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只在我的心里,有一日我却找不到你了。林小漠知道此去经年,形单影只,有再多心事也无人诉说了,从此,他只在她心里。李翰也曾向她表白,被她拒绝了,李翰人很好,林小漠不能害了他,她不爱他。工作后 ,李翰来看过她,能躲就躲,躲不过就三言两语匆匆结束,她有些怨恨李翰的多此一举,明知没有结果的事,仍要去做。但她还是从他的话里知道了一些张南北的消息,他去了哪里,没人知道,林小漠也无心再听他下面讲的了,李翰辞了职,自己租了一门市做起生意了,小漠机械地点着头。以后的三年里,李翰再也没来找过她,只是没想到的是马超曾来看她,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少了些匪气,多了些沉稳,他们匆匆地来,匆匆地又走了,如一处风景,林小漠没时间欣赏的风景。林小漠每天为生计奔忙,也很少再去想那些事了,她觉得那些事已远了,和自己没多大关系。她要面对的还有很多很多的事,让她操心费神。她要挣钱养活自己和母亲,给母亲买药,她也会和领导吵架,也会为了一毛钱和小贩们讨价还价,也因工作忙来不及洗而一件衣服穿几天,也会因没钱而没米没面,也会因母亲的药吃完了,而有过赊帐的先例,所有的这些 ,林小漠都默默接受着,不然又能怎样呢?每天除了工作时不时的加班,回家还要不耐其烦地问几遍母亲,药吃了没,她的母亲长年吃药已有些痴呆,往往答非所问,有时回答也让她哭笑不得:吃过了,前天吃的,小漠是又心疼又可气,谁上她摊上这样的妈。回家也很少有时间去想什么,对于她来说,利用空闲的时间发呆都是一件奢侈的事,她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想到他了,他的这个名词也被挤扁压缩成零碎,一个飘浮的尘埃,一个意念,有时一闪而过,渐渐没了温度,没了若渴的想抓住的欲望,没了来来回回重温的沸腾,和细水柔肠了,却在每天的忙碌的机械重复中变得模糊,没有了钝痛。马超又来过一次,后来渐频繁,林小漠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有时会莫名地期待着。马超会带来一些让林小漠欢喜得要掉眼泪的东西,母亲的药,漂亮的裙子,柔软的丝巾,一双恨天高的高跟鞋,有时是昂贵的Chanel包包,这些都是林小漠每次路过商场想买而买不起的,她想拒绝还是半推半就地收下了,马超看了她:“小漠,不要如我客气,那就见外了,”“马超,谢谢你,”林小漠感激地说。林小漠每次送走马超后,都很纠结,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谁没有错过,是原谅还是妥协,她说不清,可如果自己那样做了,在别人眼里她是吃回头草,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不是,她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面对周围异样的眼神,她又不由地想起张南北的话:林小漠,你很贱呢!心里一阵悲痛袭来,又无奈似挣扎地深深望着路的尽头,吸了口气,回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很卖力地工作,工作上取得了一些成绩,加了薪,高兴地去省城给母亲买药。一路上开心得像个孩子,去商场逛了逛,又买了爱吃的汉堡,比萨,在街上边吃边走,迎面走来两个大人带一个小孩,林小漠看见那个小孩长得漂亮又可爱,把手中未动的汉堡给他吃,他的爸爸妈妈说“谢谢,阿姨,”抬起头仔细一看,大吃了一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们,林小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