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胡同导游词

发布时间:2022-07-05 12:16:26

 以目前通用的什刹海西岸、后海,鼓楼等三轮车路线为主要参考。这里是北京市划出的25个文化区中最大的一个,极有典型意义。
(开场白)
女士们、先生们:咱们今天下午的活动内容是逛胡同和参观四合院。胡同和四合院是历史上北京城的有机体,是组成社会的细胞,是老北京人休养生息、繁衍挣扎的地方,是北京城历史演进的的有力见证。我们想真正地了解北京人的生活,就得钻胡同,串四合院。
为了使大家游览中增加情趣,现在利用乘车的时间,向大家介绍一些有关胡同和四合院的知识。
(导游员可利用适当的时间,向客人们总述或分段介绍下面的内容)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千万不可小看北京的胡同和四合院,更不能把它们看成是仅供人们栖身住宿的地方,如果听我稍加讲解,就可发现,原来北京的胡同和四合院蕴藏着如此丰富的中华文化内涵!我先介绍一些有关“胡同”的知识。
(胡同一词的由来)
北京城内的胡同与繁华的大街比起来,确实有些不起眼,但是据专家们考证,明朝就有人对胡同进行研究了,至今已有了五六百年的研究史。胡同的写法明朝与现在不同,是将“胡同”二字,分别夹在“行”字的中间,如明嘉靖三十九年(1560)出版的《京师五城坊巷蘙集》中的“蘙”二字,就是典型的早期文献证明。明朝人对这种写法非常得意,说胡和同是“胡人大同”的意思,从表面上看具有“少数民族团结”的内涵,然而二字都夹在“行”字之间,就暗示着蒙古人(元朝统治者)早晚要走人的了。
历代众多的专家们曾从多角度对胡同一词进行考证,有的从音韵学角度,有的从字形发展角度,有的从方言角度……最后较集中的成果认为胡同一词原是蒙古语。本世纪40年代出版的《北京地名志》载,在蒙古,比村稍大的部落就叫胡同,也有专家说,胡同是蒙古语中“浩特”的音译。浩特即城镇,包括胡同。
原内蒙古大学副校长张清常先生的考证是较有说服力的。他认为胡同是蒙古语“Hottog”的音译,是水井的意思,有人译作“霍多”或“忽洞”,现在内蒙古仍有以此音命名的地方,如赛音忽洞(好井)、乌克忽洞(死井)、哈业忽洞(双井)等。北京地区一向以水井为中心,分布居民。
(胡同一词何时出现)
胡同一词既然来源于蒙古语,那么蒙古人统治北京地区的元大都时期,这个词有可能就出现了。果然,人们在元杂剧中发现了“胡同”一词。元代大戏曲家王实甫的《歌舞丽春室》杂剧中,就有“恰便以锦胡同”的唱词,在其他的元杂剧中也有类似发现,如“辞别了老母,俺串胡同去了”(《孟母三移》)、“我家住在砖塔胡同”(《沙门岛张生煮海》)……戏中的砖塔胡同即现在西四丁字街南有座七级砖塔的那条胡同。
既然元代才出现胡同这个词,而北京却是一座具有3000多年历史的古城,人们可能会问,元代以前,北京地区的街巷叫什么呢?回答很简单的,那时的北京地区是按古代传下来的旧制,叫做街、巷、坊、里等。这一点从宣武区的地名中可得到证实。因为宣武区的历史早于内城。换句话说是先有宣武区(古蓟城),后有内城区(元大都),所以宣武区中现在叫胡同的地名相对要少,而以坊、巷、里、街等为地名的较多,如南横街、白纸坊、华康里、清泉巷等。
(有因可循的胡同名称)
一些外地朋友或外国客人对北京五花八门的胡同名称表示不可思议,耳朵眼、椅子背、豆芽菜、象鼻子坑、焖葫芦罐、石老娘、王寡妇、大脚、臭皮等,都是胡同名,令人不得要领,不如其他的大城市,如上海、天津等,用地名或事件作为该市地名,或称道,或称路,让人一目了然。其实北京的地名也是有其内在联系的,只是没引起人们的注意罢了。如果稍加分析,不难发现,北京的这些地名都与人们的生活或社会现象有关。之所以人们觉得它们如此五花八门、杂乱无章,主要是因为这些名称出现的时间有先后,社会现象复杂造成的。总的来说,北京的这些胡同名称是自然形成的,并非出于行政命令,统一规划,而且是源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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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出现时,胡同无名称)
公元13世纪的1267~1285年,用18年的时间,在当时的辽、金旧城(今宣武区)东北方城外,建了一座新城,即现在北京市区的前身元大都城。《马可波罗游记》的作者是亲临元大都城的意大利人。他的游记中说,大都城内街巷笔直,城门可以通过街道互相望见。大街的两旁是房屋、商店。全城街巷规划整齐,犹如一块大棋盘……马可波罗的记述应是较为客观的。元大都的出现,不是改造的旧城,而是从零开始新建的,这样便于实现人们的理想设计和建筑规划。新城市出现之后,街巷、建筑完备了,为后来的北京城奠定了基础,但是除大街主干道的名称之外,其他一些小支干或胡同的名称并未随之而来,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出现的。
(源于生活、自然形成的胡同名称)
新城出现了,胡同建好了,但是人们最初住在里面并不一定感到多惬意,由于没有胡同名称,起码串亲访友找起人来不方便,想告诉亲友自己的住处,只能描述一番,或是用知名的人、醒目的建筑为代表,代替自己的住址。如,“我家住在住着黄兽医的那条胡同里”、“我家住在象喇叭口的那条胡同里”、“我家住在象马杓的那条胡同里”、“我家住在有菜厂的那条胡同里”……久之,便出现了黄兽医胡同、喇叭口胡同、马杓胡同、菜厂胡同……胡同、街巷名称不仅是源于生活自然形成,而且是社会现象的反映,透过胡同名称还可了解到当时的社会。
(胡同名称反映当时社会现象)
通过地名可知道许多当时的社会现象。举个例子,大家可从中得到启发,如可以断定北京城内有许多佛教信徒,因为城内不仅庙宇多,而且以庙宇为地名的街巷就有80多处,如嵩祝寺胡同、普度寺前、后巷等;北京城当时是一座典型的消费城市,没有大工业,只有服务于人们生活的手工业作坊,如砂锅刘胡同、沈篦子胡同、麻线胡同、笤帚胡同等都是为人们制作生活必需品的作坊;北京人讲究吃,以食品为胡同名称就是见证,有麻花胡同、面茶胡同、熟肉胡同、炒豆胡同等;封建社会的人对帽子很重视,反映到地名上的就有草帽胡同、宗帽胡同、巾帽胡同、李纱帽胡同、纱帽翅胡同等;封建社会的衙署警卫驻防也反映到地名上,如分司厅胡同、总铺胡同、察院胡同、按院胡同等;还有一些没有产品,只提供服务的城市行业,也是当时社会的必然产物,反映到地名上有洗染业的魏染胡同、以骟马阉猪为业的骟马张胡同、管接生的石老娘胡同、管殡葬的棺材胡同、火匣子胡同、杠房胡同等……由此可见,胡同名称,也是社会学的一部分。
(社会变动旧地名不适应)
一般说来,地名一旦形成,人们口头代代沿传,便改动不易。有些地名自元代出现一直叫到现在也没改变,如前面提到的砖塔胡同、王府井西侧的菜厂胡同、钟楼前面的沙拉胡同等。沙拉是蒙古语珊瑚的意思,清代曾音译叫舒噜,今仍叫沙拉。有些元代的地名或城门,明代就已改名了,可是一些老人仍叫旧名,如元代的齐化门、平侧门、顺承门,明代已改名为朝阳门、阜成门、宣武门,一直到北京解放前还叫着旧名称,可见其生命力之大。
随着社会的发展,旧事物总是要更新的,地名也不例外。有些原因,地名非改不可,促使改变地名的首先是社会原因。1900年八国联军进京使许多建筑不存在了,事后出现新建筑、新街巷,改变了原来的布局,只好改名;封建王朝被推翻后,帝制改成民国,而且出现了新的政府机关,于是有300多条街巷改了名,如张皇亲胡同改为尚勤胡同,石大人胡同改为外交部街等,1966年,全国人民面临一场大灾难,街巷名称亦是“四旧”之一,自然在“横扫”之例,要在街巷名称上“打出一个红彤彤的世界来”,于是出现了红日路(北新桥)、红云路(新街口)、红旗路(崇内大街)、东方红路出现了三条。用总路线路、大跃进路、人民公社路等取代了原来的所谓有封建烙印的街巷名称。老北京中的旧胡同一律改为什么红心里、永红胡同、红卫胡同等等,加上了红字就成了革命地名,连很小的耳朵眼胡同也改成了“红到底”胡同……
还有一个需要改名的原因,就是重名问题。胡同名称既然是自然形成的,难免有“不约而同”之处。据1944年出版的《北京地名志》记载,北京有扁担胡同16条,井儿胡同14条,花枝胡同11条,口袋胡同11条,箭杆胡同7条,堂子胡同7条等等,北京城区重名的胡同有600多条。重名问题,在旧社会时矛盾不太明显。那时人口少,居民不大搬家,有的房屋一住就是一辈子,甚至几辈子,找人还算方便。新中国成立后就不成了,本市与外界联系剧增,外地人口进京者成为洪流,找人、办事、通讯,都因地名相同而产生极大的不便,必须加以科学的归纳,整理和改动。
改名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鲁迅先生说的“言不雅训”,即听起来不好听。有些胡同在取名初期可能由于某些原因形成了地名。久之,情况发生了变化,再听起来就不雅了,如裤裆胡同、母猪胡同、焖葫芦罐、屎克螂胡同、狗尾巴胡同等等。这些不雅的胡同名称,老百姓有改名的要求。
(拉香盖臭谐音改名)
地名如何改动是一个科学问题。有些地名既然非改不可,就必须用科学的态度来对待。经过历史检验实践证明,改动地名的原则是态度慎重、群众接受、尊重历史,拉香盖臭、利用谐音。
“文化大革命”期间,草率行事,用行政命令手段把少数人的意愿强加于人,也是行不通的。例如东城交道口南大街西侧有横排并列的菊儿胡同、秦老胡同、前、后圆恩寺、棉花胡同等9条胡同,“文化大革命”期间一道命令旧名全部取消,改为由南向北排的“大跃进一至九条”。人们尚未习惯,又一道命令改为由北南排的“交南一至九条”。改名不采取慎重态度,群众不能接受,现在又恢复了旧名,广大群众又感到方便了。
用谐音改动旧地名是个很好的办法。因为旧社会老百姓的文化水平普遍不高,大多靠口头流传地名,用谐音改变旧名能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同时结合“拉香盖臭”的原则,是极为成功的举措。如母猪胡同改为墨竹胡同;裤裆胡同改为库藏胡同;狗尾(音Yi)巴胡同改为高义伯胡同;焖葫芦罐改为蒙福禄馆;屎克螂胡同改为时刻亮胡同;大脚、小脚胡同改为达教、晓教胡同;张秃子胡同改为长图治胡同等等。有些胡同旧名不一定臭,只是其含义不尽人意,如吊打胡同,因为谁也不愿意让人吊起来打一顿,故也用上述原则改为孝达胡同……
(北京的胡同知多少?)
通过地名研究,知道了北京地名的复杂性。北京的胡同到底有多少呢?这又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因为胡同的数目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变化的。老北京人曾说,“北京的胡同大的三百六,小的赛牛毛”。这种说法中的大胡同三百六,其根据可能是指《析津志》中所载元代的“火巷”三百八十四条而言,至于“赛牛毛”肯定是数不清的意思了。经过诸多专家的考证,目前已有了一个大约的估数和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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