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握手祝福马到成功,忽然,都发现把一个人凉了一边,就是楚行健。
于是,三双目光齐齐刷刷地移向了他,这倒让楚行健觉得怪怪的,立即不自然地摇了摇头:“咳!你做你们的,看我干嘛,时间不早了,大家快点洗洗睡了……”
啊!
“洗洗睡吧?”——太雷人了吧?!
楚行健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变味了,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
宁静来到他的身边,问道:“师傅,这件事我忘记请示你了,会不会不妥?”
“没事。这事你的事,不用向我请示,我只教你术法和做人的道理,但绝不会干涉你个人的私事。”
李恒想了想,说:“可是那个地方是有危险的,你难道不担心他吗?”
楚行健忽然神秘地笑了笑,“不担心,不担心,按宁静所说的就行了,不会出事的。”
“啊?!”三人心里疑惑不解。
“呵呵……”楚行健笑了笑,总算为自己找回了点场子,不然,老大一把年纪被小辈笑话,可是不好。
……
宁静三人匆匆吃了早饭,就准备出发,楚行健更早就没了身影,不知干什么去了,似乎对于他三人的安危毫不关心。
他们刚刚走出宿舍楼,到了向校园道路的拐角处,便愣住了,发现每个走过这里的人,都忍不住扭头注视一眼。
因为这里站着两个女生,但每个人注视的目光,只有一个。也可以这样说,这里只有一个女生,那就是花茗。
她的身边是柳茜茜,两人聊得很开心,对于行人的目光置之不理。
朱熹见此,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对着宁静嘿嘿笑了两声。
柳茜茜看见了宁静,首先跑了过来,并自然而地拉起了他的手,这让宁静有点吃不消,众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不过,他也没有拒绝。
花茗走上前来,神色平静,说:“宁静,你准备好了吗?”
柳茜茜见她没有抢宁静的意思,顿时,有点无趣了,昨天看到她送来的许多补品,还以为她要她抢男友呢,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而且,自己很可能误会了人家。
嗯?不对,宁静去民心河救鬼这件事,她怎么不知道?
花茗注意到了来自柳茜茜的敌视目光,善意笑了笑,解释道:“昨晚我与楚大伯散步,当时正好见到宁静,于是他有提到,我们约好同去,以免发生不测好互相照应。”
“已经准备好了,麻烦你了。”宁静点了点头。
柳茜茜明白了怎么回事,顿时,觉得自讨无趣,看来自己多想了。
“我也要去,反正今天也没什么要紧的课,到时我自己课下看看书就OK了。”柳茜茜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做了决定。
宁静想了想,答应下来。
……
再次来到白塔镇时差不多中午了,于是几人来到饭店便吃便商议怎么行事。
柳茜茜给宁静夹上一片新鲜的菜,说道:“这里的蔬菜好鲜啊,比城里的好多了,这才是真正的绿色嘛。宁静你要多吃点,这样对身体好。”
宁静点了点头,饭菜是两个女生点的,她们要的几乎都是素菜,这让朱熹有点不悦了,依他的话,没有腥味儿根本吃不下,不过限于翰林大学校花在此,他也没有说什么,准备下回吃饭好好补回来。
他们五人商议决定,先去民心河看看情况,警察是不是还在,然后回来买准备下水,所谓准备就是简单的游泳用品,眼镜、耳塞、鼻夹等物。行动定在晚上,赵月颖老人的魂魄已经很虚弱了,而且鬼魂也不方便白天出现,要照顾到吴依雪嘛。
他们出了饭店,又租上几辆自行车,向往民心河打探一下,看看警察是否留守,也当作散心。
于是,四人踩着自行车,行驶在清风荡漾的林荫道上,两边是一望无际的玉米地,绿绿翠翠的,随风摇曳。
朱熹人高马大的,坐在自行车上,前后两个轮胎明显被压迫着,似乎有可能爆胎,不过他可不管这些,一边怪叫,一边飞速地登车,对着宁静叫嚣:“来,咱们要不要比试一下,是我的车子快,还是你的车子快?”
柳茜茜坐在后座上,一只手臂勾着宁静的腰,作了个鬼脸:“才不,你一人,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比你快?”
“少来,明明比不过,所以找来许多理由。”朱熹哈哈大笑,此时,他的心情格外舒畅,迎着清风和阳光,他好像找回了童年时的感觉。
宁静忽然说了句话:“是吗?不如,我们来赌一把如何?”
“赌什么?”朱熹不笑了,他知道宁静带着一个人,而且,他的瘦骨头架子,即使单乘也比不过他,所以才敢这么说的。可是,刚刚听到宁静的语气,似乎稳赢的样子,他的心里有点打鼓了。
李恒从花茗沉默的脸上看出一股强忍着的笑意,又见她悄悄地点了点头,心里立即有了底,于是上前撺掇。
朱熹见此,也不能拒绝,事是由他挑起的,如果拒战,脸上无光啊,于是他接受“挑战”。
这场挑战的失败者,要统统报销这次行动的所有费用,其中包括车费、饭费、装备费……
柳茜茜轻轻地拉了下宁静的衣角,她没有想到宁静居然会答应,不过看他胜券在握,心里也踏实下来。
于是,两人停下车子,统一站在一条临时的起始线里,朱熹不放心地补充了下,说不许用法术,宁静答应,这下朱熹脸上又扬起了笑意,他担心的就是这个,要是不用法术,就宁静那个瘦猴子,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跑……
“开始!”花茗喊道,她刚说罢,宁静脚下一踩,车子瞬间消失在了起始线内,并带起一阵风。
朱熹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狠,于是叫骂着追了上去,速度同宁静慢不了多少。
“宁静会赢吗?”柳茜茜有点不放心了,看样子剩人也不懒啊。
花茗笑了笑,说:“放下吧,异人的体能训练比这强了不知多少!”
李恒也一旁呵呵发笑。
……
柳茜茜、花茗、李恒三人到时,宁静和朱熹已经在前面等着他们了,单看朱熹那副黑着的脸就知道结果如何。
后到的三人沉默着没有出声,但朱熹却从他们脸上看到了强忍的笑意,心里更是不快,宁静这个小子的力量和速度持久得可怕,自己累得喘不过气来了,他还在前面悠哉哉地诵诗:“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
这首诗是他小时候在作文书上看到的,近日忽然想起,于是念上几口,不想被宁静盗去了,真真是可恨之极!
朱熹想想更是可气,狠狠地坐在自行车上向下压,他这样压啊压,忽然“嘭”的一声响,他低头看看了,后轮胎爆了。
他正要骂娘,忽然听到柳茜茜忍俊不禁的笑声:“前胎、前胎也爆了啊,居然是双响炮!”
……
他们远远地往民心河看去,只见警戒线还在,里面有几个警察还在搜集什么,似看到远处的他们了,隔着老远喊道:“命案现场,禁止出行!”
朱熹本来不痛快,现在有人往枪口上撞,他立即大声还回去:“禁止个屁,你们搜几天了,还在那里装模作样……”
“啊!”
宁静几人对视了一眼,他公然骂警察?
果然,那警察听了一愣一愣的,然后,立即从警戒线跑了出来,手里还不忘拿着警棍。
……
他们步行回去的,朱熹的车子爆了两胎,现在还有两辆自行车可以带他,一个李恒,一个花茗。花茗不用说了,李恒听了朱熹要上来,连忙摆了摆手,开玩笑,你老的重量,还不把这辆的轮胎也给“双响”了。
于是,他们只好步行回去,当然也是因为距离不远。
宁静自问自地说道:“这里恢复了正常,难道,那个鬼仙已经离开了?”这回来到民心河附近,他的确没有感到异常,那种奇怪的寒冷也消失了,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鬼仙离开了。
“当然了,鬼仙怎么会一直呆在这地方,岂不是寻死?”花茗说道,清风徐徐,她的青丝乱了,于是轻轻的一撩,便有许多风姿。
朱熹正好有幸见到这一幕,怔了一下,腹议:宁静这小子有福了,左右都是美女。
“也是。”宁静点了点头,堂堂鬼仙怎会坐以待毙,看来师傅早知道会这样,所以才会放心他们几个过来。
现在既然已经探明了情况,接下就要买装备了,下水的装备。
于是,有人把目光投向朱熹,朱熹仿佛不知道,对空气说道:“我问楚大伯是怎么来的,他说是飞过来的,一飞几百里啊,既省钱也快捷。某人啊某人,不如你也带着我们飞一把吧?这样走多累。”
“胖子……”李恒笑呵呵地说,“圣人,可不能出尔反尔。”
“哼!算你狠,你们知道你在干嘛吗?这叫欺、师、灭、祖,我可是圣人!”
柳茜茜直接:“切!”
天一黑,他们一行人就来了,这回没有骑自行车,人家租车的担心车子坏得更厉害,直接拒绝了他们的请求。没办法,宁静只好施展术法,带着他们飞过来了,这下倒如了朱熹“既省钱也快捷”的愿望,他提议回去也用这种方法,省钱。
前方的警戒线,找了一个地方悄悄地藏了起来,商量着怎么把他们支开。期间,朱熹还要故计重施,扮鬼吓人,直接被否决,他上回没把人家吓倒,人家倒差点把他撞坏。
花茗说:“不如这样,我用困魔咒把他们困住?”
“困魔咒?”朱熹想了想,觉得名字这么耳熟。
“不用。”宁静神秘地说道。
……
警戒线里,两个警察无聊地坐在地上,旁边的摩托开着灯,为他们照明用。
麻子警察看了一眼天空,“如此星辰如此夜……唉,咱们守在这个鬼地方干吗?”
旁边的同事撞了他一下,“大哥,你又在看小说吧?”
“不然怎么打发时光,苦主逼得紧,咱们也得做点样子,不是?”麻子警察叹了口气,低头解锁手机,继续看他的电子书,只见,电子书的名字是:《异人》-端木语
忽然这时,附近传来呜呜地哽咽,他们两人立即站了起来,对视了一眼,仔细听了听,这声音更清晰了。
“呜呜呜呜……”
寂静的河岸,前几日这里发生了情侣投河,更往前这里发生了前来游览风光的一家三口投河……
他们不禁打了个寒颤,两人轻轻吐出两字:走!
……
这边,隐蔽的地方,宁静口里发出“呜呜”地哽咽,仿佛荒坟里游移的残魂,一个孤魂野鬼,不知今生,不知来世。
这一举动,让柳茜茜和花茗也惊讶了,没想到宁静还有这一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
宁静停了声音,他看到那两人警察已经快速地骑着警察摩托箭一般地离去,他看了看身后几双不可思议的目光,自顾自向前走去。楚行健为了锻炼他的胆量,睡坟场、住陵墓早是家常便饭。
月朗星稀,映在水里软软的,似是极好的丝绸。
如此星辰如此夜……
身后的传来了脚步声,两个女生来到岸边,看到了这一景色,忍不住赞叹:“好美啊,好浪漫啊……”
“是啊。”花茗望着河里的倒影,一个美丽的女子正用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自己,风姿绰约的神态令人着迷。
她把目光移向另一个倒影,那是宁静的,丰神俊朗的脸庞,一双如同天上星辰般明亮而神秘的眸子,即便水里也显得格外明亮,好像反光。
宁静若有所觉地看了一眼,正好与花茗的目光相对,月光下她更加的美,极具美感的丹凤眼清澈得如同民心河里的水,玉颜娇羞含情,清丽绝俗。
他立即忙乱地看向了别的地方,感觉脸上热热的,好在是黑夜。
柳茜茜来到他们中间,感觉气氛怪怪的,说:“我们开始行动吧。”
“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下水。”李恒自信地说道,从包里拿出了游泳的用品,他的在水里的技艺是不用置疑的,曾经凭藉此技救下落水的儿童,获得政府颁布的好人好事奖章。
朱熹看着一望无际的民心河水,天知道这平静的水面下藏匿着什么凶物,他心有余悸地地说:“那个水怪不会突然出现吧?”
“不会了。”宁静说道:“那是鬼仙留的灵气借水形成的,现在她本人离去,自然那水怪也不在了。”
“那就好。”
“我来看看,她的在哪里。”宁静说着,眼珠瞬间变成了灰色,一股莫名的气息爆发出来,河水荡起层层涟漪。
花茗若有所觉:“天之眼……”
一会,宁静说道:“她就在下面,只是,充满了怨恨,李恒你下去时要小心,此时要唤醒她的善性,我不方便下去。”
李恒走到了他的身边,说:“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此时,他戴上了游泳眼镜、耳塞等物,像是装备严密的战士,望着平静的河水,这一刻我已经等太久了,太久了,依雪,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现在该我了!
说着,他屏息,以一个优雅的姿势,“噗通”一声跳入了水中,在河面上激起水花,久久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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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凌晨不知几时,迷迷糊糊地感觉口干、头痛、眼疼,好可怕的症状,好在白日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