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邮电校反反复复交火数十个年头,直到今天依然云盘雾绕,明不清它的作派,看不透它的秉性。非常令人吊诡的是,平日里两冤家情同手足,不分彼此,它喜欢吃生产队果子、哑巴堰的鱼,你免费用它的车,它子弟你小学读书,你在它学校随便凉晒作物。简直如漆似胶,亲密无间。任何时候到那里去就和徜徉于生产队土地同等自在,爱怎么折腾请便。花园里栀子花随便摘,枇杷、小苹果、李子爱怎么怎么作,教学楼穿进穿出,小礼堂飞上飞下。电视远未普及到沙河堡这片僻壤前它小礼堂挤的八成生产队人,也没见它任何不悦,同样客客气气。只要一放电影准犯病!和颜悦色瞬间秋风黑脸,剑拔弩张,丝毫不逊色于面目狰狞的画皮。简直匪夷所思!
那里偶尔还放坝坝电影,也曾听见千军万马奔腾和震耳欲聋枪炮轰鸣,只是再未去过。一直以为再也寻不来曾经的感觉。也不知哪天再过去会是怎么样子的一种心境?会回到那些年,那些事当中去吗?
我想,在他们心底那绝不会只是一段早已谢幕的片段、插曲,而一定是无时或忘饱含人世况味的精彩岁月!它恍若划过寂寥夜色一束束姹紫嫣红的烟花,华丽如兰,灿烂炳焕,花瓣洒落之处留下来灿若繁星七彩流火!
2014年11月8日,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