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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不容易在众多公众号里找不到我啦!
亲们 :
晚上好。
台风终于过境了。这个夜晚,雨停了,也凉快。
今天头条讲述的是个让人叹息的爱情故事。《山河恋人》在三条。
恋火烧不透
文/风为裳
思念一种遗失的感觉
葛生几乎是在宛言的默数声里走进咖啡店的。
葛生不知道,在他进来的前几秒,宛言的右腿伸开,做了个鹤立式。
那条腿不争气,抑或是有意,人向一边倾倒,不偏不倚,刚好倒在林书宇的怀里。
像是彩排好的一场戏,恰在此时,葛生推门而入。那正如葛生所料,他跟宛言虚晃一枪,说了出差上海,半途转回来,也便是为了看到这一幕。
只是,这一幕真实上演,葛生的心“咚”地沉到了无底洞里。
林书宇倒是吓了一跳,迅速推开宛言,站起来红着脸说:宛言跳舞跌倒……
葛生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我说什么了吗?我说你们什么了吗?别此地无银三百两……
宛言的嘴角扯开一抹微笑,千真万确是微笑。
这惹火了葛生。她不应该急于解释吗?她不应该痛哭流涕承认错吗?她有什么道理笑,笑得那么轻描淡写,笑得那么不屑一顾?她当他葛生是什么?
宛言的心如同放在了煎锅上,她听得见滋啦滋啦地响,但是,她笑得风轻云淡。
如同她被医生告之此生再不能跳舞的那一刹那,她是笑了,但心在流眼泪。
林书宇仓皇逃走。
宛言端端正正坐在葛生的对面,她说:你看到了,你想怎样?
葛生侧了下身子,眼睛变成一把锥子想从宛言的脸上扎出点什么来。我想怎样?这句不是应该我问你吗?
宛言的目光落下去,她说:分了吧。
葛生站起来,当地把椅子踢到一边,声音高了八度,但是虚的。
谢宛言,你有没有良心,你说分就分?你忘了我是怎么对你的?当初……现在你翅膀硬了,要事业有事业,要……
宛言抬起头,目光灼灼:我没忘,当初我是灰姑娘,是你把我救出苦难的,当初,当初我欠你多少,我都还给你!
终于还是没撑住,宛言一屁股坐下,哭声撕云裂帛。
她很想像从前那样,那个宽厚的肩膀把她揽在怀里,轻声说:没声,有我。
宛言思念那种遗失掉的感觉。
只是,葛生没有那样做。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株披了阳光的树。
娜塔丽·波特曼踮着脚尖降落
宛言三岁学芭蕾。一路哭着跳舞,再不爱,也终于还是爱上了舞蹈。
宛言知道自己有多美。小时候,走在人群里,再多的孩子也掩盖不住宛言的光芒,宛言妈妈说那便是天鹅的气质。
高贵、优雅,不卑不亢。
宛言进了舞蹈学院才知道,自己不是老天爷唯一偏爱的孩子。那些女孩个个身体修长得如同一杆竹子,走在这些女孩里,宛言从小养成的那些优越感畏手畏脚地把自己藏了起来。 宛言很刻苦,她的时间大部份都花在了练功房里。所以,葛生说起他们那些男生常常跑到练功房外看女孩们练功被保安驱逐的事,宛言都没多少印象。那时,奥斯卡刚颁奖,《黑天鹅》的女主角得了最佳女主角。宛言也跟同学去看了那片子,看得泪流满面的。学校的汇报演出临近了,演的也是《天鹅湖》,白天鹅的竞争者很多,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宛言。但宛言还是疯了一样把自己关在练功房里。说也巧,那日排戏的老师恰巧经过,然后钦点了宛言演黑天鹅。宛言欣喜若狂,在电脑上把《黑天鹅》的电影看了一遍又一遍。演出很成功,用葛生的话说,她简直就是娜塔丽·波特曼踮着脚尖降落在小剧场
只是,演出一结事,宛言的脚便不能动了。
她没跟谁说,只是坐在那傻笑。身边的人一个个走掉,直到葛生出现在她面前,她怯怯地说:同学,能送我去趟医院吗?
葛生是舞蹈学院隔壁理工学校的学生。也是因为看了《黑天鹅》对跳舞的女孩感兴趣。
人跟人是有缘份的,练功房,葛生一眼看到了汗水洗了头发一样的宛言。
葛生不同于舞蹈学院的男生纤细,葛生高高大大,像一棵松树。宛言被他新娘抱着进医院时,脸红通通的,不知是疼的还是害羞的。
情形很不乐观。膝盖处的两块软骨撕裂。医生的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再别跳舞了。
宛言的笑凝固在脸上,她说:好。
葛生走过去很自然地把她揽在怀里:别撑着,想哭就哭吧。
泪水终于泛滥成灾。
葛生说:没事,还有我。
宛言扬起头,她连这个男生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还有他能怎么样?
她问:你能让我重新跳舞?
葛生摇了摇头,他说:我能给你幸福。
如同溺水的人,有一块浮木抓着,总比沉下去好得多。葛生便是宛言的浮木。
她相信,老天爷是要夺去她的舞蹈,送给她一份爱情。
从医院出来时,葛生背着宛言,她问,我沉吗?他答:整个世界都背在身上,你说沉不沉?
那晚,在她的寝室里,她第一次与一个男生接吻。湿湿的感觉,有些让人烦,但是……又让人向往。
那是宛言的初恋,只是,她没跟他说。
行走的树木和爱的花朵
像是逃避,宛言把自己沉溺在爱情里。
那个寒假放假前,她办了退学手续,然后跟着葛生去见了他的父母。
宛言没想到葛生的家那么富有。那阵势简直把她吓住了。
很显然,她手足无措小白兔的模样深得葛生母亲的好感。
她说:跳舞到底是吃青春饭,早结束也好。
她不知道那是一根针,扎到宛言心里。但是宛言没说话,她想,忠言总是逆耳,不然,不痒不痛地安慰自己几句,值什么呢?
葛生的母亲给了宛言几个方案让她选,一是进集团工作,反正集团公司是自己家的。
二是就呆在家里找些自己喜欢的事做做,葛生还有一年大学毕业,到时候再说。三是开家小店,小打小闹地经营着,算是有个寄托。
宛言选择了第三个选项。开家什么小店,宛言跟葛母的意见不大一致。
宛言想开家小花店,葛母说:要做就做得有档次些,开家咖啡店吧,设计什么的,我找人。
葛家出钱,宛言也没做过多反对。反正能有一间咖啡店守着,读读书,看看碟,挣了当然更好,赔也赔不了多少。宛言很快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没想到咖啡店那种慢吞吞的气质跟宛言的个性很合。手磨咖啡的香味让宛言很沉醉。
宛言做生意的头脑也很快显现出来。她在咖啡店里花的小心思,比如放的神秘园音乐,比如最新出的杂志,再比慢递一些小字条,那些都是星星点点的小创意,用葛生的话说,上不得大台面,但是,就是那些小点子,留住了很多客人。
宛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把一家店当成一个孩子来打理。
宛言在豆瓣网上弄了个小组,再把小组的网址写在卡片上,放在客人的咖啡杯边上。这样,那些带着笔记本来咖啡厅消磨时光的人就可以一边品着咖啡一边在网上唇枪舌剑了。
宛言像一束兰花,葛生说,很多客人来咖啡店,不为喝咖啡,就是为看你的。宛言轻轻地笑了,捏他的脸,说:你去山西了?
葛生说:你什么记性?我明明去的是广州。彼时,葛生大学毕业,领导着集团里的销售团队天南地北地跑。
宛言说:哦,去广州,怎么身上一股子山西老陈醋的味道呢?
葛生恍然大悟,身体侵上去。宛言招架不住,便也慢慢迎合着,倒底是练过舞蹈的女孩,身体柔软得像杨柳枝,葛生觉得自己要被宛言融化掉了。
电光火石间,他呢喃:如果失去你,我可怎么活?
这话惊了宛言一身汗。任何的依赖都是可怕的。
她的唇在他的耳际,她说:离开谁,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
因为这句话的凉薄,葛生努力让宛言化成了一汪水,他说让她永远都忘不掉他。
宛言在心里叹息,就算他不这样,他也已经是她身体上最明显的印迹,如同胎迹,怎么会说忘就忘。
那时光,葛生已经把宛言控制得像个犯人。
他这不许那不许,甚至跟常来的客人打架。
他跟她嚷,关掉咖啡店,我养你。全然不顾宛言的泪水涟涟。就好像她是个娃娃,把她藏在家里就最好。
他是行走的树木,而她,只能是他呵护下的娇弱花朵。
第一粒扣子没扣对,注定整排扣子错到底
宛言从来不知道自己会那么牙尖嘴利地跟人吵架。那人还是她最爱的人,是葛生。
她一句都不相让。他凭什么怀疑自己对爱情的忠诚?凭什么?她是那么纯白的姑娘,她觉得委屈。
林书宇是葛生的表弟,跟葛生情同手足。他总来咖啡店里玩游戏。跟宛言也熟。
某一日,葛生出差回来,看到林书宇小跟班一样帮宛言送咖啡,他黑了一张脸,跟宛言找茬儿,宛言对葛生的小气心知肚明。
她有些厌倦。她扬着头问:你想我怎么样?真的做笼子里的金丝雀?
葛生没吭声,一个晚上,喝光了一瓶红酒。
晚上,葛生发酒疯,跟宛言求欢。
宛言讨厌那样,那算什么?她是他的私有物品吗?
还是她是他买来的奴隶,他想要,她就得给?
她伸手给了葛生一耳光,她说:葛生,我告诉你,你要是现在动我,你就是强奸。
强奸是个太严重的词,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有些呆住了。
半晌,葛生身体里的酒精发散出来,他说:我就强奸怎么了?谢宛言,你以为你是谁?你退学,你开店,你吃的穿的用的,你有今天这样的生活,哪一样不是我葛家给你的?
你现在强大了吗?你有了人脉关系就觉得翅膀硬了吗?我告诉你,没门。你别觉得林书宇大腿粗,别觉得他老爹是集团董事长,屁,没用!
葛生的身体重重地压在宛言身上,宛言喘不过来气。
她闭上眼睛,泪水滚了出来,她想,自己真的错了,一份爱情,就应该是干干净净的一份爱情,干嘛要接受他们给的资助开家店呢?第一粒扣子没扣对,注定整排扣子都错到底。
葛生醉成了泥,并没有对宛言做什么。但是宛言下了决心要跟他分开。
因为爱着,也便恨。她设计了跟林书宇的那一幕,事实上,那是她给葛生最后的机会,如果他相信她,她还是会留下来。
但很显然,计策很成功。站在咖啡店里披着一身阳光的葛生对宛言说:收拾好你的东西,从这里滚出去。
宛言站起来,一句话没说,走进阳光里。午后两点的阳光甜腻得像刚出烤炉的甜甜圈,宛言被阳光击得晃了一下。
就这样吧,从此山水不相逢
一个月后,葛生跟另一个集团的千金结婚。
此时,宛言已经坐在南方一个小城的花店里摆弄着新进来的玫瑰花。不经意,手被玫瑰的刺扎到。她疼得把手指放到嘴里吮吸着。
晚上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宛言的身上起了红红的斑点。花粉过敏,终究是开不了花店。
只是……宛言摸了摸肚子,那里面有个宝宝在悄悄孕育,无论如何,她得坚强起来,她要好好把这个孩子养大。
宛言的房东是个离婚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对宛言颇有好感。也不介意她肚子里的孩子。宛言想,既然不爱,谁都可以是个选择。
宛言在做这个选择前一晚,鬼使神差开了电脑,找到豆瓣网自己建的那个小组,赫然看到那里面自己发的最后一个帖下面葛生的跟帖。
宛言的帖写的是:就这样吧,从此山水不相逢。
葛生写的是:我的天鹅姑娘,我知道我们错过了什么?我成了家族企业斗争的牺牲品,他们知道你怀了宝宝(我不知道,他们竟然跟踪你。这一点,我很汗颜。),他们有意离见我们……我疯狂地找了你一个月,未果。
为报复他们,我跟雨嫣结婚,我就想借助她娘家的势力把拆散我们的人打垮。
宛言手脚冰凉。但是她还是笑了。
葛生有些可笑,也幼稚,他真的不知道拆散他们的根本就不是家族里的人的阴谋,而是他的占有欲和他所拥有的金钱吗?
恋火可以烧透很多东西,但是烧不透那颗把爱认为可以做交易的心。
宛言突然冒了一身冷汗,她竟然为了生存,差点去交换一个不爱男人的疼爱,那晚,她把房租放在房子里,悄悄离开。
从此山水不相逢,想到这个,宛言的心像被刀片割了一样疼。
那个她仍然爱的男人带着恨在利益之间缠斗,其实,她是心疼的。但是,没办法,她拯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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