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28岁”,这是他“不惑之年”的自诩,或许也是他为之骄傲的旅行“回馈”吧。
当他靠着自己的努力坐上外企驻中国市场部首席市场营运官的交椅,从28楼的全景玻璃幕墙办公室俯瞰一切的时候,他却突然觉得生活失去了重心:除了忙碌,还是忙碌。
2002年,尼泊尔一次短暂的旅行,给他的生活带来了一场革命。
在尼泊尔,人们可以从早到晚坐在茶室里,只为喝上一杯清茶。这对习惯了高效运作的他而言,简直是奢侈至极的生活方式。
一年后,他果断地向公司请辞,放弃了自己15年来打拼的一切,真正开始了他的“旅途独夫”生涯。
2003年9月,他在泰国一座叫“龟岛”的小岛上住了下来。
在确立新生活后,他开始靠旅行中的摄影作品和漫游日记来养活自己并挣得旅行的所有花销。
离开“龟岛”后,他又应意大利一家地理杂志之邀去了埃及。在那里,他和一位意大利人类学教授Titi一起踏上了新的旅程。在这次任务中,他负责摄影,Titi负责文字。在一望无垠的撒哈拉沙漠,他并不知道身边这位老太太的真实年龄,只知道很多时候她跑得比自己都要快。他不禁感叹:“你真棒!我到了50岁,也要像你一样。”“你知不知道我今年已经69岁了?”这让他惊讶极了。
从那以后,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尽可能住在当地人家里。因为他不仅想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更渴望在与当地人的相处中,寻找更多的生活色彩,继而不断地改变自己,改变生活。
在非洲,他和村民一起打鱼。那次,他钓到两条两斤多重的大石斑鱼。他高兴极了,下意识地决定要好好干一场。可这时,村民却拿过他的钓具,说:“我们回去吧,今天够了。其他的留着明天再钓。”他很惊讶。后来,村民告诉他,对大自然不能过度索取,要懂得为自己留下明天的口粮。
2011年4月,他再一次来到金三角,并在当地的华人社区里认识了贺先生。贺先生留学归国后,回到家乡开了一家家庭旅馆,手把手地教当地人怎样经营旅馆,一步步地将一个偏僻的村落变成了旅游胜地。他很不理解:“凭你的文化和见识,你完全可以把整个金三角的旅游业垄断下来,自己做老大。”贺先生却笑着告诉他:“如果只是为了赚钱,我根本不会回金三角。我要的是我的乡亲过得好。”这话再一次给他很大触动。
他叫吴志伟,朋友们都亲切地称他“大卫”,一位当代的中国“徐霞客”。
目前,他的足迹已经遍布东南亚、中亚、非洲以及欧洲的部分国家和地区。他曾三度独闯内战中的尼泊尔,用镜头和文字记录下战争的残酷;他独走恒河流域3000多公里的路程,途经中国藏北、尼泊尔、印度及孟加拉;他还曾独自深入大凉山,在了解彝族部落的生活状况后,发起全国性的爱心慈善活动,为至少3所山地小学的学生解决了生活、学习的物资。
在旅行中,很多关乎人与事的奇妙故事都被他以日记和摄影的形式记录了下来。
“如果我可以选择死的方式,我会选择死在路上……”因为这是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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