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是两个世界的分界线,而主宰你去向何处的人便是我,一名医生。有人说我的白褂是天使的羽翼,我笑了笑,也许是恶魔鳞皮。只有它可以无及旁顾地饮你的血,食你的髓。手术台像一张餐桌,又像是屠案,上面躺着的人既像食物,又像待宰的牛羊。当然在我看来那仅仅是艺术家的纸张,乐器而已,只要给它使以疯狂那便是不朽的杰作。像凡高的《向日葵》,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手术刀是我的利爪,撕破你的肉皮,嗜血的欲望在内心翻滚,它呐喊着,飞快在骨与肉之间游走着。叫嚣着剥剥的撕裂声,谁晓得没有麻药那将会有多痛。锯齿是我的牙,咬断你的骨头,滋滋咀嚼着。天知道这种美味是何等的让人欲止不能。止血棉就像我的欲望,旧的满足,新的又来。我疯狂地抡着锤,舞着刀,拉着锯。有人说我是为救死扶伤拼命工作的伟大医生。有谁知道我其实是个疯子,一个充满血腥暴力的虐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