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媒体工作的关系,认识了他。他的名字并不响亮,外貌也很平凡,尽管娱乐公司都“赞”他是帅哥,“赞”他的音乐才华。但在他倔强固执的表面下,有颗自知的心。他就是舜文齐,曾经也叫舜天齐。
他腼腆地笑,默认几年前自己的少不更事,固执的大男人脾气。他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生活在姐姐的光环之下。他宁愿说,他不喜欢当歌手,他更喜欢当音乐制作人。
可是,在提到姐姐宁静时,我还是看到他眼睛里固执的痛苦,和热爱。
从小,姐姐就不喜欢舜文齐。他坦言,那时候他可皮着呢。用宁静的话来说,就是“很讨厌,太贪玩”。那时候姐弟之间没少闹矛盾。舜文齐说,记得我上小学前,大姐二姐都看不惯我,她们勾结在一起搞小政权。宁静自封为女王,还拿着钢条威胁我。说不和我玩。姐姐从小身上就有一种霸气。小时候,我告诉别人要离家出走,被姐姐发现后,她把我吊起来打。所以,到现在,舜文齐都还敬畏姐姐。
姐姐喜欢干净,有一点洁癖。每次文齐在外面玩够了回来时都是脏的,姐姐不让他坐她的床,嫌脏。他不理解姐姐的固执,她还喜欢在家里走来走去,摆东西,来回走10遍,东西还是那个位置,只是稍微移动了角度而已。每看到这里,舜文齐都要狂晕。
但谁让她是姐姐呢。在姐弟的磕磕碰碰中,他还是忍受着姐姐为他安排的人生,读书,学音乐,甚至还因为自己不听话姐姐恶整他去看了一个月的自行车。在聊天中,我能感受到他作为一个男孩子的自尊,他一直想脱离姐姐的庇护,想自己去飞。
直到有一天,他真的长大。
或许,你还记得几年前,宁静和一个男孩铺天盖地、沸沸扬扬的“姐弟恋”绯闻,让宁静身陷囹圄;还记得宁静拿80万元钱,给一个男孩出唱片,别人却连小样都不想听;还记得,《特务小强》在网络的走红;还记得宁静在哪里出席公益活动,身边都出现的一个男孩身影……他,就是舜文齐。
那次在北京,和文齐、宁静一起吃饭,姐姐满是责备地挑剔弟弟的不是,但她的眼神里是满满的爱意。宁静只想让弟弟做成他想做的事业,而她,愿意做一块被他踩在脚下的垫脚石。在舜文齐送我去机场的路上,他眼里含泪,他说,姐姐为他付出的太多了。尽管,他没有像姐姐那样大红大紫,但有这么好的姐姐,他知足了。
也许,所有的手足,都是这样,尽管她经常挑你的不是,经常损你,看你不顺眼,但在你有危难和困苦时,她第一个跳出来帮你。你的个性,你的缺点,她都已忽略,只为你的这一声“姐姐”。文·李晓
下班以后,我常常去菜市场,买回二两葱、三两姜、一斤大白菜之类的东西回家。这几乎成了我生活中的一个规定动作,成了一个习惯。
而习惯的东西,就是生活。好比我爬上七楼,在楼梯拐角,便闻到了排骨海带汤、花椒炒鸡、红烧芋头的气息扑鼻而来。这些食物的气味。也就是一个家的气味,生活的气味。
一个人,一个和你朝夕相处的人,一定是有气味的,这种气味,像水一样渗透到土地里。我对一个城市的记忆,一张地图的抚摸,也是有一种气味的,突然之间就唤醒了我的思维的纽胞,打开了我身体的一道阀门。
在那间油烟弥漫的厨房,有一个扎着围腰的女人正掀动着锅铲炒菜,已经有很深的眼袋了。这让我想起一颗南瓜上的皱纹。一棵在时光里枯萎的树。一个人的生命,其实也像植物一样,不能抗拒自然的法则。
我回到家,把疲惫的身体陷入沙发里。好多年,已经没有用力的拥抱,也没有醉人的香吻,连牙齿也在岁月里开始松动了。有一种说法,一个令你深深迷恋的女人,她的身体里会散发出一种麝香的气味,而她的爱人为她的这种气息而心旌荡漾。想起当初同她相恋,小小的骨节也被用力握出了声,爱情中的女人,散发出像麝香一样的体味,让我云朵一样陷入蓝天。
后来,这种气味,被尿片味、奶粉味、柴米油盐味更深的浸透r,替代了。有一段时间,我甚至失魂落魄的寻找这种气味,像公园里一头水安的野兽在寻找可以追逐的东西。
光影流转,后来我才明白,更多的生活,是在寂静之中完成的。比如一天的生活,吃完晚饭后,我打开电视看新闻,妻子在一旁轻轻擦洗茶具上的灰尘,或者拿起一份晚报,看那些大街上巷子里发生的市井新闻,我们彼此默不作声,但均匀的呼吸在房间起伏。有时候。我甚至侄电视的声响中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妻便拉拉我的衣角,示意我和她出去走一走。
这个小城的大街小巷,几乎都覆盖了我们的脚印。这些脚印被雨水冲刷,被时光浸染,却像掌纹一样熟悉。有时候,散步也是无声的i我们只是静静的看风景,哪幢楼房破土动工了,谁家的窗帘换了颜色往风中轻飘。那棵树的叶子变黄了,这些暗自发现的细节,我们最多眼神交流一下。寂静之中交换着寂静,走得最近的人才是记得最深的人而那些喧哗之中的表白,漫天花海中的热烈,更像戏台上的人生,曲终人散之后成为不再显影的底片。潮水是无家的,只有静水深流,才有家的方向。书上说,要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按时结果子,叶子也不会1:枯。那么,这婚姻的旅途呢?如果也像一棵生长在溪水旁边的树,多好,
多年的婚姻之后,有人说,像植物一样并肩生长在一起的,更多的是如根一样的亲情。所以,在彼此的心里,夫妻是亲人一样的相守。
亲人不会昙花一现,亲人是值得我们去相守相爱的。最想念的、铭记的、幸福的、分享的、分担的,是亲人,也是婚姻中惺惺相惜的两个人。而这一切,常常是在更深的寂静之中完成的。只有寂静中的爱,才让我们能听清,一棵针掉在心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