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写文章了,提起笔来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今天母亲打来电话问我“最近如何,文章是否继续写着”,我支支吾吾的回答着,却在是否继续写文章这个问题上说不出话了,我想了许久,对母亲说“好久不曾写了”,母亲惊讶地问道“是什么原因”,我最后也没有回答这个原因。
现在夜已深,空气中弥漫的压抑气息,不断地向我袭来,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打开台灯,台灯散发出温柔的暖光,终于把心中的不安逼出心脏一些,可是这只能让我获取少许的氧气,现在的我还是处于缺氧状态。
用瘦骨嶙峋的手揉了揉疼痛不堪的头,我借助台灯散发出来的柔光呆呆的看着前方,突然发现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毫无目标,找不着人生这迷宫的出口,只是望着前方。
1991年冬天夜,在这个全国人民都沉醉于梦乡时,在陕西的陕北定边还要偏得小村庄里,一个年轻的精壮汉子突然从自家的炕上翻身坐了起来,他身边还睡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和一个不满一岁的女婴。一家三口挤在一盘炕上,他在黑夜中喘着粗气,神态不安,应该是刚从梦里惊醒,这时他身旁的女人嘟囔了“大晚上干嘛,还不睡?”黑夜中任何一点轻微的声音都会被无限的放大,他听见声音顺着声音源头看见躺在他身边的他的妻子,那个淳朴的农村妇女。
他和他的妻子是从小一起长大,可是自从13岁订婚以后,两个害羞的青年变都躲着对方,直到去年两人举办了婚礼,用一辆三轮将她从下庄拉到了上庄他们的家里,从小的相识加之订婚后的闪躲,让他更加搞不清他们之间是否存在爱情。过早的婚姻对于年轻人来说可能根本是一种变相的禁锢,媒妁婚姻会让他们还不知道爱情的真谛,便被家庭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所捆绑。他看着妻子年轻的面庞怔怔出神,妻子似乎感觉到了这股迷茫的眼神猛然的睁开了双眼,看着他,她看见了丈夫那双傻傻的望着她的神情,顿时想大声质问他在干什么,可是突然顾虑到身边睡的女婴,声音压低问道“你怎么还不睡,明早还有活。”
他听见妻子的话点点了点头,闷闷的回道“嗯马上睡。”得到丈夫的回答,她一转身子,抱住女儿,背对着丈夫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他听见妻子因为熟睡而发出的香甜的鼾声。他一个人醒着,怔怔地又看着这无尽的黑夜,这种黑暗笼罩着他,显得他在这冬天的夜晚更加的孤寂。
整个鲁庄都无比的安静,连平日里吵闹的猫狗也在这寒冬的夜晚一言不发。鲁庄里的人只管今日睡得安稳,除了他再无人思考明天。
我从床上下来,坐在书桌前,一遍又一遍会想着那晚他是怎么的孤单,那晚的鲁庄怎样的安静。此刻我仿佛也有那样的感觉,可是我不确定自己能否向他一样克服那无尽的黑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