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公司里的一切,千里迢迢的赶回家,只为她的生日。北方十月的傍晚有些凉,加上稀稀疏疏的雨,还有雨打落叶的凄然,让她心中有些冷落。
夜色阑珊,她们带着儿子去了烧烤店,烧烤店不大,但很雅静,儿子翻碟倒碗的玩着,他们很认真的照着菜谱点烧烤,还要了红酒。
孜然羊肉串、香辣鸡翅、蒜容鸡胗,几个烧烤香喷喷的端了上来,儿子吃得小嘴流油,他们没有什么交流,他娴熟的起开红酒,红酒在透明的高脚杯里,像两朵红红的玫瑰,在他们举杯的瞬间,他的手机响了,响得那么突然,她下意识的怔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常态,安静的望着他,他放下酒杯,打开手机走了出去。
隔着玻璃窗,她看见他在说很多话,她讨厌他这样的接听电话,因为那次她无意间接了他的一个女人来电之后,她的心便结了厚厚的茧,她常听别人说男人在外面的风花雪夜,在他身上不知演绎了多少遍,她一直这样认为,所以,她无视他的存在,就当他是一个或有或无的部件,她可以从容的丢掉这个无谓的部件,只因他是孩子的父亲。
她知道,所有的爱情都会开到靡,所有的情也都会由浓转淡,谁能抵挡光阴的凉意,慢慢记忆中黯黄下去,再回首时,只剩下手中小小的一块,打开一看,已经这样薄凉了。
他走进烧烤店对她说手机没电了,去找公用电话,说完就走了。她什么也没说,望着他在窗外急匆匆的走远。
她从手机响到现在一直没动没言语,儿子吃得正香。她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他,就像一尊没有微笑的蒙娜丽莎,多少匆匆流走的日子,多少漫漫的长夜,她习惯了这种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她后悔不该跟他出来吃烧烤,这样庆祝生日吗?还是一个人。
当石英钟的时针指到九点的时候,她气愤的要走了,他拎着蛋糕迈进烧烤店,衣服湿透了。
小蜡烛在盛开的荷花上跳耀,一曲生日歌在细细懦懦的唱,她双手合十,微闭的双眼里,两行泪潸然而下。
顶一下 (0) 0% 踩一下 (0) 0% getDigg(168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