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小梅才幽幽地说,“傻瓜,怎么这么盯着人家看!”
自己嘿嘿了两声,又低下头风卷残云般地吃,半响才想起来“你也一起吃点吧!”
“吃啥啊?光剩骨头了!”
“嘿嘿,这几天没正经吃东西,隔壁老师做的饭,不大好意思吃多。”
“恩恩,是是是,吃我的你可一点不客气”!小梅瞪了一眼说道。
“等我腿好了,秋天时候我下网抓几只野兔给你!”
“好,这可你说的啊,到时候带我一起去!”
“行行行!”一边说着,一边把这一大饭盒连肉带汤一扫而光!小梅利索的收拾了一下,把骨头啥的包在报纸里,饭盒用白布包好。
“陪我说会话吧。”
恩,我答应着。也不知从哪个话题起的头,就这么说啊,你一句我一句。谈话中才得知小梅是外乡人,父亲早就过世了,母亲改嫁后才到的这里,继父对她们不好,时常打骂,她这才搬到学校宿舍来住,逃避那个家庭,她有个二姨也在这里,对小梅很好。这鸽子肉本来是给小梅吃的,结果让我……小梅的学习成绩很好,英语参加县里的比赛拿过奖。在班里人缘也很好。
“你怎么不好好学习!天天捣乱不上学,还跟社会上人混,你胆子怎么那么大,还经常去打猎?”一股脑的问了我许多为什么?
自己倒是难得的好心情,把自己小时候到这的故事一一讲了出来。
父亲是行伍出身,我出生的时候父亲还在遥远的哈尔滨部队上,等我懂事了也没有父亲的印象。记得快要上学了,父亲才因身体原因转业回来了,去了40多里外别的乡镇干文教助理,这才有那么一点点印象。
因为比较远。路又很差,文革后恢复的教育工作事情很多,每周父亲只能回来一次,回来的时候带几个馒头和油条,那时候能吃上这个可是莫大的造化。每到周六的下午就跟姐姐去了村口,等啊等啊,等父亲回来了,把我放在自行车前梁上,姐姐坐后座,一直推回家。我的小手紧紧地抓住车把的布袋,偶尔用手试探下,摸到最期待的东西后,心里颤哟哟的美着,爸爸爸爸叫的也格外甜。
到了家中,要先拿出一半好吃的,给爷爷奶奶。爷爷奶奶尝过后,大部分都给了我和姐姐,我馋吃的就快,把分给自己的吃完后,再眼巴巴得看着细嚼慢咽的姐姐那份。父亲和母亲总是看着笑,把两人的再分出来给我。
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父亲就调回到自己的乡镇的学校里,乡镇离我们驻村有8里路,为了我的学习,就把我带到了镇里学校,跟父亲一个宿舍,吃饭在食堂,就是这个决定改变了我的性格和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