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结婚的喜讯,又一个幸福的开始,我怅然若失,每个人都在幸福的道路上跌跌撞撞,含着多少辛酸泪水却又坚持不懈的寻找着终点,我却依旧在胡闹着自己的人生,依旧,茫然不知所措......
暂且抛开自己的心情。
最近偶然读了一篇中篇小说《最慢的是活着》,是以奶奶和“我”,两个女人从“水火不容”到相容,再到相依,进而相亲相爱的祖孙关系发展为线索,“我”经历了人生的风雨后,才慢慢理解奶奶的智慧哲学,潜意识里也不自觉的传承了奶奶的人生观。人生就是如此,代代相传传。
“不用想,也忘不掉。”她说,“钉子进了墙,锈也锈到里头了。”
“真正的委屈是笑在脸上哭在心里的。无处诉,无人诉,不能诉,不敢诉,得生生闷熟在日子里。”
“她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人不喜欢你,你会成为别人不愉快的理由。你从来就没有资本那么自负,自大,自傲。从而让我怀着无法言喻的隐忍、谦卑和自省,以最快的速度长大成人。”
“你守寡太多年了。”我犹豫片刻,一句话终于破口而出,“男女之间的事情,你早就不懂了。”
静了片刻,我听见她轻轻地笑了一声。
“没男人,是守寡。”她语调清凉,“有了不能指靠的男人,也是守寡。”
“怎么寡?”我坐起来。
“心寡。”她说。
我怔住。
“每个人都有不安分的毒,这毒的总量是恒定的,不过是发作的时机不同而已。这事不发那事发,此处不发彼处发,迟不发早发,早不发迟发,早早迟迟总要发作出来才好。”
“我的祖母已经远去。可我越来越清楚地知道:我和她的真正间距从来就不是太宽。无论年龄,还是生死。如一条河,我在此,她在彼。我们构成了河的两岸。当她堤石坍塌顺流而下的时候,我也已经泅到对岸,自觉地站在了她的旧址上。我的新貌,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她的陈颜。我必须在她的根里成长,她必须在我的身体里复现,如同我和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和我孩子的孩子,所有人的孩子和所有人孩子的孩子。
“活着这件原本最快的事,也因此,变成了最慢。生命将因此而更加简约,博大,丰美,深邃和慈悲。这多么好。”
优美细腻的文字,细水慢流的人生,人活过的痕迹,平凡中不失温暖的爱,通篇几乎都是静止不动的,没有故事情节的叙述,都是在平静的叙述中蕴涵着生活和生命的至大的真理。于是爱上了作者乔叶,才知道她是以散文见长,河南省文学院最年轻的专业作家,“中原大地上的紫色牡丹”。
有人说:好的小说,它的语言有一种特殊的穿透力,给你触电似得感觉,象情话,令你不自觉的回味,言浅却意深。这话实在在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