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的非国家化》是一本由[英] 弗里德里希·冯·哈耶克著作,海南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9,页数:2019-5,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货币的非国家化》精选点评:
●是一本很出色的书,跟区块链没什么关系,但是跟比特币息息相关。因为比特币的愿景就是成为一种世界货币,现在正处于成长期,接受其作为交换媒介的人群还非常有限,但是只要有这帮人存在,那么比特币就是事实上的通货。 哈耶克和中本聪,都认识到不稳定的货币环境对和平和稳定发展的威胁,不同的是哈耶克不可能设想到一个去中介化去第三方信任的新型电子货币的产生。哈耶克憧憬的政府能够放开对私人机构发行货币的阻碍,也被技术冲破了,现在全球政府对区块链的态度,都是暗自努力跟上。 此外,哈耶克对于私人机构需要调整货币数量来维持币值稳定的想法是错误的,他没有意识到通货价值提升的正义性。 真正的比特币是遵循白皮书的BSV而不是被Core挟持被篡改的面目全非的BTC。BTC支持者甚至否认交换媒介特质LOL
●读到一半读不下去了,没有现实环境基础讲货币金融实在太天马行空了!越读问题越多:1.如何规避投机带来的价值波动。2. 如何防止发钞银行放弃商誉恶意通胀获取收益离场(相对而言一个国家更重视信誉)。3. 当某一银行大面积垄断后,会不会像美元一样长期进行收割。4. 当金融危机出现时,发钞银行有救市的责任还是自保优先?它的能力极限和责任极限在哪? 作者从一开始就妖魔化国家和政府,国家运行收税是必然要收的,不收铸币税也会从其他地方收取,这份收益让与发钞银行还真的问题重重,毕竟国家的能力极限和责任极限都要远超那个虚构的发钞银行,把所有美好的道德都赋予虚构的它实在不能让人信服
●跟区块链数字货币没啥关系。哈耶克的私人货币也是要有主人的,发钞企业需要维护货币的稳定,货币属性之一就是购买力的稳定,而目前的数字货币是及其不稳定的,还不能称之为货币,只能算是赌博工具。有全民博傻的味道
●第三本,第三遍。
●魔幻的2018年底2019年初,险中出了两个版本。而记录了哈耶克台湾行的评传,虽已有书号,却至今还在总署躺着
《货币的非国家化》读后感(一):自利的人类要用人类的自利来管理货币么
当下全球大放水,法币的膨胀带来了财富贬值的焦虑。数字货币风起云涌,特斯拉等大机构开始持有比特币也更强化了我们fomo的情绪。
我觉的,无论区块链技术从业者还是金融领域投资者,读完这本40年前的经济学经典小册子都会带给你启发。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哈耶克坚信,对于货币价值稳定,自利是比仁慈更有效的动机,我们要善加利用人的自利。不要期待政府垄断的货币会因其仁慈而稳定,这不现实。因为人类的发现历程,仿佛就是一部部通货膨胀的典型电影,所有政权发行的货币都逃不过不断膨胀的命运。
然而,只有利用人性的自利,政府将货币的运营权利下方。利用货币机构之间互相竞争。当货币机构以满足用户需求作为第一目标时候,货币才能真正稳定。
当然,这本书带给我的启发并不是增强对数字货币的信仰,相反它让我坚信,比特币因为其自然通货紧缩的特质,使其永远不可能成为货币。但是,区块链技术为基础的智能合约倒是可以保证哈耶克的货币方案在技术的可能。这反而加强了我对技术本身的信仰。
最后我觉得最大的矛盾是,自利的人类利要用人类的自利来管理货币,那么这就成了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了。
《货币的非国家化》读后感(二):控制一种竞争性货币价值的可能性
花了一上午,读了一小节,非常有难度,翻译者真是逐字逐句翻译啊,从句套从句的那种,有时甚至要用到高中分析英语长难句的知识,一点也没有把作者要表达的意思用比较容易理解的话表达出来,往往一段要读好几遍才能知道逻辑上说了什么,这是书中的第11部分,用我自己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读了一半,实在读不动了。 整体感觉就是作者从各个角度探讨了私人机构发行货币的可能性。其中有一部分构想已经被比特币所实现,但书中的其它论述还有待于更加严密的论证。
11控制一种竞争性货币价值的可能性
(1)一个银行是否有能力控制发行多少钱,并使这些钱保值。
目的是使价格总水平稳定,即100块钱永远都能买20斤土豆加20斤大米加20斤煤炭加20斤水(或是其他某些商品的组合),当这些东西涨价了,就多发行钱,反之,就少发行钱。
(2)增加和减少发行钱的办法:出售或买回发行的钱以及控制放贷的多少
首先发行的钱数要达到一定的水平,不能说因为很多人都在存钱而导致商品价格上涨,也不能因为很多人都在花钱而导致商品价格下跌。这样的钱价值是否稳定,就是由一系列商品组合的价格决定的(比如土豆加大米加煤炭加水的组合),当这个商品组合涨价了,就可以通过在货币交易所回购自己的钱或者减少放贷来推高这个钱的价值,如果这个商品组合降价了,就在交易所里卖出自己的钱或者增加放贷来降低这个钱的价值,从长远来看,放贷的效果比买卖自己的钱更好。
在交易所里买卖自己的钱,可以由银行做,也可以由大众去做。因为当这个钱相对贬值的时候,比如英镑相对美元贬值,人们会认为过不了多久,英镑就会涨回去,所以就有了赚钱的空间,从而更多地花美元买英镑,进而为英镑的升值加了一把劲儿,反之亦然。银行和大众都互相知道对方可能会做出让钱的价值回到某一水平的努力,从而调整自己所应出的那份力。
(3)银行到底该发行多少钱?
银行只有努力维持钱的价值稳定,才能让更多的人愿意一直持有自己发行的钱,这样才能不断扩大自己的市场份额。银行可以声明一个钱兑某种商品组合的汇率,只要实际的汇率不偏移这个声明的汇率很多,就不需银行插手,当偏离超出范围时,就需要做点什么来纠偏(比如增加或减少放贷)。
(4)竞争行为对钱的发行量的影响
比如A银行发行的是英镑,B银行创造出了美元,B宣称自己的美元利率更低且可以随时以固定汇率换成英镑以增加美元的市场份额,那么A银行还有能力控制自己发行的钱的总量吗(或者说A银行还有能力控制自己发行的钱的价值保持稳定吗)?答案是可以的。
当美元利率低,人们更多借入美元时,之前借的英镑就会被还给银行,这样市场的美元就多了,从而使美元购买力下降,这时人们倾向于将美元兑换成英镑。而兑换英镑的人多了,英镑自然会升值,所以固定汇率的假设是不成立的。美元增量发行,会使人们觉得美元实际价值越来越低,抵消了美元借贷利息低的优势,从而逃离美元转向英镑,进而使B银行这种增加市场份额的尝试失败。
(5)寄生性通货的影响
寄生性通货指的是不能发行自己的钱的银行给别人提供的其他银行的钱的支票。为防止这样的支票泛滥,只需要发行该钱的银行声明不会发行额外的钱来回购这些支票,从而使发行支票的银行必须有几乎100%的准备金才能让自己的支票有效力。
《货币的非国家化》读后感(三):哈耶克 -《通往一种自由市场的货币体系》
大约就在两年多以前,在洛桑举行的第二届黄金与货币研讨会上,我曾提出——差不多是令人苦笑的玩笑——我们恐怕永远没有指望得到一种健全的货币了,除非我们剥夺政府发行货币的垄断权,将其交到私人手中。当时我对这种说法没太当真。然而,事实证明,这是一个很有启发性的想法。自那之后,我经过研究发现,我已经开启了一种可能性,而在2000年中,从来没有一个经济学家研究过这种可能性。自那之后,有很多人接受了这种想法,我们投入很多精力来研究、分析这种可能性。结果,我比以前任何时候都确信:如果说我们确有可能得到一种健全的货币,那肯定不是来自政府:它将是由私人企业发行,因为向公众提供一种他们能够信赖、愿意使用的健全的货币,不仅是一项极为有利可图的生意,而且,这种制度也能对发钞者施加一种纪律约束,而政府是从来不会受到这种约束,也从来不会受其约束的。这样一门生意,只有在发钞者能向公众提供不劣于别人的货币的时候,才能保住。那么,在充分弄清楚这一点之后,我们就必须将我们从那种传之久远但根本上错误的信念中解放出来。在金本位制或任何其他金属本位制下,货币的价值其实并不来自黄金。事实的真相是,人们时刻会以发钞者所发行的货币赎回黄金的可能性,不过是对发钞者施加了一种纪律约束而已,这能迫使他们将货币数量控制在适当的水平;我认为,在金本位制下,我们说用于货币的黄金的需求量决定黄金的价值,与普通人相信的用于其他用途的黄金决定黄金的价值,这两种说法其实同样正确。金本位制只是在我们还没有找到约束政府的纪律的时候才勉强使用的一种办法而已,而政府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理性地行动。 我想,我对下面一点已经确信无疑了:重新对政府施加这种纪律约束,恐怕是没有指望了。公众基本上都相信——我怀疑整整一代经济学家也一直被教导说——政府有能力在短期靠增加货币数量来缓解种种经济上的不幸,尤其是减少失业。不幸的是,只有从短期看,这才是正确的。而事实的真相是,这样一种似乎具有短期益处的货币数量之扩张,从长期来看,却是更为严重的失业的根源。但对于政客来说,如果短期内能收买到民众的支持,他才不会管长远的事的。 我相信,指望回到那种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基本正常运转的金本位制,恐怕是徒劳的。即使通过某些国际条约重新实行金本位制,恐怕也不能指望各国政府会按照那些规则玩游戏。金本位制不是我们单靠一部立法就能恢复的。金本位制需要政府始终遵守某些规则,其中包括有时得限制货币总流通量,而这会引起某地或某国的经济衰退,今天,没有一个政府会这样做,因为现在,公众,我担心,还有那些在过去30年间接受教育的所有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家,都会争辩说,增加货币数量比维护金本位制更重要。 我已经说过,以为黄金或别的金属基准的价值直接决定着货币价值的信念是错误的。金本位制是一种机制,它旨在、并且确实也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中迫使政府将货币数量控制在使其价值等价于黄金的水平。但也有很多历史证据证明,靠发钞者的利己之心使其将哪怕是某种符号性的货币的数量控制在保持其价值稳定的水平,也能达到同样效果。 有三个非常有趣的历史实例可以说明这一点,事实上,它也能够非常有力地教导经济学家,关键的问题是恰当地控制货币的数量,而不是货币可赎回别的东西,这种可赎回性仅仅是为了强迫政府恰当地控制货币数量。我觉得,有一种办法可以更有效地做到这一点,不是通过法律规则强迫政府,而是让发钞者的利己之心强制他那样做,因为只有在他确实能向人们提供一种稳定的货币之时,他才能维持自己的生意。 让我非常简短地向你们讲讲这些重要的历史实例。我想提到的头两个实例并不直接涉及我们所了解的金本位制。这两个实例分别发生在世界大部分地区都在使用白银本位制和19世纪下半叶白银突然失去其价值之时。白银价值的下跌导致了若干国家货币的贬值,而在两个国家,针对这一点,采取了非常有趣的措施。第一国家是我的祖国,时在1879年,我相信,正是受这一措施的启发,才产生了奥地利学派的货币理论。当时政府凑巧有一位非常卓越的顾问,卡尔?门格尔,他告诉政府:“好吧,如果你们想要躲过白银贬值对你们的货币的影响,那就停止自由铸造银币②,停止增加银币数量,然后你们就会发现,银币将会开始升值,升到其所含的白银的价值之上。”奥地利政府依计行事,结果果然如门格尔所料。人们开始将当时流通的货币单位奥地利银弗罗林(Gulden)作为一种印刷在银币上的钞票,因为流通中的真正的银币已经成为一种符号货币,它的白银含量要少于其所标明的价值。随着白银贬值,银弗罗林的价值完全受制于对银币数量的控制。 14年后,英属印度也采取了完全相同的措施。它以前实行的也是银本位制,白银的贬值也导致卢比不断贬值,最后,印度政府决定停止自由铸造银币,于是,银币便逐渐升值,上升到其白银价值之上。这时候,不管是在奥地利还是在印度,都没有人期望,这些银币会被人以某个比率赎回白银。关于这一问题的决策是过了很久才作出的,但这一发展历程清楚地证明了,即使流通的就是金属货币,其价值也可以只来自对于其数量的有效控制,而并不直接来自于其所含金属的价值。 我的第三个例子甚至更为有趣,尽管其持续时间短一些,因为它直接涉及到了黄金。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所有交战国都发生了严重的纸币通胀,不仅拉低了纸币价值,也拉低了黄金价值,因为纸币在很大程度取代了黄金,对黄金的需求下降了。结果,全世界的黄金价值都在下跌,以黄金表示的价格到处都在上涨。这甚至影响到了那些中立国。尤其是瑞典非常恐慌,因为它一直坚持金本位制,世界其他地方的黄金现在涌入仍然实行金本位制的瑞典,瑞典的价格涨幅跟世界其他地方一样高。这会儿,瑞典也凑巧有一两位非常出色的经济学家,他们重复了那位奥地利经济学家在1870年就银币问题向其本国政府给出的建议,“停止黄金的自由铸币,现有的金币的价值将会上涨到其所含黄金价值之上”。瑞典政府在1916年这样做了,结果也跟经济学家预料的完全一样:金币的价值开始上涨到其所含黄金价值之上,在战争的剩下两年中,瑞典没有受到黄金通胀的影响。 我引用这些例子仅仅是为了说明,这个问题在那些真正理解了这一学科的经济学家中,现在已经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了,即,金本位制乃是迫使政府恰当地控制货币的一种部分有效的机制,是在政府作为垄断者对它所发行之货币可以恣意妄为的时候唯一还有点效果的机制。除此之外,对于确保一种健全的货币而言,并不非得需要黄金。我觉得,私人企业发行的某种符号性货币,完全有可能让公众逐渐相信,它能保有其价值,只要发钞者和公众都明白,公众对于这种货币的需求,完全要看发钞者是否能保持其价值之稳定;因为,如果他做不到这一点,则人们就立刻不再使用他发行的货币而转用其他货币。 根据洛桑会议上提出的这个建议,我在一本薄书中比较详尽地阐述了上述观念,该书在一年前出版,名为《货币的非国家化》。自那之后,我的想法又有相当大的发展。我本来希望在这次会议上向大家散发大大扩充了的第二版,这一版已由伦敦的经济事务研究所出版了,但不幸的是,样书还没有运到这个国家。我手头只有校样。 在第二版中,我得出了一两个更有趣的结论,在第一版中,我尚没有看出来这些。在两年前第一次提出这种想法的时候,我只考虑到了发钞者的选择问题:能够保存下来的,只能是这样的金融机构,它们能够恰当地控制自己发行的具有独特名字的货币,它们能为公众提供这样一种货币,它可以成为一种稳定的价值标准,成为一种记账的有效的会计单位。现在我明白了,存在一种更为复杂的局面,事实上存在两种类型的竞争,一种将引导人们选择一种会被普遍接受的货币本位,另一种则引导人们选择被委托来发行这种本位的货币的具体机构。 我确实相信,今天,假如阻止发行这种具有自己独特名字的私人货币的一切法律障碍都被去除,其最初的结果就像大家所预料的那样,人们将会根据自己的经验立刻选择他们所了解和明白的制度,也即开始使用黄金货币。但正是这一事实本身会很快就让人们怀疑,以黄金为货币是不是确属一种健全的本位?由于对黄金的需求增加,黄金的价值将会升髙;但恰恰是这一事实使其不适宜充当货币。你恐怕不希望用这种价值不断上升的黄金来借债;这时候,人们可能会期待出现另一种货币,而如果他们可以自由地选择货币,他们可以据以记账、进行核算、借债或贷款,他们肯定会选择一种其购买力将保持稳定的本位。在这里,我没有时间详尽阐述我所说的购买力稳定的具体含义,但简单地说,我的意思是指这样一种货币,以它表示的随机挑选出来的某种商品的价格之上涨或下跌的可能性一样大。这样一种稳定的本位,能将具体商品的价格之不可预见的变化的风险降低到最小程度,因为有了这种本位,任何一种商品的价格上涨或下跌的可能性相当,这样,人们在预期未来的价格时所犯的错误,大体上会互相抵消,因为犯估计过高的错误的数量,与犯估计过低的错误的数量大体相当。如果这样一种货币是由某些具有声望的机构发行的,那么,最开始的时候,人们可能要在若干发钞机构采用几种不同的本位之间,及用以表示其价值的不同的价格指数中间作出选择;但竞争的过程将会逐渐使发钞机构和公众都知道,哪种货币是最好的。 有趣的事实是,我所说的政府的货币发行垄断权不仅剥夺了我们获得一种良币的可能,也摧毁了唯一能使我们借以发现什么才是良币的过程。我们甚至不知道我们设想中的良币当具有什么样的属性,因为,在过去2000年间,我们一直使用铸币和其他货币,我们从来不准进行货币试验,我们从来没有获得机会去搞清楚什么样的货币才是最佳货币。 这里,我简单地插一句评论:在我的著作和演讲中——包括今天的演讲中——我一直在谈论政府的货币发行垄断权。不过,目前,在大多数国家,从法律的角度看,这种垄断只在非常有限的程度上存在着。我们确实曾经賦予政府——而且是基于相当充分的理由"~发行金币的专有权。在我们赋予了政府这种权力之后,我想,我们可以同样淸楚地理解,我们也陚予了政府对于任何以那种铸币或纸币之名字表示的货币即索取权、纸质索取权的控制权。在政府发行美元的时候,除了政府之外,任何人都不准发行美元,这一点是一种非常合乎情理的制度安排,即使事实证明这种安排所导致的结果并不是完全有益的。我并没有提议,其他人也可以同时发行美元。而过去关于自由银行业务(free banking)的整个讨论,大家实际上都是这种想法,也即,不仅是政府及其机构、还有其他人,都可以发行美元钞票。这种制度当然无法正常运行。但如果私人机构发行的是具有自己名称的钞票,与官方的货币之间或它们彼此之间并不存在固定的兑换率,则据我所知,在大多数国家,法律并没有禁止这种做法。我认为,为什么没有人真正地去尝试,理由当然是,我们都知道,任何人只要去尝试,政府就会找到很多办法来在使用这种货币的道路上设置障碍,从而使之根本无法实施。比如,只要非官方的货币在司法过程中不被执行,它就显然不可能被人使用。如果有谁发行一种货币,人们却不能用它来订立合同,那当然就是个笑话。不过,幸运的是,在大多数国家,这种障碍现在已经被淸除了,因而,发行私人货币的道路似乎已经敞开了。 如果由我来负责美国某家大银行的业务,那我将向公众提供以某种货币单位表示的贷款和往来账户,而我将致力于保持该货币价值的稳定,也即始终与一个明确公布的指数保持稳定关系。我毫不怀疑,事实上,我相信,在这一问题上,大多数经济学家会同意我的看法:控制一种在与其他符号性货币进行竞争的符号性货币的价值,使之真正合乎我作出的保持其价值平稳的承诺,在技术上是可以做到的。而我情不自禁地要反复强调的最关键的一点是,我们将在历史上第一次得到这样一种货币:发行货币的整个业务,将只由那发行良币的发钞者来控制。他清楚地知道,只要他发行的货币有贬值的危险,他就将立刻丧失这个极其有利可图的生意。他的生意将会丧失在那能够提供更好货币的发钞者手中。我前头已经说过,这是现时我们唯一的希望所在。我看不出在目前的——我想强调的是在目前的——民主政体下有任何得到良币的希望,因为在这样的政体下,每个小集团都会迫使政府满足自己的特殊需要,因而这样的政府,即使受到严格的法律约束,也不可能再向我们提供健全的货币。目前,前景只能是二者择一:要么让某种不断加速、不受管束的通货膨胀持续下去,而你们都知道,这种通货膨胀会彻底摧毁某种经济体系或者说市场秩序;但我觉得更有可能出现的是一种更为糟糕的局面:政府将不会中止通货膨胀,相反,它会像现在所干的那样,竭力压制这种通货膨胀的公开的后果;因而,持续的通货膨胀将会驱使政府进行价格管制,使政府逐渐增加对于整个经济体系的管制权力。因而,现在我们面临的不仅仅是获得健全货币——在这种货币制度下市场体系将会比以前运转得好得多——的问题,而是要防止政府一步一步地滑向极权主义、计划体制的问题,至少在美国,后一种体制不会因为某个人想要实行就会出现,但却可能在压制那持续的通货膨胀的后果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现形。 我希望我可以说,我所提出的方案乃是提供给遥远的未来的一个计划,我们还可以等下去。有一位明智的学者曾为我的小册子的第一版写过如下书评:“是的,三百年前,没有一个人相信政府将会放弃它对于宗教的控制,因而,我们也许会在未来三百年中看到,政府将会准备放弃其对货币的控制权。”但我们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我们现在所面临的最令人不安的zz趋势,大部分都源于某种经济政策,我们在这些政策方面越走越远了。本人希望,我提出的制度设想不仅仅只是一种备选制度,我们现在只需要在知识上阐述淸楚,使之在目前的体制完全崩溃后可取而代之。它也不仅仅是一个应急计划。我认为最为迫切的问题是,我们必须尽快地理解,目前实行的政府垄断货币发行的制度演变的历史,并不能陚予这种垄断权以正当性。当初之所以有人提出这种垄断制度,从来就不是因为政府提供的货币将会好于其他货币。相反,自从发行货币的特权被明确地认为是属于君主的绝对权力之后,之所以有人鼓吹政府垄断,理由始终是,发行货币的垄断权对于政府的财政至关重要——并不是为了给我们提供健全的货币,而是为了让政府能够接触到那个龙头,可以通过印造货币来获得自己所需要的资金。先生们女士们,靠这种方法,我们永远不能指望获得良币。将货币发行权交到这么一个不受竞争驱使的机构手中,这个机构可以强迫我们接受它发行的货币,而它会听任种种zz压力的摆布,这样的一个货币当局,是不可能向我们提供良币的。 我认为,我们应当尽快开始行动,我认为,我们只能指望更多的企业和敏锐的金融家会尽快开始试验这样一种制度。一大障碍是它涉及到整个金融结构的巨变,而我从很多次讨论的经历中得知,资深的银行家们,无一例外都不能设想这样的新制度会正常运转,因为他们只理解目前的银行制度,他们也不敢冒风险进行这样的试验。我认为,我们只能指望少数更年轻、更灵活的聪颖之士,他们会开始试验,并向世人展示,这样的事情是可以做成的。 实际上,这种设想已经以某种有限的形式得到尝试。在我的著作出版之后,我接到了来自小银行的各种各样令人惊讶的信件,他们告诉我,他们正尝试发行黄金账户或白银账户,而对这些业务社会上有广泛的兴趣。我担心,由于我在开头就提到的理由,他们恐怕必须得走得更远。在我们的货币体系发生的这样一场革命的进程中,贵金属的价值,包括黄金的价值,都将大幅度波动,大部分情况是上行,因而从投资者的角度看,那些对这些贵金属感兴趣的人是不用担心的。但那些主要兴趣在于提供一种健全货币的人则只能期望,在不太遥远的未来,我们将会找到另一种被广泛应用的控制货币流通量的制度,而不能仅寄望于可赎回黄金。公众则必须学会从多种货币中作出选择,选择那些健全的货币。 如果我们马上就开始尝试,我们确实有可能做到下面一点:资本主义终于能为自己提供一种健全的货币,能够使它自身正常运转的货币,而人们一直以为资本主义没有这样的能力。即使在资本主义成长发育起来之后,政府也始终不允许资本主义为它自己提供它所需要的货币;如果还有时间的话,我会向你们揭示,最初仅仅是货币发行方面的垄断权所形成的整个摇摇欲坠的结构,何以正是信用大幅度波动、经济活动剧烈波动、因而也是周期性萧条的主因。我相信,只要资本主义获准向自己提供自己所需要的货币,竞争性的体系就会永远克服经济活动的剧烈波动现象,并使萧条期不被拖长。而此刻,我们当然正在被政府的货币政策驱向这样一种局面,它将导致严重的资源配置扭曲,从而你们就不要指望我们能够迅速摆脱目前的困境,即使我们采用了新的货币制度。 ①本文系作者于1977年11月10日在美国新奥尔良举行的黄金与货币研讨会上发表的演讲,后发表于Journal of Liber tarian Studies,vol.3,no.1(spring 1979),pp.1-80——译者 ②freecoingeofsilver,任何人均可持银块到国家造币厂请求代铸银币。-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