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麦兜兜
我迟迟下不了决心和姜承俊分手。为此我得罪了不少同学朋友。她们提起他的时候,总是用鼻子发声,不屑一顾,—个个爱憎分明的样子。他?他有什么好,花心,爱玩,女朋友不知有多少个。
我想为他争辩,他有他的好,从不发火,我生气,他便赔笑,一下班就准时到单位守着我。鲜花不一定有,但会带我去很好的餐厅吃饭,夜半回家的时候,会在无人的路灯下一把将我抱起,原地旋转。
她们说,你还做梦呢,全世界都知道姜承俊和富家女在一起了,你不过是陪衬罢了。
我跑去问,有点自取其辱的味道。但姜承俊的好处就在于他永远不会当面伤害你,他笑眯眯地接待你,给你倒暖胃的普洱茶,吃最新口味的草莓饼干。我的愚蠢总是会不合时宜地战胜自己的理智。我突然头脑一热地和他说,我们结婚好吗?
他走到我面前,他说,其实我马上要结婚了。
“真的?”“嗯,和她。”“就因为钱吧?”“可以这么说吧。”
我感到莫大的耻辱,抓了包就走了。他怎么能这样呢,爱着我的时候,又去和别人在一起,并这样光明正大地告诉我他要结婚了?
我换了手机号码,决定与他彻底决裂。可两个月以后,我收到姜承俊的短信,他说:我想你。
我有一点点得意。他毕竟是要到了我的新号码,或许他是爱我的,只是一时迷了路。谁能保证一辈子不做错事呢。我回了一条:可是你结婚了啊,想又有什么用?
就算结婚,我们还是可以继续交往,我是爱你的。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事到如今我只能鄙视自己当初的品位,怎么会爱过这样一个男人。我只能说,爱是绝对不能爱了,但恨又恨不了,它只是死了,并且,死得很不光荣,有一丝鄙视,一丝庆幸,又有一丝丝可惜。
(邱一平摘自2008年9月29日
《现代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