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乐躬耕于陇亩兮,吾爱吾庐;聊寄傲于琴书兮,以待天时。 鹏奋起于北溟兮,击水千里;经纶于天下兮,开创镃基;救生灵于涂炭兮,到处平夷;立功名于金石兮,拂袖而归 。”
沏一杯清茶,燃一炉沉香,听贺兰泽的古筝曲《待时歌》,如痴如醉。仿佛打开了一幅历史长卷,随着卷轴的缓缓流动,那种沧桑的味道,一点点溢满于心间眉上。闭了眼,然后随着节奏,轻轻地敲击着桌几,如老僧入定。
渐渐地爱上了这种感觉,似乎这才是真实的自己。骨子里还是喜欢清静、喜欢寂寥、喜欢落寞,暂时的把红尘遗忘、搁浅,给自己一丁点儿闲暇,做丁点儿自己喜欢的事。人生苦短,耗费在这无尽的繁华喧嚣中,实在是得不偿失。
说实话,真的替诸葛亮有点可惜。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一直蛰居于隆中,躬耕避世,五丈原前也就不会那么早的陨落。当然,我们也就不会知道诸葛亮是何许人也。人啊,就是这么矛盾,入世、出世纠缠不休。
遥想当年,为酬刘皇叔三顾之恩,未出隆中,则天下三分先定。即出隆中,火烧博望坡、火烧新野、火烧赤壁、火烧葫芦谷,东和北拒、六出七擒。留下了千古史话,风流自由后人评说。可是从其自身来说,却再也没有了那种草堂春睡、帘外日迟的悠然。这也就是历来为人所纠结的,乐功名还是乐逍遥。诸葛先生其实还是想“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但深陷其中,事事不断何时了?再加上自己事必躬亲,缺乏放手的谨慎性格,乃至鞠躬尽瘁,终还是事未了,名未藏,洒满了青史的斑斑忧伤。
鲁教版的八下语文,连续安排了两篇文言文:《隆中对》与《出师表》,准备与孩子们分享一些资料,想了几天了,还是觉得要把这首“待时歌”给他们赏析一下。不曾料到,还没有给他们上,自己就先进去了。这两篇文言文,是诸葛先生一生的经典之笔,这么好的文字,不知道会被我和孩子们咀嚼成什么样子,但我相信他们若干年以后,一定还会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上过这么一堂课,讲过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