唐婉,曾写下《钗头凤》一词,40年后又写下《沈园》两首,其中有:“悲哀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的千古名句,情意绵缠,感人至深。欧阳修的《蝶恋花》一词,也是以桥为背景,写少年恋情:“桥上少年桥下水,小棹归时,不语牵红袂。浪溅荷心圆又碎,无端欲伴相思泪。”情思旖旎,刻画入微。
更搞笑的是唐代诗人白居易与刘禹锡都以板桥写感情诗,而且诗句略同,题旨无异。白居易的《板桥路》写道:“梁苑城西二十里,一渠春水柳千条,若为此路今重过,十五年前旧板桥。曾与玉颜桥上别,不知消息到今朝。”刘禹锡的《杨柳枝》则云:“春江一曲柳千条,二十年前旧板桥。曾与美人桥上别,恨无消息到今朝”。
桥的建筑,是一地风情与时代经济的反映。唐诗人杜荀鹤漫游姑苏时,曾深深地被当地鱼米之乡的富庶和极具江南风格的港桥人家所感染,写下《送人游吴》一诗:“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港小桥多。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遥知未眠月,乡思在渔歌。”其中“人家尽枕河”、“水港小桥多”两句,十分形象地表现了江南水乡的韵致,读来亲切有味。
唐代诗人温庭筠写的《商山早行》:“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成为人们千古传诵的名句。元代词曲家马致远的《天净沙》写天涯羁旅:“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由于有“小桥流水人家”一句的反衬,使读者更觉其间感情落差的强烈,从而具有隽永无比、回味无穷的魅力。
9、一生金戈铁马的陆游,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就应就是沈园吧,不能提及,不能触摸,一触摸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天,他从桥上走过,突然回忆起当年与唐婉的相遇,她就像那惊鸿的仙子翩然降落在大地上”悲哀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虽然此时他已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但是她当年的倩影还是深深刻在他的心中,一辈子,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这句话形容他们之间的感情再恰当但是。明明彼此深爱着却不能在一齐,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如此吧。如果,如果当初他为了心爱的她愤然反抗,不管世俗的人怎样说。至少他们不会有一世的遗憾,至少他们能够遵守对彼此的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10“悲哀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世间万物,人总是等失去了才明白可贵。葫芦池,形状酷似葫芦,是宋代遗留下来的水池。在唐婉去世40年后,陆游重返故地,回首往事,触景生情,不禁伤感难抑,写下了上方的如此诗句。虽然历经沧桑,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此刻的沈园已不是当年的沈园。但我相信这园中这水池中的水必须还是当年的见证,因为世上只有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也只有水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泪一旦溶于水便永远不会消失,我相信此水中以前有过很多泪水。
暮色苍茫,我呼吸着湿冷的空气,在悲哀桥上徜徉徘徊,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纵无雨,也悲哀,无奈,无奈,一代亘古男儿(梁启超语)陆游到了老年也只得“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那么况且是普通而平凡的我呢?“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床枕”,但愿人间真的有来生与来世让情痴者可再续前缘,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相信这不仅仅是我的愿望,也是所有来沈园的人的愿望。
11、烟出文章酒出诗,那么,茶呢?茶大概适合心平气静的冥想吧。
不会喝茶,却以前有一段日日与茶相伴的日子。一段孤单、苦闷、纠葛的日子。茶如一个知心的朋友,鼓励、启迪、开化了那段漫长而苦涩的日子。
沸开的水稍稍的凉下去,找一个适宜的温度,将杯中的绿茶冲开,看茶叶升腾、旋转、尘埃落定。如同一段逝去的往事。逝去的情怀不会再用滚烫的水来冲开,这样静静冥想的状态适合微凉的水,慢慢的注入,让清清的水冲开往事的茶。
浮上来的是微微的苦,旋转的是淡淡的涩,沉淀下来的是亘久的香。
以前用沸腾的水去泡一杯情怀的茶,日日呈此刻深情的案前。素手泡浓茶,心香如水中的一片片绿叶,开放在情感的枝桠。只想为一生的情执手中这小小的烫烫的杯,让茶香弥漫。
却不曾明白,绿茶是不适宜用沸开的水来泡的。过热的水反而会拂了她的心性,减弱了茶香。
过热的水凉了喝茶人的心。
一个人的时候自我给自我泡茶喝。喝久了慢慢的明白,这样的道理。月光如银的夜晚,清辉里将水慢慢的烧开,再耐心的等待凉到必须的温度,将水缓缓的注入。第一杯茶水倒掉,算是洗茶,洗掉尘埃和随热气升腾的浮躁、烦闷,只喝第二杯、第三杯。多了,就失去喝茶的情致,也失了茶的本心。
不喝茶的时候,喜欢看一小抔干了的叶子,在水下慢慢的展开,旋转着上升,悠然的落下,默默的沉到杯底,静静的散发着清香。一杯一杯的冲满又倒掉。悲哀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浮浮沉沉的叶子如同散落在桥下不复碧绿的往事,在水波光影里,翩飞着记忆的孤鸿。
只把我做了浓茶来泡,却不明白其实你不喜欢。喝了这么多年,才渐渐的明白,原先,我不是你杯中那抔绿色的情怀,不是你在天地间找寻的知味的人。
茶是微苦的,喝茶的心是微苦的。看茶的人看到了茶一生的荣华和静寂,花开花落。天若有情天亦老,茶叶,这样一片小小的叶子,在喝茶人手中杯起杯落间,无论多么钟情于它,终究也会身老情尽吧。只有茶香,飘荡在绵长的记忆里。
回忆若能下酒,往事便可作一场宿醉。喝了很久的茶不想再为往事而宿醉。只把往事化为诗行里的瑞草魁,在自我的手里,浸泡出淡淡的香气。心香一片如茶,在苦的涯边,长出沉郁的芽儿,芽芯里是香气。
如今,仍旧喜欢茶,却不再日日时时的喝。只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慢慢的喝一杯,看尘世烦扰在清水里漂浮沉落,让纷烦的心絮消融在袅袅的茶香里,体会茶的澹泊、清明和真实,让心境复归纯净。
茶叶只是百草中平常的一抹绿色,因其有高远的情怀,清奇的格调而成为瑞草之魁。喝茶的人无论是人中之魁还是平凡之人,却只能以平常心品之,方能知茶的真滋味。
对一张琴,一杯茶,一溪云,看眉前花开花落,随天上云卷云舒,做一个无闲事挂心头的悠闲人,人间日日便是好时节。天高云淡,明月清风,无挂无碍,不曾富贵不曾穷,不是鸳鸯不是仙,只是水里茶香的寻常情怀。
12、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悲哀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重念陆游的这句诗,钢筋水泥的城市,一样会因这夜色和悲哀柳而软化下来。
13、恋人间要彼此忠诚,但真正做到的凤毛麟角。
忠诚,不仅仅是岁月对感情的考验,更是人生对自我的校检。
是春天逝去,凋谢的花依旧在心口盛开;是鲜嫩的悠悠往事枯槁,心潮依然澎湃;是以前的远山如黛,如今烟锁雾笼却依旧追寻;是恋人洁白的牙齿豁裂出隙,却仍然动情热吻;
忠诚,与爱相拥,与情相随,怀有遥远的古韵--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忠诚,与心相陪,与灵魂为伴--
绛点轻襦笼翠袖,数颗相思豆,晓起试新妆,画到眉弯,红雨春山逗。
忠诚,与苦结缘,与痛联袂--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忠诚,与离别有关,与死亡感念--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梁祝化蝶,苏轼追悼荆妻,一别沈园再次相会的陆游与唐婉!
“悲哀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如此深情!忠诚,掀起海誓,搅动一方苍海。
但红尘世界,烦愁琐碎,一个人,天生就有旺盛的精力与敏锐的感觉,他厌恶被强制行动或受规则束缚,她好奇心强,对欲望的追求永无止境;她感情丰富,喜欢被众人娇宠;他忧郁,具有怜惜弱者、包容与温柔的一颗善良之心;她热情、善妒忌,占有欲强;他渴望征服、拥有、不断挑战新的目标与方向。
灵与欲,魂与肉,种种改变就这样不期然地来临。
忠诚,于是化为一句笑话,成为一朵落花,也像一首句句都在伤人的歌,像此岸彼岸永不相见的绝决,飘于帘外,随流水悠悠远去,至人于尴尬境地。
谁想起和谁在一齐?谁渴望看到谁的笑容?谁是谁耀眼的光芒?谁是谁剧痛后的绽放?
感情,但是聊天聊到凌晨、下一个凌晨,一辈子,就这样过去。内心的渴望,虚空,寂寞和恐慌,如果能够选取,宁愿从不知晓被任何一个人爱过!也不毅然掉头,也不飞蛾向火,也不做谁胸口的朱砂,也不为谁流一世的眼泪。
顺其自然相爱,坦然应对离开。
把相爱经营成蜿蜒于广袤大地、无垠山野的一河清水,把忠诚演绎成迷蒙水雾中悠然自得的随波逐流。没有永远,也不追求永远,所谓的天长地久到最后但是两个人的海角天涯。只要能够牵手,沿着一条洒满绿荫的小路,或者,淋雨的天空撑起一把淡绿的小伞,你来为我擎一方温暖,我笑一笑,完美就自伞下簌簌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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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阅读(2)】
悲哀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出自盛唐诗人杜甫的《沈园·其一》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悲哀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赏析
这是陆游七十五岁时重游沈园(在今浙江绍兴)写下的悼亡诗。
他三十一岁时曾在沈园与被专制家长拆散的原妻唐琬偶尔相遇,作《钗头凤》题壁以记其苦思深恨,岂料这一面竟成永诀。晚年陆游多次到沈园悼亡,这两首是他的悼亡诗中最为深婉动人者。
诗的开头以斜阳和彩绘的管乐器画角,把人带进了一种悲哀的世界情调中。他到沈园去寻找以前留有芳踪的旧池台,但是连池台都不可辨认,要唤起对芳踪的回忆或幻觉,也成了不可再得的奢望。桥是悲哀的桥,只有看到桥下绿水,才多少感到这次来的时节也是春天。因为这桥下水,以前照见像曹植《洛神赋》中“翩若惊鸿”的凌波仙子的倩影。能够说这番沈园游的潜意识,是寻找青春幻觉,寻找到的是美的瞬间性。
承之后第一首“惊鸿照影”的幻觉,第二首追问着鸿影今何在。
“香消玉殒”是古代比喻美女死亡的雅词,唐琬离开人世已经四十余年了,寻梦、或寻找幻觉之举已成了生者与死者的精神对话。在生死对话中,诗人产生天荒地老、人也苍老的感觉,就连那些以前点缀满城春色的沈园杨柳,也苍老得不再逢春开花飞絮了。美人早已“玉骨久成泉下土”,未亡者这把老骨头,年过古稀,也即将化作会稽山(在今绍兴)的泥土,但是割不断的一线情思,使他神差鬼使地来到沈园寻找遗踪,泫然落泪。
梁启超读陆游那些悲壮激昂的爱国诗章时,曾称他为“亘古男儿一放翁”,岂料沈园诗篇又展示了这位亘古男儿也知儿女情长之趣,他甚至在被摧折的初婚情爱中、在有缺陷的人生遭遇中,年复一年地体验生命的青春,并且至老不渝。如果说《钗头凤》词在吟味稍纵即逝的相遇时,还未忘昔日山盟海誓,还有珍藏心头的锦书,隐约地发散着生命的热力的话,那么那里在体验惊鸿照影的虚无飘渺时,已感受到香消为土、柳老无绵的生命极限了。在生命限处,爱在申辩自我的永恒价值,这是《沈园》二首留给后人的思考。
【精选阅读(3)】
悲哀桥下春波绿
“悲哀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每每读到这句,心似被撕扯着。悲哀桥下,春波荡漾,溪流依然。悲哀桥上,曾是惊鸿,入君心田。今夕何夕?良人陌路。悲哀桥上,垂垂老者,老泪纵横。
如若草木有情,沈家园里的花会记得,“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时当年识放翁”,只是年年花开复年年,不见伊人来沈园。沈家园里的柳会记得,“沈园柳老不吹绵”,只是今我来矣,杨柳依依,却已如深宫禁柳,再也不能相执于手。沈家园里的水会记得,“曾是惊鸿照影来”,而如今桥上形影独立。沈家园里的一草一木都记得,他自然也记得,萦绕一生的相思。
一生金戈铁马,刀光剑影,“夜夜卧听风雨声,铁马冰河入梦来”,或者他盼望入梦的又岂止这些?夜夜徘徊在流年的梦里,只盼梦里与君好。梦里依旧有江南的缠绵,梦里陌上依然繁花似锦。恍恍惚惚飞过一山又一程,梦里依稀能够把她拥入怀中。
他本不是个懦弱的男子,却在最爱的女人面前退却了,割舍最爱的人就注定用一世相思的痛去煎熬自我。夜夜入梦,醒来唯有枕边千行泪。“唤回四十三年梦,灯暗无人说断肠”,而她,何尝又不是,爱本没有对错,对他的爱对他的思念,无形中伤害了另一个爱她她却不爱的男人。世间的夫妻,有多少枕边的不是你想要的,而你想要的又不是你枕边的。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只为他们都是彼此心中的至爱。
想起古诗十九首里的“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或者他和她就是这古诗词里轮回的男女,他们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只能一生一世长相思。或者世间的感情,亦唯有得不到和已失去的两种是令人植入心田萦绕一生的。
他们的故事变成了黑白的文字,那么厚的情感压成了轻薄的纸张上的文字。,他们的故事演绎成戏文,那么浓厚的思量变成了戏文里单薄的皮囊。穿过长长的岁月,翻开那些文字,谁能复原千百年那故事里的事?演绎那些故事,谁又能真正看到那悲哀桥下曾滴落的泪痕?
【精选阅读(4)】
悲哀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我打小就喜欢看描述陆游与唐琬感情故事的电影《风流千古》,电影里所写到的《钗头凤》词更是让我感到诗词的力量,尽管小时不解风情,可这部电影里讲的故事一向影响着我及我的情爱观。
我十分喜欢古典诗词,对于名篇我几乎信手拈来,十年前我还打算攻读“唐宋文学”。虽然这个计划夭折了,但准备的过程又巩固与发展了我的爱好。在所有的文学作品中,我仍然固执地认为:诗词是文学的精品。我的这种非理性的固执,完全是因为受了《风流千古》的启蒙。
陆游一生放歌无数,有人统计过陆游遗留下来的诗词作品,据称其为古代文人骚客中作品最多的一个,过万首。这些作品除了如“但悲不见九州同”等表达抗元侵略与国家统一题材的,很多都有“曾是惊鸿照影来”类的怀念表妹唐琬的字句。
每每我翻开宋代文学的书籍,第一个肯定是看陆游。
在我心目中,陆游是一个十分情真意切的诗人。尽管秦观、李清照、柳永等不乏大作,也有歌吟情爱的佳句,如“花下重门,柳边深巷,不堪回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等,甚至很多作品名气和质量超过陆游,然在对于感情这个问题上,多如“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和“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的对吟,少了一份坚贞不渝,也少了一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死生契阔”,我认为都是比但是陆游的。陆游的坚贞不渝能够用诗句“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来表达。元稹的“以前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虽然心念亡妻一人,但它所表达的悲哀程度,与感性的“悲哀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相比,过于抽象和笼统,因而只能流于物是人非类的感叹了,其实质相当于苏东坡“十年生死两茫茫”里说的“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在表现“煮酒论英雄”时,也不乏情爱的场面,“刘皇叔东吴招亲”时配上了南朝时吴语民歌。不管招亲实质与目的如何,我只喜欢吴语民歌在描述情爱的感性与坚贞,如“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我觉得在一这点上,与陆游的情爱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大概也与陆游的家乡是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有关吧。既然其家乡是吴语地区,当然其作品会具有南朝吴语民歌里的男女情爱特点乃至人物品质了。
换成他人,能像陆游这样在唐琬溘然长逝四十年后,吟出“悲哀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这样肝肠欲裂的心声吗?有几个人能像陆游这样在八十四岁即临终前,还写出“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这样坚贞不渝的祭言?那里有多少“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有多少“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其中滋味,谁能解得开?谁能解得开?
唯有唐琬!唯有唐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