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凯尔泰斯·伊姆莱的语句

发布时间:2022-03-03 04:57:17

  ●假如你的存在并非不可思议,那么就连提它都没有意义。 ----凯尔泰斯·伊姆莱《另一个人:变形者札记》

  ●我们活着,是暂时的。从被人忽略了瑕疵到被人忽略了的道德事件,想一想我们的躯体,我们的灵魂和我们的生存环境,毫不在乎地挥挥手,迄今为止都还不错,就这样下去吧。在这个无可救药,没有精神升华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向悲剧演变,而所有的悲剧都向灾难转化。如果没能看到这一点,那很遗憾。 ----凯尔泰斯·伊姆莱《船夫日记》

  ●我们不要忘记,奥斯维辛根本不是由于奥斯维辛的过去而被废除的,而是因为军事格局的转变;奥斯维辛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并未因谴责了奥斯维辛而得以生存。然而,我们却经历了那些以意识形态为治国之本的帝国;从实用角度讲,这些意识形态不仅被证明为语言游戏,甚至还使这种语言游戏得以实际应用,这种意识形态本身变成了一种具有恐怖效应的统治工具。 ----凯尔泰斯·伊姆莱《另一个人:变形者札记》

  ●“就在这一刻,我仿站在生与死的门槛上,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理解,身体向前冲着死亡,而头却回望,朝着生活的方向,我就要迈开的腿迟疑地抬起……将要去哪儿?其实无所谓,因为,这个将要迈步前行的人已经不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 ----凯尔泰斯·伊姆莱《另一个人:变形者札记》

  ●就我生存的自然物态而言,也跟我的意识一样陌生,我的出生也跟我的灵魂,跟我的纯粹人的生存一样陌生。 ----凯尔泰斯·伊姆莱《船夫日记》

  ●在诸多主题之中,奥斯维辛之所以对艺术造成了巨大的危害,是因为艺术家们变得更加谨慎小心,他们就像残疾者一样,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蹒跚前进,目光定在路面上,其唯一的目的只是为了避免走弯路。他们丧失掉所有的勇气,整个一生都在深思熟虑地,唯唯诺诺地,或者说闭着眼睛进行屠杀。 ----凯尔泰斯·伊姆莱《船夫日记》

  ●分析既不能补偿、也不能代替任何过程。 ----凯尔泰斯·伊姆莱《船夫日记》

  ●在人的生命力,最终会有一个瞬间降临——就在这一刻,我们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突然释放出自己的能量;就从这一刻起,我们可以依靠自己,而且就在这一刻诞生。每个人都体内都拥有天才的幼芽,但是并非每个人都能是生活成为自己的生活。 ----凯尔泰斯·伊姆莱《船夫日记》

  ●这个痛苦于急性综合征中的、沉溺于受虐性变态心理的东欧小民族心灵不能够离开沉重的压迫而存在,也不能没有少数民族的替罪羊而存在,它将历史的不幸归罪于某人,并且心安理得地让他承受那些在日常挫败中逐渐积聚的憎恨及其所残留的痛苦。假如没有了对犹太人的憎恨,那些总是热衷于验证自己拥有显著特性的匈牙利身份的人又能验证出什么呢?匈牙利人的特性究竟是什么呢?坦率地说,大多数回答都是些反向推断,其中最简单明了的定义(如果不拐弯抹角地话)听起来是这样的:匈牙利人,是非犹太人。是啊,可是犹太人又是什么呢?你看,这个答案很明确:犹太人,就是非匈牙利人。 ----凯尔泰斯·伊姆莱《另一个人:变形者札记》

  ●人们询问一位隐居的年轻贵族,问他为什么不享乐生活?这个问题使贵族吃了一惊,问:“什么是生活?”“生活就是社交、竞争、朋友、娶妻、置家。”大家告诉他。“原来是这样,”贵族回答说,“假若这就是生活的话,那么,我的南浦男仆就可以代我处理了。” ----凯尔泰斯·伊姆莱《船夫日记》

  ●现在,究竟通过“变化”发生了什么变化?难道不再受人摆布?难道我自己救赎了自己?所发生的变化只不过是他们归还了我最低限度的生存条件,我的个体自由—牢房门“吱呀”作响,但还是打开了,我在这里已被囚禁了整整四十年,可以想象,这一声“吱呀”就足以使我惶惑不安。我们不能在自己当过奴隶的地方体验自由。必须离开这里,去很远的地方。但我做不到。 因此,我必须为自己重新诞生,变形—究竟要变成谁?要变成什么? ----凯尔泰斯·伊姆莱《另一个人:变形者札记》

  ●也许,我们之所以能够承受生活,是因为这个生活竟如此的不真实;另一方面,因为意识总在不断地窥视所谓的真实,它渴望真实。 ----凯尔泰斯·伊姆莱《另一个人:变形者札记》

  ●1994 年秋天,寒冷的多瑙河畔,接近黄昏的天光,将青苹果一样酸涩的颜色泼洒在佩斯一侧的、在神气十足的谎言中变得破旧斑驳了的宫殿上。 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地、静谧地沉睡在我体内。我的情感与思绪如此纷乱错杂,就像是满载的一车温热的沥青。 为什么我会如此深切地感到自己的失落?显然,因为我是一个失落者。 一切都是伪造的(通过我,在我的身上:我的存在伪造了一切)。 假如这种空虚(内心的空虚)变成了犯罪感的话,也许可以追溯到事发的起源。焦虑超过了上帝的造化;恐怖空虚的道德性实证。 ----凯尔泰斯·伊姆莱《另一个人:变形者札记》

  ●不用去理解世界,只因为它不可理解:浅显而言,我们之所以不理解世界,是因为这不是我们活在地球上该做的事情。 过度的思考,要么变得不幸,要么变得神秘。维特根斯坦最终也变得神秘,就像卡夫卡一样。只不过他是用另一种材料思考:用逻辑。应该摧毁这个世界,直到信仰突然像晶莹的宝石一样从废墟的下面闪烁发光。此刻,我想象中的他正手里捧着宝石:端详,端详,但想不起它的名字。不过他知道:奇迹发生了,已经得救了。 ----凯尔泰斯·伊姆莱《另一个人:变形者札记》

  ●它们体内携有个体死亡的恐惧,所以才会竭力存活。所有的这些问题不过是为了使人明白,所有有意义的问题都朝没有意义引导,这种意义从来不可能导向真理,不可能导向上帝能够抵创造生灵,并使之存活的真理。即使这是真理,也不是整个的真理,而完全是其他的什么,不只是我们的语言,我们的概念,自我的直觉揣测,但是,至少在我们还是这个世界一部分的时候,或者说,至少在我们还活着的时候,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种类任何样式的我们的感觉。 ----凯尔泰斯·伊姆莱《船夫日记》

  ●我们对自己活着到底能够肯定多少?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给出一个这样的回答:多少要比我们对自己死亡的肯定少一些。 ----凯尔泰斯·伊姆莱《船夫日记》

  ●究竟存不存在我们所能承受的负荷,究竟存不存在我们所能担负的责任。个人生活,个人死亡。这里边隐含着一种无法言表的悲哀。我们被剥夺,我们被压迫,我们活着,而从我们手中被夺取的不是别的,正是生活。就是是被谁夺走的?专制是一种沉重的东西。但是,也许它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出于防卫地,遮住我们眼前的天空。 ----凯尔泰斯·伊姆莱《船夫日记》

  ●只管往前走,永远别回头,死亡就在前面,看哪,你是自由的。 ----凯尔泰斯·伊姆莱《船夫日记》

  ●不用去理解世界,只因为它不可理解:浅显而言,我们之所以不理解世界,是因为这不是我们活在地球上该做的事情。 ----凯尔泰斯·伊姆莱《另一个人:变形者札记》

  ●在早些的时代里 ,杀人往往并不是件恶劣的习俗,并非像犯罪那样的坏事。而是一种生存方式,一种针对生命、针对其他生灵的,已经养成了的,实用的自然行为。杀人,作为一种生存观,作为一种杀人的行为方式,毫无疑问是一种本质的变化。尽管可以这样讲,人类对屠杀的发明,并不是什么新的发明。但是,人类的屠杀经过几年,几十年持续不断地进行,已经联通与之共存的所谓正常的日常生活,儿童教育、恋爱的散步、医疗诊所的时光、事业,连同某些欲望、幸福与不幸感、文明的好奇、黄昏的忧郁、致富、失败或成功等一起,连同习惯、对恐惧的适应、默认、漠视、甚至厌恶一起,变成了一个人类的屠杀体系。 ----凯尔泰斯·伊姆莱《船夫日记》

  ●没有比人们爱我们更令人窘促不安的感觉了。只有在冷静、客观的关系中,才有可能感到一点点真实与一点点愉悦。就连性爱,也只在远离之后才能享受;一个不知姓名的情人的肉体,转眼就会变成陌生,不再想占有的时候,根本就不渴望占有。 ----凯尔泰斯·伊姆莱《船夫日记》

  ●细雨霏霏。曾经的党的领导人们正在电视里发表讲话。他们“相信”党,“相信”发生了“失误”和“错误”,但是他们也“相信”,比如说,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斯大林并不知情”,等等。但是,用不着相信,他们不能把这些陈词滥调与全部的真实内容相混淆,不能将所谓的“信仰”与真实的思想或情感混为一谈。 ----凯尔泰斯·伊姆莱《另一个人:变形者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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