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会让20岁的自己拥有快乐的容颜。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会为孩子留住她成长的可爱瞬间。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
我一定抓住父亲的手,不会放开!
前年,父亲再次回家乡长住。临行的时候,通过电话向我告别。平日作风硬朗的父亲,这一次居然让不舍与牵挂顺着电话流淌过来。电话这头的我并未在意,唯唯称是,让他一路保重。与以往不同,电话挂断后,我心中忽然莫名的溢出依恋和伤感,最后竟然泪流满面。
数月后,父亲回来了,是躺在救护车里回来的。回来时,父亲已经被癌症和手术折磨得像骨瘦如柴。此时,我明白了莫名流泪的原因――生死之别,父子骨肉是有感应的!
父亲浑身插满针管,每天靠十多瓶的液体从针管流入血管,父亲的生命仅仅依靠这些液体维持。生命的能量被时间一点抽去,无可挽留。作为女儿,我明知父亲去日无多,想尽量多看我一眼,但是我依然像一只被抽打的陀螺,身不由已地为旋转,任由父亲躺在病床,坚韧地一天一天地等待。直到父亲被抬进盒子,钉上盖子的时候,我才猛然意识到,这个头发花白、枯黄干瘦的老人,曾经是13岁就扛起犁耙养活母亲兄弟的顶梁柱;曾经是一名帅气骁勇的特务连战士;曾经是靠着34元工资盖起全村第一座青砖红瓦小楼的人。就是盒子的这个人,数十年以前,他曾经把我抱在怀里四处炫耀;他曾经把我扛在肩头去看烟花;他曾经在井下饿十个小时却把干粮揣在怀里留给我;他肋骨折断能够装作无事却曾为我老泪纵横……
父亲只是静静躺在盒子里,一任我泪水滔滔。我想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儿时的我,只要这样抓着他,他会把我抱上车,不管路途多远,他都会带我一起走。可是这一次,父亲只是狠心地躺在盒子里,任由他们把我撕扯开,丢在一旁。我的所有力量,只能化成嚎哭,洒在父亲离去的路上。
父亲永不回来!
时间永不回来!
王艳:我的眼泪在飞
“谁的眼泪在飞,悲伤的眼泪是流星,快乐的眼泪是恒星,满天都是谁的眼泪在飞,那一颗是我流过的泪——---”每当听着熟悉的、伤感的这首歌时,那撕心裂肺的一幕,呈现在我眼前。
今年的五月二姨到西方极乐世界的这天,我来到灵堂前,看见躺在灵柩里紧闭双眼的二姨,真的就这样离我而去了!再也见不着她,不能和她说话,更吃不到她做的“美味佳肴”了!想到这些,我的眼泪象决堤的洪水一样,忍不住滚落下来。
二姨是在去年,被医院检查出患的是胆管细胞癌。尽管花了很多钱治疗,她的病情依然未得到控制。被病痛折磨得仿佛在地狱里煎熬的二姨,有气无力还在念叨着:“艳,经济条件好了,多买点营养的补品来吃,增强身体的体质,我也曾经干过三班制的工作,是很辛苦的——”她对我的爱心,又有谁比我更清楚呢?
在她去世的早晨,一阵电话铃声响,“二姐,妈妈走了。”表妹打来电话。传来二姨去世的消息时,心底的悲伤如何能收得住,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好难过、好伤心。二姨在世前对我百般的关心和照顾,刻骨铭心记在我的心里。
记得那是在前年的夏天,我来到二姨家做客,因生病发高烧,迷迷糊糊睡在床上一天一夜,也未进食。当我醒来的时候,二姨坐在我的身旁,用冰凉的毛巾敷在我额头上,用酒精浸润的棉花球在我手心轻轻地摩擦着,帮我散热退烧,帮我煽风擦汗,我看见她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不用问,心里马上就明白了,我发烧的这一天里,二姨是寸步不离地守护在我的身旁啊!一想到这件事情,心底的悲伤油然而生,我的眼泪不禁又流了出来。
二姨啊二姨!我还没有好好对您感恩呢,您就这样走了,您外侄女的眼泪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