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兴奋地捶了宁静一拳,说:“宁静,你太厉害了吧?又是拳脚,又是法术,不如你当我师傅吧?”
宁静立即摆了摆头,这胖子太有想法了吧?
柳茜茜看了他一眼,不无埋怨地说:“你呀,干吗不给我说一声,害我担心得要死。”
“我以为你知道呢,作为异人,不仅精通术法,而且要有强壮的身体和近身格斗能力,这样才能更好的战斗。”
“哼!总之,以后不许这样害我担心,还有,怎么另一个你化成烟不见了?”她嘴上虽这么说着,但心里偷着乐呢。
“是呀,是呀,那是传说中的法术吗?”朱熹兴奋地问道。
“是的,这叫替身术,不过是个简单的术法,施法者把自身的一丝气息凝聚某物之上,即可施展,但是持久时间很短,而且人物动作呆板,只要细心观察是能够发现的。”
“那也挺好的,我要是会这一招,谁还能欺负我!宁静,不如你就当我的老师,教各种术法!”
“欺负你?还有人敢欺负你,看你这么大的块……”柳茜茜一脸不信,对于他的厚脸倒是认同。
宁静说:“不,你不知道学习的代价,还是不要掺合进来的好,而且,我看你并不合适修习术法,不如练一身强身健体的功夫好,这个我倒可以教你。”
朱熹听了,有点失望,不过他本是不计较得失的人,一下又很满足起来。
柳茜茜忽然发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立即打住了他们的闲话:“哎呀,你不要再闹了,咱们、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过往的车辆最不愿帮助咱们这样的人,总不之于步行吧?”
“啊!……不好,我的东西还在车上呢!”朱熹忽然想起放在车上的东西,这下傻了,那东西很重要的,“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东西,让你这么紧张?”柳茜茜问道。
”那、那是……“朱熹欲言又止,她饶有兴味地看着,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猜测,朱熹说:“那是我来之前特意准备的,里面有香、纸钱这类祭拜死人的用品,还有灵符、驴蹄子、鸡血等驱邪的东西,我们这回干的事,可不稳当,我这是为了大家安全嘛。”
宁静在心里吃了一惊,没有想到里面还装有这些,不过想到他对鬼物忌惮颇深,这样做也合情合理,“放心,有我在呢,即便没有那些东西我也能保证你俩的安全!”
“宁静……谢谢你!”朱熹想起平日对宁静的种种,觉得心里多少愧疚。
柳茜茜感到身上起了些鸡皮疙瘩,看着他们说道:“喂!喂!同志们,咱们怎么赶路才是当务之急的事情哦。”
“对、对。”朱熹有点不好意思。
宁静笑了笑,稍稍得意地说:“我倒是有个好办法,能让大家免受赶路之苦,并追上朱熹的大包。”
“什么办法?”朱熹竖长了耳朵,想听听他有什么办法。
“逍遥行!”
柳茜茜和朱熹两人挨近宁静,他双手结印,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青色轨迹,口里念念有词,“……天地无极,任我行!起!”话声刚落,他们三人瞬间化为一道流光飞上天空。
长风呼啸,身下的事物一下变得渺小许多,朱熹不可思议地感受这一切,“宁静,你……我们这是飞升了?”
柳茜茜“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飞升?你、这怎么可能飞升,小心在空中留下去,下场可惨喽!”
“啊!”
“放心,只要你们站在我的施法范围之内,是不会掉下去的。”
……
来到北尹固时,夕阳正站西山望着他们,进入后他们发现,这个村子给人一种很旧的感觉,连路都没修,地面还是黄色的土路。
朱熹单手提着大包,看了眼渐晚的天色,皱了眉头,“我们来的晚了,看来,要在这里住上一夜,到了明天白天再去。”
“不,今晚就动手。”宁静说道,“你们两个先别问为什么,等我们找好住的地方,我一一告知。”
一会之后,他们几人凑在一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感到一阵头大,原因是没人愿意让他们借宿。
对于他们几人的到来,这里的村民有意或无意的表现出不欢迎的情绪,经过打听才知道,前几年这里发现一座某个朝代大官的古墓,接着又发现其他小点的墓,于是这个消息一下子吸引了许多“专业人士”,近来此地频繁出现盗墓的团伙,不过再没挖出什么古墓,而是不少人家坟地遭了殃。所以,对于外来人,他们是极不欢迎的。
朱熹把大包丢在了地上,这包看来很大,重量也不轻,嚷嚷道:“妈的!今晚圣人我把他们的祖坟一个个光临一遍,让他们不让人住!”
“喂!你小声点,人家正不满我们到来呢。”柳茜茜见他胡言乱语,生怕苦恼了村民,别说住宿,很有可能被直接赶出去。
“该怎么办才好?”宁静默默地,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只他一人的话,住宿与否是无所谓的,但身边的两位,尤其柳茜茜怎么可以让她受这等苦。
“咦?!你们……”忽然一个女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惊讶地说:“果然是你们,我是申姐,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位三十出头的女人,正是那位差点丢了东西的申姐。
……
“幸好遇见了您,不然,我们几个真不知该怎么是好。”柳茜茜和申姐两个女子一见如故,就像多年未见的好姐妹一般。
“呵呵,没关系的。你们看,先面那条马路,这是几年前村里发现古墓,考古人员为了方便,当时修建的,不然这儿真的很难修上一条路的。”
他们顺着申姐指的看去,果然是的,这是村里唯一的水泥钢筋铺就的道路,特别打眼。
申姐边走边说:“相必,你们也知道,盗墓贼常来的事,所以这里的人不欢迎外人借宿,不如你们委屈一下,住在我外婆家吧。”
朱熹哈哈一笑:“不委屈,不委屈,有住的地方就可以了。”
到了申姐外婆家时,朱熹一点也笑不出来了,这家的房子是六、七十年代的那种土坯房,房顶自然由檩条组成,一条粗壮的树干支撑着房顶。
屋里很暗,房间里只有一盏微亮的灯光,隐约照见了岁月在墙壁留下的皱纹,使得这间房子历史显得更加久远。
“姥姥,他们是我的朋友,正巧我出去买菜遇到了,就请来住咱们家吧。”申姐来到老人的身边,握着她的手说道,语调透着一点俏皮,在老人的面前,她像是一个孩子。
“好、好,住吧,愿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有这么大的地方!”老人的牙齿掉得差不多了,说起话来不十分清楚,但对于宁静几人的到来很是欢迎。说话的同时,把屋子的灯管打开了,屋子一下变得十分明亮。
朱熹见了十分感动,正要出言感谢时,却被柳茜茜一把抢了先:“老奶奶,您真好……”
老人听了她的话更加开心了,说:“这儿有电视,还有电脑,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愿意玩就玩吧。我孙子放假的时候就整天的玩,说起我孙子,……”她忽然看着宁静,惊讶地说道:“好俊的小子,比我孙子俊多了,不如让奶奶帮着说一门亲事吧,我跟村里的三姑娘熟悉得很,她是管说媒的……”
“……”宁静愣住了。
“哈哈……”朱熹大笑。
晚饭做得很丰富,这是老人亲自掌勺为他们做的,按她的话说,难得来客,当然要好好招待了。
宁静几人了解到,老人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都已在外成家立业,只是很少能回家过来,而她又不喜城市的繁华,就与老伴回到家乡,住在他们曾经的婚房里。可惜的是,老伴于去年离逝,如今只剩他孤苦一人度日。
听了老人的经历,宁静三人心里都有种酸楚的感觉。
……
夜深了。
朱熹懒懒地说:“宁静,我们真的要现在去,天这么黑,能看清什么啊,不如明日白天行动吧。”
“大、剩、人!你不会是怕了吧?嘻嘻……”柳茜茜在一旁坏笑。
他立即挺直了腰杆:“谁、谁怕了,我只是担心晚上不方便而已”。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小了许多。
宁静说道:“非晚上不可,白天行动多有不便,第一,白日开棺是对死者的不敬;第二,青天白日,说不准被发现;第三,……”
“别第三了,你什么时候也话多了?好了,好了,我去还不成嘛。”
柳茜茜见朱熹一副苦瓜脸,走到他的面前,收了平时的笑弄,诚恳地说:“朱熹,我知道你为人仗义,你、你困了就多睡会儿吧。”
“茜茜……”朱熹大受感动。
“不要这样,有我和宁静就够了,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胆大吗?我现在可以告诉,因为我爸是火葬场的经理,所以,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死人啦,在我眼里死人跟活人一样平常。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你是我要好的朋友,我不想你胆惊受怕,又是晚上,其实是很恐怖的。”
宁静也说:“是啊,怕是很正常的,师傅当初为了锻炼我的胆量,常让我睡坟场,甚至和死人做伴一起睡觉。”
“啊!”这回连柳茜茜也惊讶了。
“好吧,你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宁静只好同意,朱熹决定了的事很难改变。
柳茜茜一旁看着他们之间的情谊,呵呵笑道:“走喽,盗墓去!”
她出门前,随手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23:23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