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寡妇已经守寡很久了,她不仅仅不好好过安生日子,还到处惹是生非。田寡妇最喜欢说长道短,乱嚼舌根,经常搞得人家夫妻不和,家庭不睦,那张嘴更是从东村说到西村,总之没有田寡妇不知道的小道消息。田寡妇那张嘴缺德也就罢了,自己还不检点,经常和村中不同的男人乱搞,也仗着自己有点姿色,算是在村子吃得开。
“哼,自己没本事,还说我狐媚人。”
田寡妇刚才和几位妇人吵了嘴,妇人说田寡妇大嘴巴子,搞得人家家庭不和,还勾引已婚男人,说她不要脸,田寡妇哪能甘心啊,就跟这些妇人吵,结果她们人多,田寡妇吵不赢,泱泱不快的离开了。
天寡妇越想越生气,一个人往着小林子走,并且越走越深,越走越远,也不知走到什么地方来,而田寡妇一边扯着路边的花草,嘴里一边骂骂咧咧,并不在自己走到何地了。
忽然间,黄风阵阵,恶烟滚滚,愁雾漫漫,田寡妇这才发觉,天色已完,而且这个地方似乎从未来过,在看着此地忽起的黄风,眉头一皱道:“怪事情了,我在香林村生活三十多年了,怎么就从未发现这片地方……”
田寡妇心中生疑,看着这片陌生的地方,心头直打鼓,而且此时风沙翻卷的全都是黄沙黑雾,让天寡妇看不清前方的事物,也不知为何,田寡妇忽然觉得,这片地方似乎不是人间,而是鬼界,就连刮起的风也是阴冷阴冷的,好似要把人的头盖骨给掀开,让天寡妇浑身一颤,想要快速离开这个地方。
可惜的是,黄沙太大,把之前的野草吹得头歪西倒,现在田寡妇也忘记从那条小道穿行过来,因为现在野草练成一片,在黄风的作用下,簌簌直响,好似里面藏了什么东西似得,也让田寡妇心生畏惧,不敢扒开这片野草继续往前走了。
“呱呱~”
此时,黄风停了下来,不过天色渐黑,枯枝上停着几只乌鸦,仰着头不断呱呱乱叫,田寡妇看着它们的黑毛落到自己肩膀上,也让她眉头一皱,把乌鸦毛立即丢掉,嘴里碎念道:“晦气,该死的东西~”
田寡妇心中本就害怕,骂完拾起地上的小石头朝着乌鸦砸了过去,乌鸦被砸中后,飞了几下,又停在枯枝上,冲着田寡妇叫的更大声了。
乌鸦本就是不吉之物,也代表死亡的象征,田寡妇看这些乌鸦打都打不跑,还冲着自己乱叫,就跟哭丧似得,感觉特别晦气,而且这天又很晚了,心中顿时害怕起来,大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此地就好像一个无人踏足的无人禁地,任由田寡妇叫破了喉咙都没有人,而田寡妇再拿出自己的手机一看,竟然连信号都没有。
这下子让田寡妇彻底失望了,这晚上田寡妇借着月光,一路向前走,想要找个安全的地方睡一觉,等到明天天明就离开。
田寡妇走啊走,走到一处破庙,破庙里门脸早就破看不槛,风一吹来,大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在夜里听来十分吓人。
田寡妇探出个头看了看,整个破庙里灰尘扑扑,地上满是垃圾,还有一地风干的蜘蛛。
那些蜘蛛个头看似很大,不过一个个身躯干瘪,就好像被人抽了血一般,让人看了头皮一阵发麻。
这时候,月光照射进入破庙里,借着月光,田寡妇看着面前的神像,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的这座神像,相貌奇特,长着鹿一样的身体,布满了豹子一样的花纹。头象孔雀的头,头上的角峥嵘古怪,有一条蛇一样的尾巴。
一般庙里供奉的都是菩萨、土地神、财神爷之类的,而眼前的这座神像,古里古怪,田寡妇从未遇见,不过田寡妇认为,进庙就是神,也就没想那么多,跪在神像面前,开始唠叨道:“求神灵保佑我田寡妇,让今天骂我那几个妇人,脚底流脓,头上生疮、身上腐烂而死,我田寡妇一定重谢。”
其实田寡妇不过几句气头话,在神灵面前发发牢骚,然后这晚就躺在庙里睡着了,在她睡着这段时间,她总觉得有人在她耳边吹气,可是一抓,什么也没有。
直到第二天田寡妇打着哈欠起来,看已经日上三竿了,于是走出破庙,一路回走,很快就走到了之前的草地上,这才发现茂盛的草丛里,扒开一条道,而这条道竟然就是她昨天过来时候的道。
这让田寡妇高兴的很,顺着这条道往回走,很快就到村里了。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田寡妇并未想太多,可是没过几天,田寡妇竟然听到一个消息,原来和自己吵架的那三个妇人,竟然先后死去了,她们的症状,分别是,脚底流脓,头上生疮、身上腐烂而死。
这下子田寡妇心中一抖,忽然想起了之前在神像面前说的事,竟然没想到这么准,这让田寡妇喜出望外,赶紧找来香蜡纸烛、水酒等,就朝着那天的方向而行。
奇怪的是,这次田寡妇竟然找不到路了,而那个地方就好像从未有过似得。
田寡妇在一想,那天过来的时候,刚好天擦黑,难道要等到那个时候,才能进去吗。
果然到了酉时过后,忽然起了一阵大风,大风中夹杂着黄沙,一条小道展露出来,这让田寡妇喜出望外,朝着这条路而行,果然来到了上次的地方,一路穿行,来到了上次的破庙。
“菩萨,你真是太神了……我田寡妇今天来孝敬你了……”
田寡妇嘴里乐哈哈的,就开始焚烧金银,把香点燃,奇怪的是,这金银刚一遇火就被奇怪的风给吹灭了,而香更是奇怪的折到了,田寡妇连续进行了三次,还是这样。
田寡妇心想,看来菩萨不喜欢这些,那我就水酒伺候,说罢田寡妇倒了一杯水酒,放在神像上,可是一阵怪风一来,水酒一下子吹散出来,这让田寡妇眉头一皱,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再次倒了一杯水酒,在割破手指把鲜血滴入水酒里,古里古怪的喃喃道:“看来菩萨喜欢荤腥,不过这次我没带肉来,就占时用我的鲜血代替。”
奇怪的是,田寡妇说完这些话后,风停了,水酒没有在洒出来了,不过田寡妇也知道,这里晚上是走不出去的,于是在这里又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天明才走出去。
从这以后,田寡妇不时就要来破庙一趟,而村里人也发现,田寡妇好像一夜暴富似得,近来穿金戴银,一身贵气,可是即使这样,那也遮掩不了田寡妇那张蜡黄,行将就木的脸,就连大牌子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她那瘦弱的身材,也好像在衣服里划船一样。
直到有一天,一位道士见了田寡妇,就问她是不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而田寡妇也感觉自己气色越来越差,就连走路都喘个不停,好像个死人似得。
田寡妇就把之前的事,说给道士听了,道士一听,怒道:“你这个女人,就连风伯也敢招惹,要知道风伯乃一代凶神,是古代时期蚩尤的师弟,曾与蚩尤一起拜一真道人为师傅,在祁山修炼,后来被人杀死后,正义的一面成了风神,而邪恶的一面就成了风伯,也是恶神,他虽然对你有求必应,可那都是要你付出代价的,那就是你的性命!”
田寡妇一听,害怕的要命,要道士救她,道士摇了摇头,道:“田寡妇你这张嘴啊,因为你,那三名妇人已经无辜丧命,而你一条命抵命,已经算得上轻的了,不好意思,我忙不了你,就算真的忙的了你,祖师爷也会对我天打雷劈的,哎,自求多福吧。”
最后,道士实在不忍心田寡妇被吸干精气而亡,于是给了田寡妇一道符,让她拿着此符,三天内不出屋子就可以避免风伯吸她精气。
三天内,风伯果然不来吸田寡妇的精气,不过田寡妇还是由于精气被吸了太多,差不多半个月后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