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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晚上八点钟,正是卸下了一整天的紧张忙碌和家人团聚的温馨时刻。
可是现在,在凤朝鸣小区的一栋高层之中,又照例传来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我儿子,你爱离婚就离婚好了,我儿子分分钟就能重新找个比你好一百倍的。”
“一个女人,就该伺候丈夫,伺候孩子,你看看你,以为自己上个班就多了不起似的,自己在外面好吃好喝完了,就不管丈夫了,娶你回家有什么用?”
与其说是争吵,倒不如说是身为婆婆的江翠萍对媳妇阮子君高声尖嗓的责骂。
“妈,我单位最近要加班,我每天都在单位忙到很晚,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阮子君解释道,虽然觉得婆婆的指责很无理,但是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和长辈说明清楚。
“加班加班,谁知道你一天到晚在外面搞什么名堂?
就算是上班,你就有理由不顾家了吗?
我们年轻那会是一边上班一边带孩子一边做家务,另外还得侍奉公婆,怎么你上个班就不能伺候丈夫了呢?”
阮子君在心中冷笑。
有谁不知道,江翠萍四十岁不到就下了岗,这么多年一直待在家中做家庭妇女。
同一批下岗的姐妹们都已经纷纷再就业了,她却再懒得出去工作,每天所做的事情,除了一日三餐按时吃饱,就是和门前的七大姑八大姨们一起搓几圈小麻将。
阮子君是知道的,老公秦明海出生的时候,江翠萍还没有下岗,只不过在那个快要倒闭的小工厂里,每日只需要上两个小时的班。
每天七点钟出门,到了九点钟,基本上已经可以跟着厂车回家了。
即便这样,公公秦伟还不放心,每天都会抽空去车站接上江翠萍再送回家里。
至于侍奉公婆,那更是无稽之谈,秦明海自小便是由奶奶一手带大,后来奶奶年事渐高,爷爷便雇了一个小保姆,料理着家中的大小事务。
“妈,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年轻人上班压力都很大,家里处处也都需要用钱,我多努力一点,明海的压力不也小一些吗?”
阮子君忍了又忍,她觉得婆婆是一个与社会脱节多年的家庭妇女,自己犯不着跟她计较,毕竟,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人不是婆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家明海没本事是吧?亏待你了是吧?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块什么料子?告诉你,我们家以前那也是大户人家,能嫁到我们家那是你的福气……”
江翠萍天生是个大嗓门,语速又快,说起话来就跟放鞭炮一样,她这样喋喋不休的一直说下去,阮子君根本就插不上半句,她一下子觉得家里就像同时有五百只鸭子在叫一样。
阮子君准备进房间去不再理睬她,秦明海却在这时回来了。
一见到儿子,江翠萍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她满脸堆笑着地迎了上去。
“是儿子回来啦?累了吧?快歇歇,老妈把茶给你泡好了。”
“妈,你们这是又怎么了?我在门外就听到你们在吵吵闹闹的了。”秦明海皱着眉头,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他将公文包往沙发上随意一丢,心烦意乱地看着客厅之中的两个女人。
江翠萍的脸“唰”地一下子又阴了下来,道:“还不是你娶的好女人,整天什么家务事都不干,你那么晚回来,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我这才刚说她两句,她居然给我找一大堆借口,我看她那个意思,大概还嫌弃你挣钱挣的少呢。”
“妈,我在外面吃过了,你进房间休息吧,总是这样吵吵闹闹的,邻居也会笑话我们的。”秦明海嘴上劝解着,心里却烦闷到了极致。
他一边将江翠萍轻推向房间,一边满是埋怨的看了阮子君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怎么又惹我妈生气了!
江翠萍胳膊一挣,委屈道:“你这是怪我了是吧?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养你这么大,你竟然帮着老婆来指责妈妈。
你们结婚到现在,妈妈是怎么对你们的,你老婆和岳丈又是怎么对你的?
我说两句怎么了?她父母没教过她怎么做人媳妇,我来教教她不行么?”
02
阮子君只觉得心中的那一团火就要喷薄而出,和秦明海结婚五年了,而前三年却基本都是住在自己娘家的。
刚结婚时,秦明海还是一个穷得连租房都不敢租的太好的穷小子,更不用说买房了。
在阮子君家一住三年,岳父岳母没要他下过一次厨,没让他扫过一次地,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话是一点儿也不过份。
后来,阮子君的父亲见秦明海还算踏实能干,便出资支持他自主创业,秦明海满心抱负,却一直欠着资金这一股东风,当即便有些哽咽地握着岳父的手道:“爸,谢谢您,我会像孝顺亲生父亲一样孝顺您的。”
岳父大手一挥,拍着秦明海的肩膀只说了一句:“一辈子对子君好就行了。”
再后来两个人有了儿子添添,岳父岳母更是尽心竭力地照料着,视若珍宝,从没让女儿女婿操过什么心。
若不是这样,秦明海又哪有精力去奋斗出如今这一番小有成就的事业。
秦明海的小公司经营的倒也不错。
结婚的第四年,小夫妻两人便买了新房,搬离了岳父母家。秦明海的收入水平也从原先的“工薪阶层”翻涨成了现在的“小资中产阶层”。
江翠萍这样子口无遮拦,一下子触碰到了阮子君那根最自尊要强的神经。
她将一贯柔软的声音抬高了几度,道:“我父母确实没教过我怎么伺候人,但是他们教过我怎么自立。
您儿子这么大个人,如果没人伺候就实在活不下去的话,您不如给他请个佣人好了。
以为不花钱娶个媳妇就能当佣人使唤,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便宜可占?”
“你说什么?我们老江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人,从来不占一丁点儿便宜,你这么说简直就是不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江翠萍在家蛮横惯了,听不得一句反对的话, 此时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我哪儿敢呢?嫁到你们这样的大户人家那是我的福气,我就是给您提个醒,您这么大的一个大户人家,怎么不配几个佣人伺候着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请不起呢。”
“够了,阮子君,你怎么跟妈说话的呢?她是你的长辈!”
“那就跟你说好了,我要上班,还要带着添添,实在没功夫供着你妈这尊菩萨,你要是觉得你妈好,你就跟她过一辈子吧,正好你差个人伺候!”
“你看看你娶的什么女人?就是这么对我的,又是怎么对你的……”
阮子君觉得如果再跟这两个人纠缠下去的话,自己恐怕也会染上神经病,她转身回了房间,将门紧紧锁上。
房门外,江翠萍的哭骂声和秦明海的安慰声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渐渐平息了下去。
03
阮子君一夜未眠。
婆婆无理取闹,她倒不甚在意,真正让人冷心的,是秦明海的态度。
去年自己的父亲生了场病,阮子君便将添添接到了自己身边照料,江翠萍就是在这时从老家来到儿子家里的。
说是带孙子,可是每天除了接送添添来回两趟幼儿园,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理。
阮子君记得有一次自己加班回来得晚了,家中竟只有添添一个人坐在电视机跟前。
直到过了晚上九点钟,江翠萍才晃晃悠悠从外面回来,一问,原来是和老乡跳广场舞去了。
最要命的是江翠萍的脾气很坏,任何事情只要稍不满意便恶语相向,跟秦明海添油加醋地告状那也是常有的事。
来了一年不到,家里几乎争吵声不断。
像今天这样毫无缘由的争吵几乎就像是黄金八点档的电视剧一般每晚必播。
凤巢鸣小区的邻居们应该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唯一让阮子君心灰意冷的是,对于江翠萍的这种行为,秦明海竟然一次都没有制止过,反而,无论家里发生了什么样的争端,他都会第一时间站在江翠萍这边。
即使江翠萍再无理取闹,即使自己再委屈求全,身为丈夫的他也从未说过一句公道话。
阮子君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和秦明海恩恩爱爱过了四年的舒坦日子如今算是到了头了。
04
第二天一大早,阮子君便将行李打包,带着儿子住回了娘家。
走时,她回头看着这个自己苦心经营的家,心中充满了酸涩,可当江翠萍那尖利高亢的声音一响起,便打破了她心中最后一抹温存。
“滚出去了,就永远不要回来,我们这个家不欢迎你,滚吧滚吧,我明天就给明海找个好女人回来。”
阮子君这次没打算回来,大包小包的行李收拾了不少,又带着儿子添添,即便她刻意挺直了腰杆,可从背后望去,怎么都显得有些柔弱而又凄凉。
电梯到了,阮子君伸手去按,可手臂上挂着的大包小包重的她怎么都抬不起胳膊来。
眼看着电梯就要错过,突然,自身后伸出一只指节分明修长的手及时按住了电梯。
“阮姐,我正好要出门,送你和添添一程吧。”是住在对面的邻居大男生,小陈。
“好吧,谢谢你,小陈。”阮子君尴尬的笑了笑。
小陈也不再多话,接过阮子君手中的一众行李,直接按下了电梯的负一层。
到了地下车库,小陈把阮子君和添添安置好,又细心的为添添系好安全带。
见阮子君一直闷声不语,小陈想了想,开口道:“阮姐,其实你不用难过,离开了这样的家庭,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阮子君更加尴尬了,她知道,对于自己家里连日来的争吵,邻居们多少知晓一些个中缘由,可真要被一个外人赤裸裸地提及,多少有些难堪。
“阮姐,我希望你能坚强一些,你和添添都值得更好的。”说完这句,小陈便转过头专心地开车了。
说实话,对于小陈这句看似不经意的安慰,阮子君心中不知道有多感激。
大概,是自己忍气吞声这么长时间以来听到的最公道的一句话了。
这种被肯定的感觉,在秦明海的身上,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小陈将阮子君母子送到娘家,又帮忙将行李一件一件的搬进屋子。
临走的时候,对阮子君说道:“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打电话给我,几年的老邻居了,义不容辞。”
阮子君看着小陈那一脸的真诚,不禁若有所思。
05
在娘家住了两个月不到,阮子君突然接到了一个令人震惊无比的消息,江翠萍意外去世了。
秦明海在电话里失声痛哭。
原来,自阮子君走后,家里便乱得不成样子,秦明海一月之内请过三个保姆,都因为忍受不了江翠萍的尖酸刻薄而辞职不干了。
秦明海平日里上班太忙,根本就顾不上家里,无奈之下,江翠萍只好自己洗衣做饭。
一次在晾晒衣物的时候,因为阳台的大理石地面上滴了水,江翠萍一不留神便滑倒在了地上,结果心脏病突发,当时家中一个人都没有,短短几分钟不到,人就走了。
“你回来吧,无论如何她也是添添的奶奶,我们一起送她最后一程吧。”秦明海泣不成声,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恳求。
阮子君叹了口气,和秦明海认识了七年之久,从未见过他一滴眼泪,她天生是个软心肠,又觉得死者为大,当天便带着添添住回了凤朝鸣。
江翠萍的丧事办得还算风光,阮子君忙里忙外的操持着,像是全然忘记了之前的嫌隙,陪着失眠的秦明海熬了几个通宵,将有关丧礼的一切事宜办理的妥妥帖帖。
看着阮子君如此的不计前嫌,秦明海万分懊悔,也许是失去母亲的痛楚使得他格外脆弱,他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失去阮子君,今后无论如何都要好好补偿他们母子俩。
日子,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以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没有了江翠萍的刁难和挑唆,两个小夫妻之间的感情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和谐融洽,一切都在慢慢的好起来。
可秦明海总觉得阮子君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这种变化不怎么明显,具体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可是,细心的他就是察觉到了。
比如,阮子君以前从来没有发呆的习惯,可是现在,她好几次在收拾屋子的时候翻到了江翠萍的遗物,都会看着出一会神。
又比如,阮子君以前睡眠很好,可是现在,却常常失眠。
更不正常的是,有一次阮子君躲在房间里,明明是在和什么人低声地通着电话,可当秦明海问起时,她却连连否认,然而,脸上一闪而逝的惊慌却还是被秦明海捕捉到了。
他意识到,妻子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半夜,秦明海躺在床上,回忆起白天里在楼道口看见的一幕,怎么都有点心绪不宁。
正在他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的时候,突然,从今日难得熟睡的阮子君口中传来一阵梦呓。
“妈,对不起……你别找我,我……我不是有意的。”
明晚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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