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的家庭不是很好,你要想实现自己的梦想抱负,很大概率上可能需要加倍努力,或许你必须付出超过80%的努力以求得与人家付出20%的努力同样的结果和待遇。因为不努力的人,假如条件不够,或许真的就像我所预估的80%大概率那样将继续在社会底层徘徊……
文/于凡诺
贲杰鸣,在一个充满落日余晖的黄昏,我突然想起了这个名字。
我们相识差不多有十五年了。他比我大八岁,是我在大学读研时认识的最好的朋友之一。这次他突然来电找我,首先蹦出我脑海的竟然是他毕业离校时,我送他上火车,他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不知道十多年后,我们见面会是怎么样子。”掐指一数,现在转眼却已经是十多年了。
见面时,我们聊了很多,他说:“想当初,我们那一届一个班,五十多个人,当年仅有三个考上了大学,一个本科,两个专科,后来复读,又考上了两名,一名本科,一名专科,一共也就五个人。而这五个人中,三个人出自教师家庭,一名父亲是县委干部,只有一个人是来自贫困地区的农民家庭。”顿了顿,他说,“贫穷的这个人就是我。”最后他眼里含着泪光,似乎有点哽噎。他没有说话,其实我知道,他这一路走来,非常不容易。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我正想岔开话题,找点乐子。他叹一口气,缓缓地地问我,“你说说,贫穷人家的孩子,最后究竟有多少人能抵达他们曾经的梦想?”
我一怔,随后努了努嘴微笑着说:“老贲,怎么你也几多多愁善感了?不过,我认为这是个伪命题,有点钻牛角尖。不要说贫穷人家的孩子,就算是全世界富人家的孩子,最后究竟又有多少人能抵达他们曾经的梦想?”
他似乎有些不太尽兴,略失自然,抬头望了我一眼,也笑了笑,我们没有再接着谈,斟满一杯啤酒两人干了,顺势就转到了别的话题。
然而,贲师兄走后,我的内心却一直没法平静下来,一直在反思,是的,真正贫穷人家的孩子,最后究竟有多少人能抵达他们曾经渴望的梦想?
也许对于70、80一代人,那个时候,资源短缺、信息匮乏,唯一有的是充满渴望,只是每个有梦的孩子,谁知道都会经历哪些曲折反复、以及苦痛磨砺?我不知道,我甚至都非常害怕去想。因为我知道的很多人,都承接了远超他们年龄的沉重,事实上,这份沉重反过来,又会对另一代人产生影响。
夜,已经很深,我还在无序回忆我所有的经历,我似乎在不断地把自己所掌握的所有信息收集筛选过滤。从我的认知开始,那是很遥远的时候了,小学与村落息息相关,中心小学与镇里关联,重点中学与整个县城相关。从我所知道的目前很多朋友的履历圈来看,只要动手指大略估算一下,我似乎赫然发现,真的没法说清楚究竟有多少人能抵达他们曾经的梦想,20%,10%,5%……?
一方面梦想让我纠缠不清,一方面另一种逐浮现的数据影响却开始让我不安,不说梦想,就说眼下最现实的处境。尤其是看一批九零后,零零后,印痕很深,家有教养富有的那些孩子,似乎大概率的人在父辈的庇护下再加上自己的努力,活的都不会很差。而那些贫穷人家的孩子,尤其是乡下人家,我数了数我所知道的,却只有20%甚至更少的人,他们即使大学毕业后,还需要奋斗很长时间才能抵达富有人家孩子80%的那些人刚出道时就具备的条件。换句话说,假如你的家庭不是很好,你要想实现自己的梦想抱负,很大概率上可能需要加倍努力,或许你必须付出超过80%的努力以求得与人家付出20%的努力同样的结果和待遇。因为不努力的人,假如条件还差,或许真的就像我所预估的80%大概率那样将继续在社会底层徘徊……
或许最经典的表述就是:我奋斗了十八年,才能和你坐在一起喝咖啡。
事实上,没有梦的日子以及梦没法实现的人生,都没有意义。
没想到一整个晚上被折腾着,最后一通胡乱地想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我遇见了一个非常开心的似曾相识的蓝天白云的世界,充满欢声笑语,甚至当清晨的闹铃敲响,我似乎还完全沉浸在似梦非梦的情景里,没有像往常一样真的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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