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兄弟》是一本由[法]达维德·迪奥普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2,页数:14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灵魂兄弟》精选点评:
●年度失望之书。
●也是没太看懂。简单粗暴理解为是一个战士受到战友逝去的打击而疯癫的故事。
●一战二战真的是法国作家的偏爱。看过好几本,每个都很有新意,都找到了不一样的切入点,比如这本,对一战战场的描写和《天上再见》一样,惨得不忍细读,不过这一次悲惨的主角是塞内加尔土著兵,而《天上再见》里是叛逆的法国富家子
●按照安拉的真意,这真是本绝好的书!
●巫术一样重复、幽暗的语言属于一位不说法语的塞内加尔士兵。同一种语言,在战场显得病态、冷酷,在家乡则呈现出清澈的光泽,由这种语言凝结成的小说,宛如一块恐怖、混乱、纯真的混合物。
●人类的可怜必须是癫狂的,否则它毫无意义,而癫狂比荒芜更需要观众、需要观众将它拆分成无数面,好让人从远处看只得一面。这么说来,癫狂就是阿尔法,被幻想能超越自己的那个。
●关键词:安拉,断手,巧克力,我明白,我知道。。。。。
《灵魂兄弟》读后感(一):灵魂兄弟—远离战争,珍惜和平
虽然自己感觉还有些读不太懂的地方,但不影响个人对这本书的喜欢。这是在文化课上,老师推荐看的一本书,没有找到法语版,有幸读了高方老师翻译的版本。
这本书描写的是一战时期,德法两国交战时的故事。“灵魂兄弟”,之所以这样叫,一是因为文中的阿尔法和马丹巴两个人同时去参加战争,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想要为“祖国”法国奉献自己,而不是一直留在故乡。但是因为敌军的炮火,马丹巴战死,阿尔法亲眼目睹了情同手足,或者用文章里面表达的来讲,胜于手足的兄弟情,他因为马丹巴的死,变得凶残,因为想要给兄弟报仇!战争给他带来了快感也带去了巨大的痛苦。但是他一直在反问自己,认为是自己“杀”死了灵魂兄弟马丹巴。最后杀了很多敌人,并将敌人的手砍下来带回自己的战壕里,就连战友都开始害怕阿尔法,认为他是和死神一样的存在!阿尔法被送到了后方,远离前线的战场。在这里,他接受医生的治疗。他回想了到了自己美丽的母亲,有智慧的父亲,还有和马丹巴一起度过的时光。他的记忆中原本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但是因为残酷的战争,他的脑海里也挥之不去的有他砍下的那几个手。后来,他的灵魂放佛是马丹巴的,而身体是阿尔法的,于是马丹巴与阿尔法成为了灵魂兄弟。
正如那句“我是同时奏响的两个声音,一个声音远去,另一个升起。”书中通过阿尔法的内心独白,描绘了他的心理状态,看似一个人的独白,却是两个灵魂的抗争,反映了残暴和沉重的战争带给士兵的痛苦,带给人类的痛苦,是对人类的人性的深刻探索,值得我们去反思,更加值得我们去铭记,防止重蹈覆辙。
我们要学会珍惜眼前的和平,并为了以后的和平而作出努力!
《灵魂兄弟》读后感(二):阅读是一种很私人的体验,我讨厌这本书
关于战争的作品我们读过太多,但这一部的视角有点特别,作品的主人公阿尔法·恩迪亚耶原本只是塞内加尔某小村落的一个普通黑人,与好友马丹巴·迪奥普一起入伍法国军队,远离家乡来到一战前线,与法国人一起在战壕里面对德国军队。
一次冲锋里,马丹巴在被敌人的刺刀割开了腹部,最终在好友阿尔法的怀抱中痛苦的死去。目睹好友惨死的阿尔法在这之后仿佛恶魔附体,开始以偷摸进敌人的阵地杀死敌人并割掉他的一只手带回来。一开始还对此举感到兴奋的战友们,在他带回第四只手后开始将其视为d?mm噬魂者,对他唯恐避之不及。七只手后,战友们对他的恐惧达到了巅峰,上尉不得已将其送回后方。
后半部里,阿尔法被送回到后方法国的休养所里,偷地带着他的战利品———七只腌制好的敌人之手。在这里不会说法语的他他遇到了弗朗索瓦医生和他的护士“女儿”。
从这里开始,关于战争前线的残酷的描述告一段落,阿尔法开始“讲述”自己的过去:
-阿尔法在家乡的爱人法瑞 提阿姆,也是他父亲的仇敌的女儿;
-阿尔法的母亲潘多 巴,刚成年的潘多巴被她的父亲当作谢礼送给阿尔法的父亲巴西鲁,感谢后者的好客之举,成为这个老人的第四个妻子。潘多巴生下阿尔法的第九年后,离家去寻找她失踪两年的父亲和兄弟,并从此一去无踪影。找寻的结果指向了摩尔人的绑架行动,潘多巴很可能遭到了摩尔人强行抢走贩卖为奴。
-阿尔法的胜似兄弟的兄弟马丹巴,没有他强壮,也没有他俊美。俩人一同长大,一同报名征兵,一同来到一战法德前线,却只有一个人回来。
接下来的情节开始诡异,马丹巴的灵魂附到阿尔法的身体上,奸杀了弗朗索瓦小姐,面对审讯时又只讲述了一个关于公主、巫狮和伤疤的寓言。恕我愚钝,实在无法理解男人们的战争给某个男人带来的伤痛最终要通过给一个女人带来伤痛甚至生命的代价来解决,实现其生命的“圆满”,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从回忆开始的后半部明显看得我开始不适,我讨厌非洲裔的作者字里行间里流露出的非洲土著文化里对待女性的态度,就仿佛对待他们的猎物,对待他们的战利品。读这一本的同时,刚好也在读波伏娃的《第二性》,两相对比,更加赞同她的每一个观点,每一句话。
《灵魂兄弟》读后感(三):译后记| 关于战争的另一种叙述(文/高方)
外封
内封
一九一四年至一九一八年,第一次世界大战,这是人类历史进程的一个悲剧,它将欧洲、亚洲、非洲三十多个国家近十五亿人口卷入了现代战争的机器,裹入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大屠杀。大炮、战壕、厮杀、死亡、灵与肉的创伤,还有溃败、恐惧、勇气、怜悯,绽放在战场内外的爱之花朵……曾亲历过一战的巴比塞、海明威和雷马克在《火线》《永别了,武器》及《西线无战事》中记录了战争的暴力、残酷、无理性和非人道。确实,在极端的冲突环境中对理性和正义进行拷问,在血腥的恐怖弹雨中对个人命运和集体悲剧进行反思,这对于作家而言是一种诱惑,也是一种责任,一个世纪以来,世界文学史上留下了许多关于一战的叙事作品。
二〇一八年,我们读到了一本特殊的讲述一战的小说——《灵魂兄弟》。小说主人公,阿尔法·恩迪亚耶,一位来自塞内加尔小村落的农民之子,远离故土,身陷炮火连天、子弹纵横的欧洲战场,辗转于德法对阵双方的巨大战壕和布满血水、荆棘和弹坑的无主之地,他亲眼目睹了跟他一起长大、胜似亲兄弟的好友马丹巴·迪奥普的死亡。堑壕战的野蛮血腥和失友之痛让阿尔法开始重新思考,或变得疯狂,他决定以自己的方式为好友复仇。
阿尔法·恩迪亚耶和马丹巴·迪奥普是一战战场上一个特殊群体的缩影:来自黑非洲的三万多“土著兵”为“祖国母亲法国”作战,他们献出了生命,身躯变得残毁,他们很多人甚至不会说法语,鲜有机会发出声音,几乎被历史遗忘。
《灵魂兄弟》是一部特殊的战争小说,它借助阿尔法·恩迪亚耶的声音讲述了工业化战争的恶和“塞内加尔步兵团”土著士兵所遭受的不公。这些来自黑非洲的小伙子的形象在一战期间广为法国民众了解。他们出现在报纸上,出现在商品广告上,比如,那个为巴拿尼亚巧克力粉“代言”的土著兵,他身着军装,露出白齿微笑,发出“真好吃”的感叹!多么天真、快乐的形象!于是,他们成了上尉阿尔芒口中的“巧克力兵”。宗主国法国出于战争之需,一方面广泛宣传来自殖民地士兵快乐天真的一面,另一方面却给他们配上了砍刀,以威吓德国敌人和清洗对方战壕。在进攻哨吹响之时,舞动砍刀野蛮杀敌是为法国战斗的正义之战、文明之战;撤退哨吹响之后,为胜似亲兄弟的好友复仇、用砍刀把蓝眼敌人开膛破腹、出于自我救赎和人道将敌人一刀毙命,那是野蛮人的举动;把蓝眼敌人握枪的手砍掉,作为纪念品带回战壕,那更是彻头彻尾的疯狂表现,不仅让敌人丧胆,也让自己人畏惧。
“战场上人们需要的只是短暂的疯狂。发怒的疯子,痛苦的疯子,凶残的疯子,但都只能一时疯狂。不能一直疯下去。战斗结束后,我们应收起自己的愤怒、痛苦与狂暴。”在上尉吹响撤退哨后,疯狂成了禁忌。文明人的战争需要将土著兵工具化、野蛮化,土著兵的“野蛮行径”超越了文明人虚伪道德观的规范时,则要接受规诫和惩罚。
“断手”、“砍刀”、“步枪”和“狡猾炮弹”是作者在小说中精心布下的符号,跳跃在血肉横飞的一战战场,让我们反思战争的不义和虚伪,反思人道和非人道的边界;这些符号以象征化的方式揭示了来自广大法属殖民地“塞内加尔土著兵”的命运,借着一个人的声音将这段历史呈现在读者面前,表达了作者对于殖民历史的深刻反思。
《灵魂兄弟》是一部让人拿起来就放不下的小说,阅读时,我们仿佛被那讲述的声音牵住了呼吸,随着阿尔法的所看、所思、所想,一同见证了战争的暴烈,也感受到叙述的诗意。这部小说的叙事艺术独具特色,它以独白和意识流的方式,将不同的人物、场景、时间和空间纳入了叙述之中:满目疮痍的战场与甘焦勒的广阔草场,无主之地的残破身躯与乌木林中温暖甜蜜的女性肉身,冷蓝色的天空与月圆之夜……这一系列的对比,让读者感受到了一种美学的张力,战争的恐怖与人性的力量在叙述张力中得以彰显。
小说的叙事结构安排颇具匠心,在结尾,叙事者“我”不断拷问自己是谁,拷问自己叫什么。通过一个关于伤疤和身份的寓言,他发现自己是马丹巴,那个在小说开篇死去的男人,他的灵魂在阿尔法的肉身上得以重生,他们成为真正的灵魂兄弟。小说以寓言化的方式,诗意地阐述了友谊的内涵,此时,我们才领会到作者在扉页上引用塞内加尔作家谢赫·哈米杜·凯恩作品的深意——“我是同时奏响的两个声音,一个声音远去,另一个升起。”
《灵魂兄弟》的叙事诗意尤其体现在语言层面。小说语言简洁明了,几乎没有长句,“我那胜似兄弟的兄弟”、“按照安拉的真意”等短语往返出现,给叙事增添了一种回旋往复的节奏,这一声声呼唤,是主人公的灵魂拷问,是心灵煎熬,它们跃然纸面,扣住读者的心,富有感染力。实际上,这种反复的语言特质是作者刻意呈现的。本书的作者达维德·迪奥普很好地应对了一个挑战:该如何用法语来表达一位不会说法语的塞内加尔土著兵的独白和思考?达维德·迪奥普拥有法国和塞内加尔的双重文化背景,他将西非沃洛夫语的节奏感和音乐性带入了小说的叙事节奏之中,从某种程度上,也丰富了法语的表达。
《灵魂兄弟》自出版以来征服了很多法国读者,它入围二〇一八年法国四大文学奖项的最终名单,最后获得当年的“龚古尔中学生奖”。它也征服了全球众多法语读者的心。去年十一月,我有幸在武汉参评首届“龚古尔文学奖中国评选”,《灵魂兄弟》同样获得了中国教授评审团的青睐,成为首部龚古尔文学奖“中国之选”。之后,我有幸接受了本书的翻译任务,翻译和阅读的过程是类似的,我被阿尔法的声音牵引着,经历了一个个虚构而又逼真的战争场面,发现了西部非洲大地真挚朴素的文化风俗和风土人情。
达维德·迪奥普尝试用一种语言来表达另外一种语言的思考,他对翻译的本质有别样的见解,并借小说的叙事声音说:“翻译,是冒着风险去更好地理解他人,理解话语的真相不止一个,而有两个,三个,四个或五个。”作为译者,我们感同深受。
《灵魂兄弟》读后感(四):编辑手记 | 疯狂之歌
2018年是“一战”胜利100周年。小说《灵魂兄弟》必然沾到了光。
《灵魂兄弟》讲述了“一战”背景下为法国参战的塞内加尔青年的内心遭遇。
小说作者达维德·迪奥普拥有法国和塞内加尔的双重文化背景。他出生在法国,成长于塞内加尔,目前在坡城大学教授18世纪文学。在阅读与研究中他发现,与法国青年士兵不同,当年参加“一战”的塞内加尔年轻人没有留下多少文字材料。文化和语言上的隔阂隐没了他们的声音。在“敌对方”德国的记录里,他们被简化甚至丑化为野蛮人。于是,达维德·迪奥普写了一部以塞内加尔青年士兵为视角的“一战”小说。
2018年,《灵魂兄弟》在法国出版,获得众多提名和奖项。它是当年唯一一部入围法国四大文学奖(龚古尔、美第奇、勒诺多、费米娜)决选名单的小说,最终获得龚古尔中学生奖。此外,龚古尔文学奖有8个地区奖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灵魂兄弟》,其中包括第一届(2018)龚古尔“中国之选”。
左边是法国Seuil出版社《灵魂兄弟》的封面
另一版法语封面,铺满了奖项
可是,现在还有多少人想看战争小说?我就不太想看。
但这一部,我不仅看了,还作为编辑引进和出版了。
撇开天时地利的条件,这部薄薄的小说占据我视线的首要原因,是它以独特的质地揭示了战争的罪恶本质,一种有目的、有逻辑的疯狂。
小说开头,塞内加尔年轻人阿尔法不得不面对挚友马丹巴的死亡。马丹巴死前极不体面,内脏从残破的身躯里流出来,他请求阿尔法了结自己,但阿尔法拒绝了。拒绝的同时,悔恨令阿尔法醒悟:
醒悟后的阿尔法陷入了一种有目的“疯狂”:他杀死敌人,并收集敌人的断手。
阿尔法静静地、沉着地、慢慢地叙述着他与蓝眼敌人对峙的情景,他在思考,他从敌人的眼里读懂了自己的模样:
然后,他接受了这种模样,并打算,出于人道,为敌人完成他本该为朋友完成的事:缩短他们的痛苦。
到这一步,杀戮成了正义,战争在这个塞内加尔青年脑中植入了这个疯狂的逻辑。
这种第一人称的自白,每读一次,就是一次精神催眠。你会不由自主地进入到情境中,体会那种黑暗。
如果小说全篇都在单调地延续这种节奏,即便它拿一百个奖我都没有动力去重读它。然而,小说在二分之一处奇迹般地转入了一个纯净的世界。
当阿尔法砍断并收集第七只敌人的手时,战友们终于无法掩饰自己的恐惧,将他视作吞噬灵魂的d?mm,带来噩运的巫师。可他们没有证据。上尉只好派他去后方暂时休养,他们真实的愿望或许是让他去死。
在后方,在医生和护士的照料下,阿尔法回忆起塞内加尔的生活。那时,银色的月光照耀着河畔的乌木林,马丹巴是他最好的朋友,法瑞是他暗恋的女孩,巴西鲁是他正直、坦荡的父亲,潘多是如歌声一般消失在草原上的母亲。那时,世界遵循种种朴素而美好的准则。
这些真正适用于人性的准则,令阿尔法想起了自己究竟是谁。小说的尾声,马丹巴的声音再度出现,给故事又蒙上一层奇幻的色彩,关于巫-狮的古老寓言将读者彻底带离了紧张的战场。
小说的特殊之处,还在于用法语的词句创造了一种属于塞内加尔青年的语言。
短语多次重复(比如“按照安拉的真意”一共重复了144次),同义的句子从繁至简或从简至繁地排列,都是为了模拟一个不会说法语的塞内加尔青年的声音。
用呼吸计量时间,又增添了一种语音之外的声音:气息。
不会说法语,听不懂法语,自然无法与他人交流,所以小说中始终都存在一个翻译官的角色,但只在极少数情况下被点明。
大多数时候,阿尔法都直接向我们表达他的所思所想。我们与这个角色一同呼吸、一同讲述,因为无比靠近,而被附身、被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