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童与录音机读后感精选10篇

发布时间:2021-12-03 15:18:50

  《神童与录音机》是一本由林培源著作,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9.00,页数:27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神童与录音机》读后感(一):读完此书后的一点感想

  今天终于看完了这本《神童与录音机》,想为它写点什么,不然总会觉得有些遗憾。 讲故事是一项很难的工作。讲故事的人必须拥有比听故事的人更加细腻的情感,他精心打扮自己的故事,就像打扮自己心的小女儿。温柔而不乏犀利的笔调,不瘟不火的讲述着引人入胜的故事,作者在心路历程的描写方面十分成功,让读者的心随着情节起伏而波动。在故事中,奇妙的想象和真实的感受并存,人性的美好和沉重的现实并存。 大部分故事中,忧郁的氛围是挥之不去的。《白鸦》中是令人窒息的群众,《邮差》中是虚无缥缈的死亡,《神童与录音机》中是无可奈何的环境。就像一杯咖啡,入口时无法避免的苦涩,却使其风味更加浓郁。我想,这也是这些短篇故事如此吸引人的原因之一。令人惋惜也好,发人深省也好,致郁也好,深邃也好。我相信,这样的故事,足以打动人心。 跌宕的情节被几千字叙述得恰到好处,作者的文字功底有目共睹。作为阅读爱好者,作者的写作手法与精炼的语言是值得学习的。一个故事的好坏,在你开始读的那一刻就能感受到了。作者描绘的一幕幕场景仿佛就在眼前,当你翻开书页,在你的头脑中,电影已经上演。 在读这本书之前,面对书名,我曾经猜想:神童会不会指代作者本人呢?如果是的话,这本书的故事,大概就是录音机录制的内容了。神童把听过或经历过的故事记录下来,向从未谋面的人讲述着。读完之后,这种感觉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这与小说内容无关,而是站在个人角度的玩味。讲故事的人,踏上收集故事的旅途,把故事讲给更多的人。这是一个无比令人享受的过程,神童带着录音机踏上旅途,不同的嗓音,不同的肤色,不同的龄。能写出精彩故事的人,大概都有一个精彩的人生吧。 人的命运是怎样的?人性如何?该怎么做?这些意识层面的东西,作者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善良的人会读出爱,悲观的人会读出无奈。这一切,还请到“不为人知的内面”中探寻。

  《神童与录音机》读后感(二):蓝色的想象

  书的封面是蒂凡尼蓝色,这种冷色系中纯度和明度都较低的色彩,很容易使情绪沉静下来。这也正是一本需要找一个安静的环境,值得花上一整个下午,细细品读的小说。书里包括了九个故事,每个故事并没有明显的联系,若是想象力丰富一些,也许也能用自己的理解方式把它们串联起来。故事都不算太长,但是每一个人物形象都被刻画得淋漓尽致,在读完前两页的时候,就已经被带入了故事里。有些故事的结局,似乎是戛然而止,但抽身出来细想,这样的收尾又正是恰到好处。没有用直白的语言把一切都交代清楚,隐晦的表达方式反而让我们有了更多的思考空间。每一个故事都无法抱着轻松的心情读完,这和读悬疑小说时候的紧张感是大不相同的。并不是被情节带领着前行,而是被故事中的每一个人物引领着,观察着他们不寻常的生活,体验分担他们内心的挣扎。时间久了,加之记忆力不够好,有时候容易把书中的故事情节遗忘,但是人物不一样,一个给大脑带来过冲击的形象是能够在记忆里停留很久的。哪怕记不清人物的名字,也会在生活中的某个时刻突然记起他的经历,像是突然回忆起某个久未联系的朋友。《金蝉》里的北京,秦皇岛,《蜂巢》里熟悉的潮汕,《烧梦》里的江西……不仅仅是以往最熟悉的潮汕地区,这次的故事里还加入了许多其他的地方。每个地方都有各自不同的特色,习俗,也给故事增添了不同的色彩。从最早的《锦葵》到现在都快10年了,时间一晃而过,读故事时的心境可能也改变了不少,有些当时理解不了的情感,现在似乎懂了一些,现在仍未领悟的,留待几年后也许也能够懂得。借用封底格非老师的话“这些是充满想象力的作品”,在读这些故事的时候,少了自己的想象力可不行。毕竟,每个人的经历,都能赋予这些故事结局不同的意义。

  《神童与录音机》读后感(三):拾起碎片,将他们书写出来

  “我们的生活不就是这样吗?鸡毛蒜皮,重复拖沓,所有人最后都会让时间念成齑粉。如果不及时记录,就什么也没法留下。小说家这辈子要做的就是跟时间赛跑,看谁能跑过它,将它远远甩在身后。”

  这是小说集最后一篇《金蝉》中的一段话,感觉也可以视为作者对于写小说这件事的自白。所以在这本小说里,他写尽光怪陆离的故事:失语的神童、恋世的邮差、烧梦的老者、一家人诡谲又羞耻的秘密、电影导演语焉不详的录像带......它们倘若散落着,可能就只是一些道听途说的江湖故事、是通勤路上一个不经意的闪念、是围炉夜谈的八卦经历,或者是一篇只有表面事实的犯罪判决书、一个没头没尾的梦境、一个搬出巷弄后消失匿迹的破碎家庭。但作者握住他的笔,把这些碎片一点点打磨拼凑、粘合成形,将原本转瞬即逝、无人问津的碎片写成故事,让那些无名之苦因而有了可以被叙述的途径,通过叙述而得以被理解和消解,让那些无名之辈的生活尽可能完整,他们或痴或傻,但并不仅仅是痴傻可以定义的标签。如果众人习惯将碎片遗弃、将他人简化,那写作就是在对抗这种碎片和简化。

  这就是我读到的作者投掷在字里行间的观念,他所理解的关于写作的意义之一。读完这本书能够感受到他为此而花费的力气。

  其实说起作者,上一次阅读他的作品是青春期时看的《锦葵》。跨越了这么久的时间,很欣喜地发现作者无论是文字叙述还是故事内容都完全成熟起来了。扎实和流畅的文笔、有所寓意的故事,还有那些在诡谲奇幻的气氛中编织和映射现实关系的野心,都让故事多了很多可读性,也具备更丰富的内涵。个人比较喜欢同名篇目《神童与录音机》里透露出的徒劳感,喜欢《秘密》中一家五口人和他们身边的物品交织出的异想世界,是仅自己可见的倾颓花园。前者是看起来很现实的故事,它就像地方报纸上会看到的社会新闻一样带一点离奇,又好像有其必然性;但不一样的是地方报纸关心神童的荣耀和陨落,但是作者的故事却更关注伴荣耀和陨落而生的执念、欲望、悲怆和幻灭。后面一篇则感觉完全是现实和想象的互动,一点点现实映射进每个人内心的隐秘而生成了一场场奇异好玩的无对手的角斗。

  除了故事内容之外,也可以读出作者在叙述上的努力和用心。好几个故事氛围营造得都不错,或有一点点悬疑感、或用信件或故事中的人讲故事的方式一点一点引导和带领大家走进那个世界里。很容易就可以走进去,这也是短篇小说需要具备的功力吧。

  但是读完确实觉得仍有不尽兴之处。一方面是觉得作者关注的面向总觉得特别“严肃”,怎么说呢,像是老一辈作家或者感觉是乡土文学比较喜欢的主题,比如父子祖辈关系啦、寻根啦、乡村迷信场景啦,但对我来说这种故事有点太传统。虽然也不算读过太多的书,但是像《邮差》这篇故事读起来会觉得有点老套,感觉似乎见过这种故事似的。自己并非不能接受这种严肃主题,但可能小说在叙事或者语言上还没有特别能打动我的点吧。另一方面就是有个别故事会觉得前面的铺垫啊都不错,聚集了蛮多能量和空间,但是结尾却弱下来了,感觉自己像被语焉不详地打发走了的观光客。(不过也不排除我没有读懂结尾的意味的可能......)

  总的来说觉得是用了心的作品吧,感觉是认认真真在写作品的人,但还可以更好。喔对了我还想到作者有一些篇目写了一些对文学圈文化圈的犀利看法,看的时候忽然一想如果作者以学院派的视角出发写一些对目前文化现象的评论或者见解感觉可能也可以提供一些不一样的观点,或许也会挺好看的吧。

  《神童与录音机》读后感(四):就让那些故事永远是故事吧……

  本书由9篇小说构成,没有一口气看完,晚上孩子在看电视,我靠在沙发上看一篇,有时候一篇没看到结尾,孩子的电视结束了,我就得合上我的书陪孩子阅读他的书籍。正看到高潮部分,也会果断停止,给自己留个悬念,第二天继续翻开书,看后面的情节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样。

  最打动我的分别是《邮差》、《神童与录音机》、《消失的父亲》,并不是从文学的角度来评价,因为从这个角度来评论,我不擅长。

  这三篇文章,里面都有孩子的角色存在,有孩子就会有父母。一个家庭不管缺失了谁,终究是不完整的,是充满遗憾的,小说大概也是因为有了不完美的结局更让人念念不忘。可是,有了孩子的妈妈,看到这些其实生活中每日都有可能在发生的悲剧,还是没办法接受,总是希望一切圆满些该多好。

  1.《邮差》

  邮差因为车祸失去生命了,有一个类似灵魂的存在,在高空俯视着家里的一点点变化。孩子的挣扎,妻子的苦痛。我想他也是矛盾的,既希望孩子和妻子能走出悲痛,过正常的生活,又希望他们不要那么快就忘记他,将与他有关的记忆和物品全部抛却。作为一个失去丈夫的妻子,作为一个孩子的母亲,她有选择吗?除了坚强,她别无选择。

  虽然丈夫生前瘸腿,收入也不高,他们的感情也算不得多么和谐,可是至少这风风雨雨有两个人一起扛。一个人生病了,总有另一个人端茶倒水的伺候着。

  可是现在,他走了,她就得一个人扛起家里的这柄大伞,为自己和孩子遮风挡雨。从此,她没有生病的权利,她也没有时间去痛苦,她能做的就是努力挣钱维持家里的收入。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做好每一顿饭菜让孩子吃的可口,她希望孩子尽快恢复正常投入学习,她希望累了一天的自己能够躺在床上时做一个好梦,第二天才有精神继续撑下去。

  当她要求他离开时,能够怪她么?

  如果是我处在这个角色,我大概也是没有时间去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中的。两个人的担子从此由一个人扛,我除了更加努力还能做什么呢?我得更加保重自己,更加努力学新的知识,给予孩子更多的关爱,教会孩子勇于面对生活中的挫折,这样才能够心安吧。

  2.《神童与录音机》

  刚看到书名时我还奇怪为什么这本书叫这个名字,让人看了没有多少想知道书里内容的感觉。

  等详细地阅读了书里的内容,我明白了。

  人活着觉得有劲是因为有希望的存在,孩提时代盼望长大考学,盼望工作、结婚。学生时代,每一个考学的阶梯都是目标,每一个目标就是希望。结婚生子后,除了自己的职场发展,就是寄希望于孩子了。

  有些人期盼孩子成成凤,有些人期盼孩子平安顺遂。大部分孩子最终都被证明是平庸的,过着平庸的生活,日子也就过下去了。但是,如果你发现你的孩子不仅是平庸,甚至是智力障碍呢?而且,他不是天生这样,从一个聪明的孩子突然就变得如同脱轨的火车一样,无论你如何使力,他都没办法再回到正常人的轨道去生活学习,你除了接受,还有其它办法吗?

  以前的三口之家就此支离破碎,看不到希望的日子可真是灰暗啊。别人家欢声笑语,自己家只能一条锁链绑着你,一条锁链绑着我。别人家出门散步,自己为了孩子只能几年不出门。

  可是能放弃孩子吗?如果父母都放弃了,那就真是没有活路了。

  当你处于无尽的黑暗中,看着远处有一丝微弱的光在闪烁,你以为黑暗的日子快到尽头了,于是有了一点希望。可是当你走进那点光的时候,你发现,那不是尽头,那只是一只发光的萤火虫而已,那条漆黑的道还有很长很长,可能终其一生都走不出去了。

  那接下来的路,你是就此停下?还是继续怀揣一丝希望前行?

  我不知道,也不希望有机会知道。

  3.《消失的父亲》

  这个故事翻到结尾,真是最令我痛。

  这三个故事,一个比一个惨。

  父亲去世,孩子好歹活着。孩子智力失常,父亲好歹没放弃。

  可是这个呢?孩子活着,却从没尝过父爱。因为家庭背景的原因,做妈妈的也没办法让孩子内心足够坚强自信,因为她自己在这个家也是底气不足的,孩子只能跟着受委屈。

  可是,哪有不思念双亲的孩子?嘴上不说而已。

  想方设法要得照片想去放大,可是连放大的照片影子都没看到,孩子就失足跌落在厕所的坑里,何其悲惨。

  有了一点希望刚感到开心,觉得有爸爸了,可以大声地告诉别人了。可是老天如此残忍,连他的命也给收回去了。孩子还太小,苍天为何如此不公?

  先生失踪,尚且有孩子让她保留一些活下去的信念。

  如今孩子又被老天收回,她又能靠什么撑下去呢?

  读不下去了,见不得如此惨烈的故事。

  可是,艺术来源于生活,我读不下去,那些故事就不会发生了?

  既然如此,就学会珍惜吧,珍惜拥有的一切。

  《神童与录音机》读后感(五):虚构世界的人

  虚构世界的人——短篇小说集《神童与录音机》创作谈文:林培源

“我们的生活不就是这样吗?鸡毛蒜皮,重复拖沓,所有人最后都会让时间碾成齑粉。如果不及时记录,就什么也没法留下。小说家这辈子要做的就是跟时间赛跑,看谁能跑过它,将它远远甩在身后。” ——《金蝉》

  收录进这部小说集的短篇拢共九个,最早的几篇成稿于2014年,分别是《白鸦》《邮差》《秘密》及《消失的父亲》——如果读者仔细甄别,大可在字里行间嗅到它们在语言、结构和精神上的相近的气息。就像裁缝在同一时期裁制而成的一批衣物,线头与线头的缝合处,连针脚也是一致的。

  《白鸦》(《青年文学》2014年第7期)起始于我对某种小说“常识”的反叛。在它之前,我已经写了七八年的小说,循规蹈矩、老老实实地讲一个故事,不再是我追求的第一要务。请别怀疑,虚构领域也有它自身的“马斯洛需求理论”。许多人最开始从事写作,都源自一种强烈的表达欲和对某个文学源头的追溯。这个源头,可能是《红楼梦》,可能是《变形记》,也可能是《小径分叉的花园》。但凡能在我们心灵深处嵌下铆钉的作品,都有可能成为精神图腾。我们要么以它为荣,要么终其一身都在摆脱它加诸身上的印记。

  我初拾小说时,受惠于拉美“魔幻现实主义”、卡夫卡和上世纪80年代的先锋文学,真正写下的,却是一批以讲故事为主的“小镇系列”,它们脱胎于我生于斯长于斯的潮汕小镇,那时我关注边缘人物在绝望、灰暗境遇中的选择,追求某种隽永的、平实而淡然的语言风格。这批作品,将结集为《小镇生活指南》。

  我把区别于“小镇系列”的故事,划归进“实验系列”。现在回想,“实验系列”的首篇《白鸦》好似凭空而生,不过仔细追究,它实实在在是一次小说的“越轨”行为。“白鸦”自然是无中生有、全然虚构的;故事中那位爱鸟成痴的父亲形象,是镇上那些驯养赛鸽的爱好者们的一抹影子。除此之外,故事的发生地——房屋、天台、街道,都是我年少时熟悉的环境,只不过在虚构中,它们沾染了一点神秘主义的气息,影影绰绰,和我记忆中的空间拉开了距离。

  《邮差》(《花城》2015年第5期)采用的是亡灵视角,邮差无名无姓,行文中全以“他”代称,饶是如此,它还是严格恪守了一个规则:凡是邮差看到的,才能写出来,越出他视线的,则剔除在文本之外。有的小说,常以故事中人物的死亡作结,肉体消亡了,故事就失去了依附的基础。《邮差》是反向操作,我想讲述的是人死后的世界,他的意外身亡对妻儿产生了怎样的影响,人在经历绝望和无能为力之后,何去何从。这是我关切的,也是这则小说之所以难写的原因所在。故事里始终立着一堵看不见的墙,它将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人隔开,他们共存在一个世界里,相互倾诉,却望不见彼此。

  《白鸦》《邮差》《秘密》和《消失的父亲》让我确认了一个观念:小说是可以违反“常识”的,这个常识是现实生活的逻辑、日常认知的框架,小说不妨大胆一点,借助想象,打破那些陈旧的观念,在虚构里重建起新的一套逻辑。我将这个过程定义为“反常识”。“白鸦”最后去了哪里,“父亲”为何消失,诸如此类的疑惑,是不需要叙述人点明的。故事只是提供一个谜面,不揭示谜底。小说允许沉默,小说也需要沉默。

  到了同题小说《神童与录音机》和差不多写于同一时段的《诞生》,则是另外一番面貌了。2015年我考入清华中文系,中断了一年的求学生涯得以继续。中间大约有三年,我一个短篇也未曾写下。这几年里,我写的文学批评和学术文章越来越多,越来越像一个专事小说研究的人。勤勤恳恳为他人“做嫁衣”,在不同的身份中切换,以至于我时常摇摆不定,一度陷入迷茫和自我怀疑。

  好在,我迎来了《神童与录音机》。这篇小说原题《希声》,取“大音希声”之意,它写于2017年我赴美访学前的夏天,起因是某天清晨,我在睡梦中看见互相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父与子,束缚与挣脱,像打进我视网膜里的一束强光。写的过程自然很顺畅,几乎一气呵成。待它刊于2019年第4期的《广州文艺》(易题为《神童与磁带》,《中华文学选刊》2019年第6期选载),已经是两年以后的事了(收进小说集时,它才有了现在的名字)。《诞生》(《作家》2018年第4期)则萌芽于我在美国访学其间,至今仍然记得,坐在租来的公寓客厅里,对着窗外一树茉莉花敲击键盘的场景。那是极为痛快的一次写作。并置其中的故事,有真实生活的影子,躲债亡命的这对父子,比起《神童与录音机》的那一对,有了更活泛的面容。

  《蜂巢》和《金蝉》(《青年文学》2019年第8期),分别作于2018年和2019年,前者故事中那个潮湿的南方,是我生活、求学过的深圳,我将自己的大学生活,转嫁进了这则故事(时间放在了大约二十年前,香港回归前夕);《金蝉》某种程度上是和《诞生》一个谱系的,《诞生》是“元叙述”的小试牛刀,《金蝉》是它的扩充和升级版本,人物关系更复杂了,想要探索的东西,也更多了,前后改了不下六七稿,原先并没有收入小说集的打算,临到书快下印厂,才抽去其中两篇,换成这篇。为此,出版社特地开了“绿灯”,将原本已经完成的审稿流程又过了一遍。

  我喜欢在虚构里进行虚构,它带有一种游戏的性质,就像小时候拿着两面镜子互照,影子带出影子,衍生了再衍生。在篇幅最长的这个故事里,我甚至虚构了一部叫《金蝉》的小说集,具体篇目也都和盘托出。说不定哪一天,它会引出另一部小说集。

  好了,絮絮叨叨地将九篇小说几乎点了个遍。无他,只是想借助这篇简短的创作谈,和遥远的、陌生的读者交个心。写作是何其艰难的一件事,每次重拾,都类似“金蝉脱壳”(如同《金蝉》中那位纠结、焦虑的学院中人)。我在现实生活中无法达成的意愿,只有仰仗虚构这种脆弱的形式去践行,小说里的那些人物,是对某件事物执迷的化身,它们分有我对世界的认知,以及我对小说的思考和体察。

  这些年我辗转各地求学,从珠三角到了北京,又在美国南方一个小城度过了难忘的一年。相比其他以小说为职业的人而言,我的创作产量并不多,能拿得出手的更少。长久以来对潮汕故乡的牵绊,对方言如何进入小说的痴缠,在这部小说集中依稀可辨,它们是我在漫长的小说学徒期甩下的一串脚印。只不过小说的叙述人从少年到成年再到中年,故事的发生地,也从南到北,有了地域上的拓展,小说的气息,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现在,我可以鼓足勇气,向翻开这部小说集的读者说:欢迎你走进《神童与录音机》的虚构世界。如果你愿意,不妨戏仿麦尔维尔《白鲸》的开篇,就叫我“虚构世界的人”吧。

  2019年8月15日

  清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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